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逐出师门后,他想法子进了宫,寻找当年杀害母亲的凶手。
两场火的来的诡异又相同,权九辞怀疑是同一主谋所为。
他年纪小,长得和权御不太像。
别人没察觉,权御却一眼认出了他。
兄弟二人心怀仇恨,步步为营。
权御有时候也会扮作司礼监的人,随权九辞一同寻找。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线索都指向了一处。
那就是——
年家,年相!
第122章 九千岁他不按套路出牌59
越往下查,权九辞越心惊。
他能查到的东西,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不可能查不到!
又或者说,这根本是皇帝纵容的结果!
彼时大乾正与北戎开战,年家历来镇守边关,牢牢把握着北戎与大乾的交界线。
皇帝需要年家为自己巩固江山,需要给他们一颗定心丸,就算知道这一切是他们主使,也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治他们的罪,所以对一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派人彻查。
直到战乱平定,年家封相,手握兵政两权,权力大到威胁到皇权存在,皇帝渐渐坐不住了。
内外朝政均被年相把控,皇帝只能依赖宫中宦官,成立司礼监,扶持宦官上位。
权九辞是他铲除年家最锋利的刀。
只不过皇帝不知道,这把刀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被他打磨出来,得心应手的刀。
而是一把随时可以取他命的刀!
权九辞执掌司礼监之后,就用浓厚的妆容遮盖了自己原本的面貌,以防有人看到他和权御相似的面容产生怀疑。
同时和权御表面表现的水火不容,让权御表现的空有野心没有大脑,降低太子党的防备心。
而今布下的局,终于可以在今天收网了!
“你……你是权……权恒……”
九千岁站在Yin冷森凉的地牢中,眸光堪称温柔,却叫人感受不到丝毫暖意,反而更觉诡异。
“真是难为年相,贵人之躯还能记得本督的名字。”
他松开手,垂眸从怀中拿出一块方巾,慢条斯理的擦拭白皙修长的手指,像是在擦拭什么脏东西。
“年相不是一直很好奇,你派出的杀手为什么会尽数折损在太子手下,甚至怀疑太子是不是知道了你当年算计皇后谋她性命的真相。”
“都、都是你做的!”
年相瞬间明悟,跌坐在地上,手指颤颤巍巍抬起,指着权九辞不住的颤抖,悔恨和恐惧交杂。
“本督一向慈悲,不喜杀生。即使是面对年相这样的杀母仇人也难以下手。所以年相不必担忧自己的性命,本督保证你定能……长命百岁。”
幽暗的烛火跳跃,扭曲的光影落在青年Jing致犹如神祇般堪称绝色的面容上,他长睫微敛,神态看不出平时的戾气,反而平静到近乎温和,语调也是慢条斯理的舒缓。
年相只觉得一股Yin冷的寒气从冰凉的地面沁入脚底,从脚底一路上窜,漫过全身,如同一只虚无的手,幽幽的掐住他的脖子,叫他呼吸困难,无法出声。
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呵!
司礼监想要折磨一个人,还让他不死可谓再简单不过!
什么慈悲?分明是魔鬼!
来自地狱的魔鬼!
生生忍受几十年的酷刑一直到死,还不如死了干脆!
权九辞说完,淡然的将方巾随手一丢,转身离开。方巾落到地上,被黏着在石砖上的血渍沾污,黏腻的血污在雪白的方巾上开出暗色的花。
肮脏……
罪恶……
“你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吧!啊——”
第123章 九千岁他不按套路出牌60
身后传来年相的凄厉惨叫,和刑具落到rou体上毛骨悚然的声响。
权九辞没有半分松动,绝美的眉眼反而露出一丝极浅、极淡的笑意。
皇宫……
明黄色的龙床上,一具行将就木的枯瘦身体静静躺在上面。
他的身体干瘪瘦弱,衣服挂在他身上,就像是挂在一个宽大的骨头架上,看上去可怖渗人。
“爱卿……爱卿……”
他眸光涣散的投向头顶Jing致的明黄纬络,眼眶深深凹陷下去,干裂的唇瓣上下开合,虚虚的吐出几个字,嗓音枯哑难听,好像乌鸦发出的嘶哑啼叫。
权九辞站在床边欣赏了一会儿皇帝如今的模样,才漠然回应。
修长的身体笔直犹如一棵笔挺的竹。
没有行礼。
皇帝也看不见了。
“回陛下,年相犯通敌叛国之罪,年家上下满门抄斩。年瞬尧战死边关,臣已派人接替他的职位,目前兵权收归司礼监。”
“好……好……”
皇帝艰难的转动了下浑浊的眼珠,欣慰的发出单音,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