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茶谢客。
姚夫人愣了愣,端了茶杯抿了一口,起身告辞。
赵诚送她出门。
看着远去的马车,赵诚转身回了堂屋。
华婶朝他跪了下去,“属下……,奴婢见过老爷!?”
“起来吧!”赵诚沉声。
华婶本是一家镖局的大小姐,老镖头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就当男孩子教,华婶练就一身武功,跟在父亲在外面跑了几年,见识更是不俗。后来老镖头给她招婿,丈夫是她师兄,爱慕她多年,也算是天赐良缘,两人婚后甚是恩爱,生了两子一女,只是天有不测风云。
华婶丈夫不慎被人盗镖,而那镖是朝廷权贵贪污受贿的证据,权贵得知岔子出在镖局,立即让人暗杀华婶一家。一家子加上镖局的人,除了出门的华婶和小女儿,被杀个干净。偏生屋漏偏逢连夜雨,小女儿病重,华婶求救无门,在街头卖身救女。
赵诚那个时候已是小将军,见她母女可怜,丢了一包银子给华婶,可惜了那小女儿,便是有银子抓药,还是一命归西。
华婶安葬了女儿,要去找权贵报仇,才得知权贵已被抄家,赵诚正是抄家队伍的长官。
没了亲人,孤零零一人,华婶见了赵诚,自愿投靠。
赵诚收留了华婶,刚好他捡了数百小乞儿,也需要人照料,便让华婶去照顾这些孩子,顺便教他们武功。
这次若不是赵蓉、赵月两姐妹手段毒辣害玖娘,赵诚也没有想过让华婶过来伺候。
“连夜赶路来的?”赵诚问。
“回老爷,收到信后,奴婢便收拾东西过来了!”
“辛苦了,去打水收拾一番,歇着吧!”
“奴婢不累!”
赵诚看着华婶。
华婶今年四十三,但两鬓都白了。
“你不是奴婢……”
“规矩不可废,老爷莫再劝了,奴婢说过,今生为奴为婢,报答老爷大恩,绝不会更改!”华婶说着,看了赵诚一眼。
当初她投靠,是有私心的。
老爷看出来却未拆穿,她深夜去刺杀那贪官的时候,她便知道有人暗中帮她,否则她不会手刃仇人,大仇得报。至于是谁,她心里有数,此生便是赴汤蹈火,也难报大恩。
赵诚看着华婶,沉沉说道,“这次叫你过来,一则是照顾太太,二则是保护她。太太年纪小,又心善天真,很多不懂的地方你多教教她!”
华婶笑了出声,“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奴婢一定好好伺候太太!”
她只知道自家老爷没有媳妇,其余知道的不多。
只要老爷认定的人,就是她认定的人。
“嗯!”赵诚笑着颔首,眸中多了几分暖意。
一个华婶做家务,抵几个赵诚、王麻子、晓庄,她本身有见识,又能干忠心。
见了主子就开始去收拾灶房,吃的东西全部归类,还开了单子让麻子去镇上买,尤其是竹制的筲箕、水漂、竹篓、洗锅刷……
王麻子听的头昏脑涨,一个竹子,还能整出这么多玩意来,他骑马跑的飞快,决定去竹篾匠家,不论什么都买两份,拿回家总没错,人家能编出来,家里肯定用得上。
那厢
骆大郎拉着骆陈氏朝陈家而去,路上不少人瞧见,看了热闹,认出骆大郎的人,便开始议论起来。
“这是作甚哦?”
“谁知道呢?”
只是他们前脚走,后脚骆家人便追了过来,虽没有跟路人多言,但都知道,骆大郎家出事了。且还不是小事。
“听说他卖了女儿?”
“那不是他亲生骨rou,是先头媳妇带来的,据说那院子、田地都是先头媳妇出银子,啧啧啧!”
“所以这男人那,亲爹都可能变后爹,更别说不是亲生的了!”
“那赵诚还跟三个闺女断绝父女关系呢,据说都不是他的种,是前头那三个偷人生的!”
“……”
说什么的都有,至于真相,碎嘴唠嗑的人可不会在乎。但这事吧,够他们说好久是真的。
骆大郎拽着骆陈氏到陈家的时候,陈家今日有喜事,就是骆陈氏的兄弟说亲,女方来陈家相看。
陈老爹正跟人说话,对于女方提出五两银子的聘礼,陈老爹笑着应下,毕竟女方说了,会陪嫁三两银子作为嫁妆。
陈母和几个妯娌在灶房忙活,对未来小媳妇她很满意。
毕竟人家爹是里正,模样长的还俊俏,要五两银子聘礼很合理。
“嫂子,你家买瓦用了多少银子压?”
陈母笑了笑道,“不多,也才六七两银子!”
只是声音里掩饰不住的得意和欢喜。
谁让她生了个好女儿,手里有钱就拿回娘家呢。
虽说是给她保管,但到了她手里,想拿回去那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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