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然后了。
林水瑶怕他再一次激动地晕过去,马上将被子扯过来把自己裹成蚕蛹。
程五郎之前中了迷烟,这会儿刚醒,脑袋还晕晕乎乎的,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判断。
他很确定,入睡的时候她不是这副模样。
望着裹成一团的小媳妇儿,程五郎微微挑眉,“娇娇儿,你趁我睡着想做什么?”
林水瑶僵硬地扯出一抹笑,“我说你大半夜的昏迷了,我为了尽快让你醒来所以才脱的衣裳,相公你信吗?”
“你脱衣裳了?”程五郎故作震惊,“让我看看,否则我不信。”
后知后觉钻了男人圈套的林水瑶:“……”
“相公,朱公子他们俩好像也昏迷了。”林水瑶快速转移话题,“之前我喊不醒你就出去敲他们的门,结果其他房的客人都醒了,就他们俩还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相公,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程五郎闻言,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瑶瑶,你先睡,我出去看看。”
穿上衣裳,程五郎推开门,去了隔壁朱八斗的房间外。
他敲了好几下,里头没动静。
他又去敲顾崇的房门,顾崇也没动静。
深更半夜的,再敲下去其他客人该骂人了。
程五郎收回手,直接下楼去找值夜的小厮,让小厮上来把门给踹开。
林水瑶已经穿好衣裳,拿了些干粮把小老鼠给打发走,这才跟着程五郎分别入了顾崇和朱八斗的房间。
“相公你看,我没说错吧,他们俩果然都昏过去了。”林水瑶皱着眉头,“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入睡的时候都没事,那就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有人在我们的晚饭里下了迷药,药效延缓发作。要么,有人趁我们睡着来放的迷烟。”
程五郎说着,望向小厮,“我们是赶考的学子,在你们客栈碰到这种事儿,你们是不是该给个交代?”
小厮着急道:“对不住啊客官,小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儿,但我向你们保证,我们家绝不是黑店,这客栈靠近府衙,不远处就是衙门,谁敢在知府大人眼皮子底下做黑心生意啊?”
见程五郎面露不悦,小厮缩了缩脖子,“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到我们这儿住店的客人偶尔得罪了人,会被人算计,我们掌柜倒是备了些能解迷烟的药,你们若是需要,小的现在就下去取。”
“需要需要!”林水瑶急切道:“劳烦小二哥了。”
“得嘞,您二位稍等,我这就去取药。”
小厮走后,林水瑶看看床榻上昏睡不醒的顾崇,又看看程五郎,“相公,我们是不是遭人算计了?”
程五郎颔首,“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
“为什么呀?”林水瑶急眼,“我们一路上也没得罪人,到底谁这么缺德,大晚上的给人下迷烟,万一你们醒不过来怎么办?”
“对方要的就是我们几个醒不过来错过考试。”
程五郎说到这儿,已经大致猜出害他们的人是谁了。
白天他就说过,孟姑娘的爹孟知府是明天的主考官,朱八斗一旦处理不好跟孟姑娘的关系,会惹来麻烦。
没想到,麻烦来得这么快。
试想一下,今天晚上如果不是瑶瑶先醒过来,那么他们三人都将因为「睡过头」而错过府试。
孟知府这是打算公报私仇祸及无辜么?
解迷烟的药丸取来,程五郎亲自给朱八斗和顾崇服下,那二人很快就醒了。
朱八斗揉着额头,见顾崇、程五郎和他家小媳妇儿几人坐在自己房里,他吓得一个激灵,“怎、怎么了?”
顾崇俊脸上有些沉,“若不是程砚兄和程娘子及时相救,你我二人只怕到现在都还昏睡着。”
“啊?”朱八斗懵了,“老顾,你能不能说句阳间话?”
顾崇瞅他一眼,“我们让人给算计了,下迷药,对方的目的很可能是让我们错过府试。”
“什么!”朱八斗一个鲤鱼打挺从床榻上下来,“哪个孙子这么缺德?”
顾崇道:“你仔细想想,我们白天得罪了谁。”
“还能得罪谁,白天不是……”
朱八斗突然想起白天程五郎跟他说的那句话,他顿时瞪大眼,“不会吧,孟静芸?”
“排除法,怎么想都只有她了。”程五郎说着,望向朱八斗,“现在不是追究过错的时候,我只是想提醒你们,我们三人已经被盯上了,接下来的考试,都小心点儿。”
——
听手底下的人回来禀报说那几人已经全部昏迷了,到明天晚上才会醒,孟知府悬了半宿的心总算落到了实处,回房睡了个好觉。
隔天天都还没亮就要起床准备去监考。
然而,他刚走到考棚外,就看到程五郎、顾崇和朱八斗三人正在排队搜检。
孟知府:“!!”
说好的昏睡到今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