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身体不觉往后退去,想要逃离席怜的掌控。
细碎的议论声在旁边响起。
顷刻间,居俊智再次意识到了自己现如今的处境——他现如今只是一个可以被这些人肆意玩弄的玩物罢了。
居家那些事摆在那里,或许,在他们眼中, 他连那些跪在地上的人都不如……
“可不可以……”
居俊智双手抓住席怜探入他口中那双手的手腕,口中的话带着几分不清不楚的模糊呜咽,“可不可以去楼上……”
他愿意跪在席怜身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而现在这种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亵玩的感觉,就像是一根有一根锋利的针尖捅刺在他身上一样,即便他想要刻意忽视那些对他指指点点的人,却全然有心无力,根本无法把自己心中的那份芥蒂摘除。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应该跟着侍者的提示,直接往三楼去的。
若是那样的话,不论席怜对他这幅躯体做到什么程度,至少不用在这里供众人赏玩。
居俊智这话似乎引起了席怜些许兴趣。
她的目光往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身上扫视一周,一群人立马悻悻然将自己那近乎赤裸的目光尴尬挪开,但余光却依旧不愿意放过此处的风景,恨不得能将席怜手下的人据为己有。
毕竟,那可是他们都不曾尝试过的滋味。
须臾的安静之后,居俊智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口腔中积蓄过多的唾液,舌头却是无意识间重重在席怜的食指上舔了一圈。
如此动作,终于得到了回应。
“好啊。”
席怜大发慈悲地将自己作怪的手指从居俊智口中抽了出来,两根指缝中牵扯的银丝带着口腔的温度,就这么被席怜无情抹在居俊智胸前。
本就劣质的衬衣立马因为水渍的侵袭而失去了它的遮盖作用。
浅粉色的乳头就这么透过一层薄薄的衬衣布料透露出来,毫无遮掩地落在周围一众看客眸中,让不少人开始心猿意马,手也跟着落在了自己身边跪着的奴身上。
“跪下!”
一声突兀的命令从席怜口中吐出。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比先前高了几许,倒是让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也跟着吓了一跳。而至于居俊智自己,反倒是在突如其来的惊吓缓过来之后,稍稍思索了一下才缓缓跪了下去。
他不曾受过专业训练,跪姿跟旁边的狗没得比。
长跪的姿势背后,与其说是一个甘愿为面前人俯首称臣的狗,倒不如说是古代那些为了反抗君王昏庸决策而打算以死进谏的臣子。
席怜并不在乎居俊智的跪姿。
对一个什么都没学过的新手要求质量,未免太过苛刻。
她只是俯身将一根泛着寒光的铁链扣在项圈上,就这么在居俊智毫无防备的时候猛地一用力,将人硬生生往自己面前拉了一个趔趄。
居俊智缠绕在黑色丝带下面的面容因为方才那一下拉扯而变得通红,猛烈而又急促的咳嗽声在大堂之中响起,但因为席怜方才那一声呵斥,现如今谁也不敢再多往这里看上一眼,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被席怜吓得屁滚尿流从俱乐部逃出去的人。
“你应该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吧。既然不愿意自己走上去,那现在,爬上去。”
清冷的声音传到的居俊智耳中,让他的唇瓣不觉间抿了起来,原本还算是放松垂在身边的手此时也紧握成拳,为调节心中的情绪提供支撑。
但,即便如此,还是没能完全压抑住。
心中一丝遗落的逆反情绪从边角滑了出来,表现在肉体上就成了自嘲一笑后的质疑,“我没去过三楼,不知道路。”
让他爬可以,但是,身为居家的后人,不应该这么容易就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