“周五郎来啦!”
“五爷里边儿请——”
几个gui奴冲门口哈腰点头,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吆喝这几句的功夫,宝俪坊的鸨母也来到了跟前。
来人一甩披风,随手扔出几枚银瓜子,道:“都下去吧,挤挤攘攘吵得爷头疼。”
gui奴们一边应着“是”,一边飞快地捡起地上的银瓜子,然后如chao水般退入大堂。
鸨母跟着男人往楼上走,玩笑道:“五郎好些日子没来了,姑娘们想你想得紧呢。”
周齐河解开披风丢给她,脚下不停:“现在不比以前,爷近日领了兵部的职,好一通忙,赶上休沐才敢来你这儿松快松快。”说着塞给鸨母一个荷包,“找个伶俐点的过来伺候。”
鸨母一捏荷包,笑得更加真情实意,一躬身退下了:“奴省得。”
周齐河便点点头继续往里走,熟门熟路地推开一扇雅间的门,掀开帷帐,绕过屏风,先在铜盆里净了手,才脱了靴子坐在榻上。
可儿进来的时候,他正自斟自饮,听见响动出声道:“来了?不必拘束,过来吧。”
可儿臂弯里还搭着周齐河先前脱下来的披风,先将它展开挂在门边的衣架子上,然后袅袅娜娜进了里间。
虽说周齐河是宝俪坊的常客,也不是所有姑娘都承过他的恩,可儿就是其中一个。
这是她头一回见周齐河。
只见那周五爷松松散散盘腿坐在榻上,身上藏蓝色的窄袖圆领襕衫已经解开了第一颗扣子,露出内里的白色中衣,黑纱幞头也已取下搁在小几上,一把劲腰上却仍系着蹀躞带,饮酒时低头抬头,自成风流。
听说他规矩不少——
罪臣之女不要,同僚一场,不愿落井下石;有熟客牵绊的不要,怕沾上情仇,伺候次数多了的更是不要,怕惹上桃花;不知事的不要,不能尽兴,太知事的也不要,到头来也不知是谁“伺候”谁,难免扫兴……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也不知到底难不难招架。
可儿站到榻边福了福身:“五郎。”俯身时螓首半低,酥胸半露,更添风情。
今天她穿了一身大红大绿,明艳张扬,偏偏绿色上襦由薄纱制成,不落艳俗,反倒显得冰肌玉骨。
周齐河抬眼看她,声音清甜,身段纤柔,好不动人,忽而就伸手将人拉进怀里。
可儿赶忙搂住他的脖子,在这人硬邦邦的大腿上找了个舒服些的位置,心道小奴才吓老娘一跳,嘴上说:“五郎吓死可儿了。”
周齐河哈哈一笑,在她脸上偷了个香:“原来你叫可儿,倒真是个可人儿。”说着便毛手毛脚取了人家的簪子,霎时一头乌发倾泄而下,散落在两人肩头。
可儿故作姿态,将脸偏开,周齐河就没皮没脸地在她肩上拱来拱去,硬要与她脸对脸。
可儿任他亲了好几口,薄施脂粉的脸上红云密布。
周齐河又要喂她喝酒,等她把酒含进口中便来抢。
他一手揽着腰,一手捏着下巴,薄唇贴在她嘴上摩挲,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着。逗弄够了,才伸出一截舌尖,把那微微嘟起来迎合的朱唇一点一点沾shi,然后灵活地钻了进去舔舐。
酒ye早就被可儿咽下去了,只留下缱绻的酒香还氤氲在两人唇齿之间。
可儿闭着眼哼了一声,周齐河应声也笑了一下,轻轻一吮对方欲擒故纵一般躲闪的舌头,然后腰上一用力,带着人滚倒在榻上,同时还不忘伸腿把碍事的小几踢进角落。
可儿趁换气说道:“五郎,把蹀躞摘了吧?硌得奴难受。”
周齐河顺势往下吻着她的脖颈,口齿含糊道:“心肝儿,硌着你的可不是蹀躞,是爷的宝贝。”一只手已经探进了裙底,另一只手引着可儿去解带扣。
是什么宝贝也不必多说,可儿一边暗骂这好不要脸皮的小奴才,一边温驯地替他解开衣袍。
摸了半晌也亲了半晌,可儿的上下衣裙都被解开堆在身下,露出并蒂莲花的诃子和纤白瘦长的两条腿来。
周齐河也脱得只剩衣襟大敞的上衣,正跪坐在她腿间亵玩那朵红粉密花。
可儿伸手摸着他棱块分明的胸腹,好像有点明白以往伺候过这位周五爷的姐妹,为何总是念念不忘。
看着可真是神勇,想来用着也是一样的神勇。
周齐河得意一笑:“不赖吧?”
可儿有些羞涩,盖因周齐河确是恩客中头一号的英俊与健硕,哪个姐儿不爱俏?
然而素手却一点都不含蓄地抚慰着周齐河的大宝贝,夸赞道:“五郎真是神勇。”
周齐河十分受用。
他动作粗鲁地扯开诃子,握住那双峰挑逗,殷红的ru尖从指缝里漏出,又被指头夹住揉捏。另一只手也并不闲着,两根手指并拢,伸进那桃花源搅风弄雨。
可儿忍不住发出细碎的呻yin:“五郎,轻些弄……”
才刚说完,周齐河便一抽手指,转而掐住她的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