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在大牢中的杜贤被荷香给他戴绿帽的事气吐血,这才意识到如今自己在这个世上,留下的唯一的亲骨rou就只有明柔一个人,可左盼右盼却不见人来,心中万般不是滋味。
却等来了意想不到的叶秋娘。
杜贤没好气地道:“你来做什么,来看我笑话么,贱婢!”
叶秋娘轻嗤一声:“就是来看你笑话的,都死到临头了还是这副狗模样,潜心伪装这么多年,最后落到这般田地。”
“叶秋娘,别以为你现在顶着桐庄家士的名头出现在众人眼前,大家就忘了你是什么出身,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童养媳,都是暗沟里见不得人的臭虫!这些年夹着尾巴在府上这么多年,我是没你这么不要脸,没你能忍,不然这明家还能由得你来做士?”
杜贤看着眼前一身华贵的叶秋娘,想起她初初来到府上时一副寒酸的样子,如今时隔多年,这个小贱人居然能爬到自己的头上耀武扬威,自己却沦为了阶下的死囚,忍不住恨得牙齿痒痒的。
“对,我跟你一样,都是出身臭恶,可谁叫你运气不如我,不但柔儿信任我,太爷信任我,如今整个明家上下谁把我当外人了?”叶秋娘眼中的讥诮深深刺痛了杜贤的眼睛。
“你——你——”杜贤气急败坏,“要是没有我杜贤的种,没有柔儿,你什么也不是——”
“对,我不否认,我确实是依附柔儿生存,”叶秋娘看着杜贤这副样子,那日险被**的情形又浮上心头,突然凑近着压低着声音道,“谁叫你女儿对我爱得要死要活。”
杜贤听到这话,顿时瞳孔一缩,整张脸变得惨白,有些不可置信地道:“贱人,你说什么——”
说完用力地拍打着隔在两人中间的栏板,虽然他一直心心念念想要个儿子,可如今不但儿子没有,荷香生下的那二女儿居然还是个野种,原本对明柔不冷不热的态度也因此一夜之间转变成了偏执又扭曲的父爱。
如今唯一的女儿,居然——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说什么,你不都听到了么,还用我再重复?”
“你离我柔儿远一点,你这个贱人,你不许碰我的柔儿——”杜贤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信,披头散发地用头捶着牢房的木板,叫得声嘶力竭。
外边的狱卒早就被打点好,加上杜贤又是个死刑犯,任他如何嘶吼也没人进来看他一眼。
倒是叶秋娘冷冷地道:“现在想认女儿?晚了,偷偷跟你说,柔儿原本想过来的,我与她说牢房这里污秽不堪,来了只会脏了她的脚,让她在家等着,她就乖乖不来了——以前你不爱看到她,将她赶出家门口,弃之如敝屣。”
“不过没关系,你不要我要,我爱她,我把她当成宝贝一样养着,她如今已经离不开我了,你说的没错,我们一样是Yin沟里的臭虫,可惜你原本唾手可得的一切,如今都是我的了。”叶秋娘说着,脸上看似柔柔的笑,眼底却是浓浓的占有。
“贱人——啊——贱人——不许动我女儿,你不得好死——贱人——”
叶秋娘冷眼看着他癫狂,终于扔下最后一句话道:“你不该对太爷动手。”
“还有,柔儿必定是我的,这辈子也只能是我的!”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chaoshi逼仄的牢房,留下身后后悔莫及的杜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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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兰本就不爱管这些生意上面的事情,如今杜贤被关起来后,她不得不开始打理之前留下来的产业,明柔偶尔会过来帮忙,如今老宅的人进行了一番大清洗,福伯这些老人还能信得过,都能帮着打点一二,只是底下商铺的掌柜都给换了一轮,还是让她忙得不可开交。
穆嘉年没有走,但也没有插手明家的生意,还是和以前一样,兢兢业业地当着他的管家,明玉兰去哪里,他备好车后骑着马儿跟着出行,因为杜贤的先例在前,不乏有些人议论纷纷,觉得他也是奔着明家的财产而来。
穆嘉年一声不吭,任由旁的人猜疑说道,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久了,旁的人见这二人同进同出也习惯了,再也懒得去说她们。
倒是明家以前的那些族人见到杜贤被捉起来后,明家只剩明玉兰和明柔孤儿寡母的两个人,又纷纷心思活络起来。
自从经历被几个叔公联合出卖以后,明氏母女儿人早就对明家族中的这群人失望头顶,那几个叔公因为伙同杜贤一起伪造假的房契地契,被抓进去吃了几天牢饭,还被责令把先前杜贤收买他们的银子给退回来。
可惜出来以后不知悔改,还觉得明氏母女二人不近人情,如今见到她们家里一个男人都没有,便借着族中的名义,想让明玉兰过继一个子侄过来当儿子养,要么就在族中给明柔选个夫婿,美其名曰不再走杜贤的老路,而且还能肥水不流外人田。
要知道,说得上话的那几个,刚从牢里出来,还心疼着被逼着往外掏出的那笔钱呢。
且不说和杜贤勾搭,在母女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