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他刚刚对容澈说过的话……
——太子殿下,摄政王不可能见你的。
——太子殿下,摄政王最厌恶的就是明黄色。
容炽脸都被打肿了。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身看向容玉珩,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参见皇叔。”
容玉珩就像没听见似的。
轮椅行至容澈面前。
容澈下意识地弯腰,低了低头。
容玉珩坐在轮椅上,长时间仰视着别人,会很不舒服,也太不尊重人了。
他一弯腰低头。
容玉珩刚好抬手挑住他的下巴,“哑了?不会叫人?”
周围的下人和侍卫都傻眼了。
摄政王殿下和太子殿下这姿势……怎么看都透着种暧昧的味道。
不对不对,太子殿下已经有未婚妻了,那位未来的太子妃也被请到皇宫赴宴了,不会的!!
容澈皱眉。
往后退了半步,想躲。
容玉珩捏着他下巴的那只手,顺势松开,用手背轻轻扫过容澈的脸。
然后,容玉珩掌心翻转,用带着薄茧的指尖勾了下容澈的鼻尖,像在逗弄笼子里的金丝雀,玩味地一笑:“躲什么?本王弄疼你了?”
容澈冷冷地开口,提醒他别忘了身份,“皇叔。”
容玉珩纠正他:“叫师父。”
众人:“……”
容炽不敢置信地问容澈:“太子殿下,皇叔……是你的师父?”
容澈张口就想否认。
正欲出声,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容玉珩手里,把玩着一只Jing致的白瓷瓶,似笑非笑地看着容澈。
容澈动作一顿。
那只瓷瓶里,是他每晚都要吃的解药。
这就是赤果果的威胁了。
容玉珩低沉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小徒弟,说话。”
下一秒,容澈感觉到自己的哑xue被解开了,翻滚在心底的,是怒意。
容玉珩城府极深,做每一件事都有着很强的目的性。
可无论容玉珩到底想做什么,又是封他的武功,又是点他的哑xue,逼他承认他们之间的师徒关系,真的过了。
“容玉珩。”在去皇宫赴宴的马车上,容澈直呼容玉珩的名字,冷冷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马车里,只有容澈和容玉珩两个人。
容澈说话的语气就没怎么收敛。
容玉珩翩翩优雅地摇着折扇,喝了口热茶,慢吞吞地问:“怎么了?”
容澈咬牙切齿:“你到底什么时候解开孤的xue道?”
他的武功,被容玉珩封了近半个月。
容澈找了不少武功高强的人,想解开被封住的xue道。
可是,没有用。
他身上的内力和武功像是凭空消失了。
没人能解得开。
容玉珩唇角的笑容收敛了,“阿澈,你老实回答一个问题,本王就给你解开。”
“什么问题?”
容玉珩把折扇一收,严肃地问:“你还能活多久?”
容澈的脸色微变,转瞬,漫不经心地笑了,“孤是一国太子,孤的命长着呢。”
“容澈!”容玉珩抬手掐住他的喉管,整个人怒不可遏,“本王再问你一次,你给本王说实话,你还能活多久?”
容玉珩的眼睛,一片赤红,带着淡淡的血雾。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浑身散发着浓重的暴戾与凉意。
似乎容澈敢再说半句谎话,容玉珩就能立刻掐死他。
容澈紫色妖异的眼眸闪了闪,难掩病态与虚弱。
脸色苍白如纸。
明显已经撑到了强弩之末。
“你知道了?”
容玉珩掐着他的喉管,死死地盯着他,语气凶狠残暴:“容澈!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封你的武功?真的是因为怕你逃跑?我不封你的武功你还能活几年?你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关在王府里,狠狠地罚你。说话,哑了吗?”
容澈被他吼得愣了下,心虚地不敢看他的眼睛,嗓音干涩地开口:“我……在敌国做质子的时候,浑身的筋脉都被人毁掉了,我这辈子就是个修炼不了内力的废物了。”
“所以……”容澈的声音很小,仿佛做错了事的小孩子,“我服用了逆转经脉的药物,用我五十年的寿命,换一身拿来复仇的武功。”
好在,他成功了。
两国交战,容澈暗中杀害了敌国数千将领,提供了大量的关键情报。
容玉珩额角青筋直跳,他揪着容澈的衣领,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
容澈缓缓闭了眼。
却没有感觉到半点疼痛感。
容澈睁开眼,看到容玉珩的手僵在半空中,缓缓地垂了下去,紧攥成拳。
“五十年的寿命,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