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消息很难探听到,也很容易探听到如果是绯闻一类的消息,那就很容易,如果是她本人的行踪动向,那就很难找到蛛丝马迹。
米哈伊尔总有种这些消息是在针对他的错觉。
因为以前是不会有什么有关她的确切情报流出来的,顶多有小道消息扯上一两句说她喜好美人,或者是什么她和哪国总统、首相、将军乃至什么海盗有染等等像是三流艳俗小说里的听起来就很虚假的消息。这么多年来,道上鲜少有针对她的分析,就是因为有关她的情报太少太假,甚至可以说她本人就是神秘的代言词。他最初接触她之前,也是花了两年的时间才收集到一些有关她的情报。道上的人在形容一个人太过神秘时总喜欢说:她神秘得宛如阿芙洛。
但自从他们见过面,他就经常能找到什么她看上了哪个模特、和哪个画家亲亲我我、把某个男人带回了她住处之类的情报。
他又忍不住想起那个满脖子都是吻痕、和他长相有一点点相似的大学学生。
为什么?为什么宁愿找替身也不要他?
米哈伊尔烦躁地对着墙壁开了几枪。
这所公寓是威士忌他们搞的一个据点,在布鲁克林区,附近很混乱,连警察都很不愿过来,正好方便他们这种人做事。
米哈伊尔拿起手机,看着威士忌几人的联系方式有些犹豫。他不愿意牵连到他们,阿芙洛没有对他怎么样,但别人就很难说了。没等他下决定,他们自己找了过来。
来见他的人只有威士忌和斯凯,不过想也知道斯诺和其他现在在纽约活动的人肯定也跟着来了。
大哥你受伤了?威士忌惊呼。
他左手上的绷带又有点渗血,这也难怪,他的左手被子弹打穿,还没好彻底就跟猎犬打了一架,现在恐怕得再过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好了。他从椅子上起来,把绷带换掉,活动了一下手指。
斯凯把手里拎着的塑料袋放在桌上,从中拿出冷藏食品放进冰箱,又开了几罐黑麦啤酒,一人一罐递过去。阿芙洛撤掉了追杀令,是不是你们达成了什么协议?如果是要做什么事的话,我们也能
与你们无关。
他不用再隐姓埋名躲躲藏藏,不用警惕出现在眼前的每个人,也不用再被人命令驱使、再被身体里的芯片威胁他得到了他从第一次出任务时就梦寐以求的自由,为什么还是这么不痛快?为什么他摸着侧颈上的刺青,想的却是她咬他时她唇齿间的温度。
哥,你有事别一个人扛着。
米哈伊尔听了他的话,瞬间脑子里被塞进了无数种溜进阿芙洛的房子,把她扛到肩上带走藏起来的计划。不,不可能,那样的话她会杀了他。
不,他宁愿她想杀了他。
他背叛了她,为什么她能那么无动于衷?甚至都不想杀了他了?
难道她真的如菲妮所言对他失去了兴趣?不,不可能,她明明还很喜欢抚摸他亲吻他,她还承认他这具身体是她的。
我现在心情不太好,你们最好离我远点。
米哈伊尔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颗哑火的炸弹,想炸炸不了,闷得要命。
也许他的表情有点可怕,威士忌一副被吓到的样子,举起双手,我这就滚。
回来。米哈伊尔喝了口酒镇定心绪,我们现在有多少人能用?
他得再见她一面。
干什么用?杀人的话那只有我们几个。
不,不杀人,只是监控几个地方。
哦,那我能找到三四十个人。
他只知道她在这座城市里,他在地图上划了一些他觉得她和她身边那几个人可能会去的地方,把地图递给威士忌。
她没让他等太久。大约七八天的时间,威士忌那边就有人来了消息说见到她和一个男人走进了一家酒店,那男的提前几天包下了酒店的上边几层。
米哈伊尔迅速赶了过去,吩咐其他人离开,自己待在酒店对面的楼里透过望远镜观望。酒店顶层有家旋转餐厅,他眼睁睁看着阿芙洛笑着和那个男的面对面地坐下。
他知道这男的是谁,老霍克的小儿子克里斯。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长得并不像他。重要的是阿芙洛穿着皮靴和吊带短裙,是很普通日常的女性装扮。但她明明更喜欢口袋很多、能藏很多刀和枪的衣服,那会让她有安全感。
所以她见这个男的为什么会穿得那么日常,这么不加戒备。
他们是不是
米哈伊尔努力制止住自己脑海里的想象。
他换上偷来的酒店服务生的制服,混进厨房,在准备端给他们的酒里下了一点迷药。
这点剂量对阿芙洛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她以前经常接触这类药物,安眠药、镇定剂、迷药一切能让她睡得着的东西。他费了很大心思才让她逐渐戒掉。想着米哈伊尔心脏猛地紧缩了一下子,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那么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他躲在暗处看着冲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