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火灼烧着酒壶,酒气慢慢地随着气温的升高而挥发出来,弥漫了整个厅堂。
曲清江的鼻子动了动,立马转移了话题以缓解自己的心虚:“酒煮好了。”
她拿来酒碗,提起酒壶给自己跟赵长夏各倒了一碗温酒。
赵长夏发现酒碗大了许多,便提醒她:“多了。”
“我觉得我的酒量变好了,多喝一点也无妨。”曲清江自信满满。
赵长夏没说话,只是抿了一口温酒。
曲清江捧着已经满得快溢出来的酒,小心翼翼地啜了几口,然后眯起了眼睛,颇为享受的模样。
赵长夏不必说什么,或做什么,只是这么看着她就已经感到满足了。
二人安静地守在围炉旁,听着周围的爆竹声由密集到稀疏,再渐渐归于沉寂。一阵寒风袭来,细雪从窗棂间飘了进来,夜空中却是下起了雪。
赵长夏看着屋外,扭头跟曲清江说:“娘子,下雪了,该——”
她的话还未说完,却见曲清江起身朝她走来,脚下一个趔趄,扑到了她的身上。身上带着一丝甘洌的酒气,双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微微含情,又有几分挑逗玩弄之意:“该回房暖床了!”
“暖床?”赵长夏低头,眼眸深邃,那烛光仿佛被她的双眸给吸了进去,叫曲清江的眼里便没了别的光芒,仿佛只有她的那双星眸是唯一的光亮。
“是啊,暖床,床上冷,六月身为赘婿,理应替我把床褥给睡暖了,好让我安眠不是?”曲清江的目光顺着赵长夏的双眸,逐渐下移,最后锁在了那线条流畅分明的下颌处。
她踮起脚尖,整个人都靠在赵长夏的身上,借着赵长夏挺拔的身姿作为支撑点,抓着她的衣服,稳稳地亲上了赵长夏的下颌处。
赵长夏的身子微不可察地颤了颤,双手搂住了怀中人的腰。
虽然她跟曲清江早已有“夫妻”之实,但毕竟还是在居丧期间,不能太过放肆,因此只有情难自禁时才会有一次房事。而这“情难自禁”的时间跨度往往有一两个月,甚至更长时间。
她们上一次享受鱼水之欢还是在冬至,至今也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想到这里,赵长夏觉得自己是时候该“情难自禁”一回了。她微微低头,吻上了曲清江的唇,腾出了一只手,按住曲清江的脑袋,防止她逃跑的同时,手指也轻轻摩挲她耳后的那片敏感的肌肤。
果不其然,明明没有触碰到耳朵,可曲清江的耳郭却红得能滴出血来,她的呼吸也急促了,隐约有逃跑的倾向。
“六、六月。”酒劲上头,曲清江被吻得晕乎乎的。
“我这就回去给娘子暖床。”赵长夏一把抱起曲清江,吓得曲清江抱紧了她的脖子,对炉上的温酒念念不忘,“酒,酒带上!”
赵长夏只好回头给她拎上酒壶。
曲清江抱着酒坛,心想,趁着六月色令智昏,满脑子春色,她将这剩下的酒据为己有……
回到房中,赵长夏将曲清江置于桌上,看着她未来得及收起来的酒,眼神忽然邪佞起来:“娘子,我还未喝酒呢!”
曲清江不甚明白她的意思,迷茫地看着她,却发现她将酒壶与酒坛放好,再转身出去将那炉子也拿了进来。
正当曲清江以为赵长夏要煮酒时,却发现自己的衣带被解开了。
“六月,你不是要喝酒吗?”
赵长夏盯着她,像一头野狼盯上了猎物,眼神危险极了:“是啊,娘子喂我。”
曲清江正要伸手去接酒壶,却被赵长夏抢先了一步拿在手中,她的脑袋越发昏沉:“不是喂你吗?”
“谁说只能这么喂?”赵长夏低声道。
曲清江迷迷糊糊地想,不是这么喂,还能怎么喂?
当她的肌肤触碰到空气,感觉到寒意时,一个荒唐且大胆的念头撞入她的脑海中,她的酒立刻醒了七八分,难以置信地看着赵长夏:“六月,你、你想……可、可是我怕脏。”
“喝完酒再沐浴一次。”
曲清江想着蹩脚的理由:“酒不多了,不能这么浪费。”
“这样的酒,我还有很多。”
曲清江绞尽脑汁想要避免以那种极为羞耻的方式喂赵长夏喝酒,然而每一条理由都被赵长夏有理有据地反驳了。
她借着醉酒挑逗赵长夏本已经轻车熟路,没想到却是激发了赵长夏的狼性,让她生出了那等大胆奔放的念头。
赵长夏没有强迫她,她心中稍稍纠结,却因赵长夏所送的那件“抹肚”不在身上,她冷得主动往赵长夏的怀里缩而打破了这种僵持。
曲清江破罐子破摔地搂着赵长夏的脖子,羞得不敢睁眼,道:“那你快些,酒凉了,我会冷的。”
赵长夏将酒架在炉子上温着,然后吻上曲清江的唇:“那得看娘子何时会忍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这趟车,只有想象力丰富的人才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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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在2021-10-06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