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江嗔道:“刚才你也这么会说就好了!”
曲清江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道:“我想起一事,都说她们那个孩子是秦浈十月怀胎生的,我也觉得那孩子的五官都有她们的影子,可她们……”
她一副八卦好奇的模样。
赵长夏道:“谁知道呢,兴许有异于常人的手段。”
唐斯羡看起来也不像是傻子,除非她甘愿往自己头上戴绿帽子,否则婚后娘子出轨男人并野种这种事大概不会发生。
真有这种事,那也一定是不够爱对方,又或者是爱得太卑微。可根据她的观察来看,这三口之家相处融洽,那个孩子眉眼间跟唐斯羡还有几分相似,所以她猜对方要么跟她们用了一样的瞒天过海的手段,要么是疑似系统的力量的原因。
“啧,系统你怎么这么不给力?你有没有那种种到地里,然后结出一个桃子,里面蹦出一个孩子的东西?”
【……】
系统表示懒得理她。
【实习生赵长夏都有一个孩子了,怎么还想那么多,果然人性贪婪。】
系统损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赵长夏躺平任嘲:“行行行,我贪婪。”
唐斯羡与秦浈、唐泉儿一家三口的存在让曲清江觉得新鲜好奇,不过这股新鲜劲很快就过去了,曲清江觉得对方跟她一样,都是很寻常的人家罢了。
因秦浈也养了一个孩子,所以曲清江常向她请教如何抚养孩子,二人便熟稔了起来。
尽管很熟稔,但她们之间往往很少透露她们是同类人的事情,并非不信任对方,而是觉得彼此都心知肚明,压根就没有挑破的必要。
这样相处很轻松,也没有那么多算计。
至于赵长夏与唐斯羡也不是完全不往来,但因为一个忙着养鱼,一个忙着研究机械化,只有在接各自的娘子回家时才会碰一碰面。
然而就算碰面了,她们也没什么话题。后来有一次,秦浈当着赵长夏的面夸赞道:“若不是赵郎中,天下只怕还有许多饿肚子的人,而我们也不会有如此太平盛世。”
赵长夏道:“我不过是负责传递薪火的人,真正该感谢和铭记的是研究了几十载,为此付出了不少心血的先辈们。”
“哦?那不知赵郎中师承何人?”秦浈顺着她的话,不动声色地打听。
赵长夏沉默了好会儿,才道:“以袁隆平为首的农学家们。”
秦浈没听过袁隆平之名,曲清江也是第一次听到这名字:“这是何人?”
唐斯羡:“……”
她接话道:“杂交水稻之父。”
曲清江与秦浈纷纷看向各自的爱人,想从对方那儿得到确切的答案。
赵长夏点了点头:“没错,杂交水稻之父。”
曲清江:“……”
秦浈:“……”
二人不懂她们在打什么哑谜,见她们没有解释的意思,也不好当着朋友的面挑起家庭内部战争。
确定彼此都是来自同一个时空的,唐斯羡目光锐利地盯着赵长夏:“你是袁老的学生?”
她怎么觉得不像?出于职业的敏锐,她觉得对方更像一个军人。
赵长夏保持着她言简意赅的风格:“不是。”
“我看也不像,你手上有茧子,为人还十分警觉,听闻还曾徒手驯服一头猛虎,如此猛人……”唐斯羡的语气十分耐人寻味,曲清江与秦浈还以为她要爆出赵长夏的来历,结果她话锋一转,“为什么同样在外头奔波,你却比我白?”
对方要真是部队出身的,那不应该比她黑才对吗?
“噗嗤——”曲清江没忍住。
秦浈也强忍着笑意咳了声,提醒唐斯羡别“犯病”了。
赵长夏:“……”
“我的出现为何会让你产生这样的困扰?”赵长夏问,“整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里,比你白的也有很多,你难道不应该早点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秦浈微微诧异,倒不是惊诧赵长夏的还击,而是她原以为赵长夏是那种寡言少语,也懒得与人争辩的性子,没想到这一开口就是予以唐斯羡漂亮的反击。
曲清江担心她们吵起来,秦浈却不担心,挽着曲清江的手臂道:“让她们自行处理吧,我们出去走走。”
二人带着孩子出去逛了圈,买了不少给孩子的东西。回来后,发现赵长夏跟唐斯羡甚至连位置都没挪过,可见她们压根就没有打起来。
……
赵长夏与曲清江在饶州待了半年,体验过这儿的风土人情,也得到了不少这儿的土壤、水质的数据,所以二人准备启程回鹄山乡。
恰巧唐斯羡与秦浈要带着孩子进京,秦浈便来找曲清江,道:“曲姐姐在汴京生活了两三年,想必对那儿比较熟悉。”
曲清江将一些在汴京生活的经验告诉了她,还道:“你们到了汴京,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去找六月的朋友郑阳,他们一家三口在汴京南郊开了家磨坊,很好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