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被容玉珩撞见了。
容澈眼底的淡漠沉敛,一下子消失了,他小声地问:“皇叔,你怎么来了?”
容玉珩没说话。
冰冷温沉的目光,淡淡地扫过林霏,将林霏面对容澈时羞红了脸的模样,尽收眼底。
容玉珩浑身冒着寒气,似笑非笑地说:“本王来得不是时候。”
林霏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儿,给容玉珩行了个礼之后。转身,扯了扯容澈的袖口:“容澈哥,我先走了。”
林霏匆匆离开。
转头,深深地看了容澈一眼。
——容澈哥,其实我的心上人就是……你啊。
可这句话被打断后……
她这辈子大概都没有勇气再说出口了。
林霏走后。
容澈走到容玉珩身边,问他:“皇叔,可是前朝的宴会出了什么事?”
容玉珩眯了眯眼,漂亮的狐狸眼里泛着冰冷的光,“没事……本王就不能见你?还是说,太子殿下在和未来的太子妃娘娘幽会,本王不该打扰?”
不等容澈说话。
容玉珩勾住容澈的腰带,用力一扯。
容澈重心不稳,跌进了容玉珩怀里。
容玉珩坐在轮椅上,唇片轻轻擦过容澈白皙的耳垂。
容澈的脸唰地就红了,下意识地解释:“皇叔,我、我们……没有在幽会。”
容玉珩伸手揪住容澈的耳朵,“容澈,你不是不喜欢别人碰你吗?她用手蒙你眼睛,扯你的袖口,你就让她碰?你就那么喜欢她?”
容玉珩动了怒。
当时他只是摸了下容澈的腰,那小孩就像要跟他同归于尽似的。
怎么到了林霏……容澈就这么纵容?
容澈迷茫地盯着容玉珩,突然问了句:“皇叔,你是不是……在吃醋啊?”
容玉珩浑身一僵。
他慢条斯理地放开容澈,神色淡漠:“本王吃什么醋?”
容澈:“你是不是喜欢……”
容玉珩愣了下,莞尔一笑。
阿澈……知道他对他心思不纯了?
“皇叔,你是不是喜欢林霏,所以才吃醋了?”
容澈眼前一亮,“林霏说她有心上人,她的心上人……是你?”
容玉珩脸一沉,单手攥住容澈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搭上容澈的腰,低笑着问:“跟我装傻?”
容澈不自在地动了动。
容玉珩的手渐渐下移,隔着衣料,落在了容澈身体下方。
“阿澈,是不是非得摸过了,才乖?”
容澈喉咙滚动了下,也不知道是没想躲还是被擒了手腕躲不开,他站在原地没动,只是后背微微拱了起来,“皇叔,别……”
这里虽然偏僻,可随时都有可能有人来。
容玉珩看了眼容澈泛红的耳朵根,满意的收了手。
阿澈对他的触碰不反感。
甚至,产生了感觉。
容澈面色通红地整理了下衣袍,想到什么,隐晦地提醒:“皇叔,一会儿的宴会,你……小心。”
容玉珩是聪明人。
一听,就懂了。
他眯着眼睛对容澈说:“阿澈,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我想听实话。”
“只要是你问,我……会说实话。”
容玉珩和容澈,谁也没有再用「本王」、「孤」这种生疏的称呼,十分默契。
容玉珩问:“阿澈喜欢林家那个小姑娘吗?”
容澈摇摇头,“我只当她是妹妹。”
“那完婚的圣旨……”
容澈坚定地看着容玉珩,嗓音里带着种坚不可摧的决绝,“我会解决。”
容玉珩笑了。
低沉愉悦的笑声从喉咙里溢出,勾得人心痒痒的。
违抗圣旨是死罪。
抗旨的罪名,他怎么可能让小孩一个人去背?
所以……
在宴会上。
容玉珩举起白玉酒杯,看向帝王容沉:“皇兄,臣弟有个不情之请。”
容沉不动神色地开口:“摄政王请讲。”
容玉珩说:“请皇兄取消太子与林丞相嫡长女的婚约。”
他话音落下。
整个宴会现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静谧。
所有人都满脸震惊地看着容玉珩。
摄政王他是不是疯了?
容沉脸色黑了黑,怒不可遏:“荒唐!朕赐婚太子的圣旨已经昭告全天下,天子一言九鼎。取消婚约,你置朕的颜面于何处?”
周围的人也议论纷纷。
“听说摄政王是太子殿下的师父。”
“太子才回朝多久,就和容玉珩那个jian臣狼狈为jian了?”
“这婚约要是那么容易就能取消,我把脑子摘下来给你们当球踢。”
但下一秒,容玉珩从袖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