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铭无奈,只能让曲汤等人把门开着。之后他先给祖宗们烧了香,然后让人给里正和乡里的耆老搬了椅子出来坐,又给田氏一张凳子,赵长夏与曲清江却没有。
“怎么,这是将我们当成了犯人,要三堂会省?”曲清江问。
br/>曲镇便让曲洋去给她们也搬两张凳子来。
她们落座之后,曲铭便让田氏“说实话”。田氏又将她跟赵长夏、曲清江所说的那一套复述了一遍,不过为了取信于人,多了许多细节。
曲铭仗着自己是族人,率先发问:“你回乡已经有八个月,不能证明你在这期间没有别的男人,尤其是你的夫婿——”
他这话问得很是公正,也问出了许多男人心里的想法,所以大家并没有怀疑他的动机与行为。
田氏信誓旦旦:“我家官人自我来曲家后,我们便没有再见过,我回乡的时候他并不在家,这一点乡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有人在人群外大声道:“谁都知道她那烂赌的官人为了躲避讨债的人,经常不回乡,已经在外头躲了不少时日了。”
田氏闻言,又哭了起来。
里正让那人进来说话,他以及周围的几个人都能证明他是田氏的同乡。
他的证言让田氏的话又多了几分可信度。
曲铭看向曲清江,却发现她没有说话,只是脸色并不好看。再看赵长夏,她靠在椅背上,神情轻松。
曲铭眼睛骨碌一转,又问田氏:“那郎中与稳婆在哪里?”
田氏将郎中与稳婆指出来后,曲铭立马让人去找他们过来。虽然隔壁乡并不远,可一来一回也要花不少时间,孩子又哭得厉害,曲铭便让田氏先去给孩子喂nai。
在此期间,曲铭看向曲清江:“乐娘,虽然我也不愿意相信,可她言之凿凿,又有这么多人证在,我看那孩子的眉眼也有几分像老三,你便承认这个事实吧!”
“大伯父别着急,有些疑问我还没有得到解答呢!”曲清江早已经打好腹稿,就等田氏回来的时候与她对质了。
过了会儿,赵长夏忽然起身。众人紧紧地盯着她:“你去哪儿?”
她道:“怎么,去茅厕都得看你们脸色?”
曲铭等人没阻拦她,但是在她走后派人跟着她,她扭头问:“你们是希望我将你们按进粪坑里吃一把屎是不是?”
毫无疑问,她真的会这么做,所以跟着她的人停下了脚步,只守在门外,确认她不会耍什么花样就行了。
赵长夏推开茅厕,顿时被扑面而来的沼气熏得头晕,这时,旁边鬼鬼祟祟地过来一人打算将她拉走,却被她一把擒住了手臂。
“哎,赵六月,是我!”曲嘉雨不敢叫太大声。
赵长夏顿了下,松开她的手:“你暗示我过来有什么事?”
曲嘉雨揉着自己的手臂,龇牙咧嘴:“疼死我了!等会儿再找你算账,先跟我来!”
她把赵长夏带到一旁,道:“我刚才听见田氏跟大伯母在屋里嘀咕,说他们都已经安排好了,届时你跟乐姐姐若是始终不肯承认孩子是三伯父的,便让田氏报官。”
赵长夏挑眉,她已经猜到了这件事里面必然有曲氏族人的手笔,不过对方敢让田氏去报官,那必然是有所倚仗的。除了伪造出来的证据,最坏的情况是衙门有人被贿赂了。
“我知道了。”赵长夏说完,顿了下,“不过,你怎么会听见她们的对话?”
“虽然我爹他们不让我一个女孩子过来,可我这不是担心乐姐姐嘛,觉得这次的事情肯定无法三言两语解决,就先来祠堂躲着,刚好田氏喂nai,我就听见了她们的对话。”
赵长夏提醒道,“你来给我通风报信,你爹知道吗?”
曲嘉雨的神情显然有些凝固,她小声道:“我爹也不知道这是大伯父他们的Yin谋,待会儿我会跟他们说的,放心吧,在大是大非面前我爹他肯定不会这么糊涂的。”
赵长夏没说什么,让她小心点别暴露了自己,免得被曲铭等人报复。
“我知道了,你可得保护好乐姐姐。”曲嘉雨看着她离去,忽然又喊了句,“你也不要那么冲动,这一次他们肯定已经准备周全,不能再动不动就打人了。”
赵长夏:“……”
她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小醋缸:戏份太少,没有甜甜的剧场,强烈要求加更,增加戏份。
赵狼灭:加更没戏,作者平常日更三千,腰都已经累得不行,明天还得出远门,只求能正常日更三千,混个全勤!
小醋缸:可是,好气哦。
赵狼灭:先忍一下,之后给你出气。
——
看过一个纪录片,一个水潭底下有上百具骸骨,其中大部分是女人,因为这是清末民初一个宗族用来惩罚所谓不守妇道的女人的,就是将那些守寡的,他们认为对方不贞的女人关进猪笼里淹死的。
有时候宗族的势力过大,是非对错就全是这群人说了算的,哪怕一个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