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反应过来,连忙伸手将孩子接了过来,说实话,这几天孙子不在身边,赵敏之都想坏了,但再怎样也不能展露情绪,她还是Yin着脸,冷道了句,“老夫人在楼上。”
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顾念也轻微的点了下头,转身迈步上楼。
她敲开书房门时,金秘书刚焚了一炉香,潘秀玉戴着金丝边框眼睛,倚靠在藤椅上翻看着一本书,老人一见她来了,急忙伸手朝着她招了招,“来,念念快坐。”
说话时,老人余光瞥向金秘书,示意让他先出去。
金秘书离开后,偌大的房内只剩下了她们祖孙两人,潘秀玉紧握着她的手,未等说话,却先叹了口气,“丫头啊,这段日子,苦了你了。”
慈爱的面庞,柔和的话语,一瞬间,就像摧毁攻城的烟雾弹,瞬时让顾念心底强忍的情绪撞碎了。
她莫名的竟泛红了眼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这么情绪化……
潘秀玉看着她,有感而发的不住叹息,“能否看在nainai的面子上,最后再给长川一次机会呢?”
其实,这句话说出口,潘秀玉也觉得违心了。
于情于理上,她都很疼顾念的,完全拿她当自己的亲孙女对待,但更多的层面上,她还是有些偏袒自己的孙子。
当初,帝长川头部重伤确诊失忆后,做的第一个决定,就是离婚,放她自由,让她离开,走的越远越好,最好永不相见。
那是潘秀玉一手带大的孙子,性格秉性她又岂能不知,要有多大的勇气,才会在她陷入危机的一刻,不顾自身安危,挺身而出呢?又要下多大的决心,才能做出放手的决定呢?
所以,老人是有私心的。
虽然答应了他们离婚,却从旁联系窦老,支走了顾涵东,各方面阻拦安排,逼着顾念选择了从商之路,也迫使她留了下来。
但是她万万也没想到,往后的日子里,帝长川和顾念之间,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一件件一桩桩,她听着金秘书的调查,都一阵阵心惊胆寒,更何况是身处其中的顾念呢?
老人有些悔不该当初,又不忍心放任孙子,让他往后抱憾终身,左右为难之下,就必须有取有舍,而顾念,无形中也成了这个牺牲品。
顾念低着头,纤长的睫毛轻颤,泪珠接连滑落脸庞,她努力抬手擦了擦,吸了吸鼻子,发红的眼眶看向老人,“nainai,我从小是您看着长大的,一直以来,我都拿您当自己的亲nainai,所以,我能否大胆一次,求您包容谅解让我任性一回呢?”
话一出口,老人就怔住了。
片刻回味后,潘秀玉就大致上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随之深深的吸了口气,紧握着她的手,“好,nainai答应你。”
顿了下,又说,“孩子放心的留在nainai这边吧,不管何时何地,轩轩的母亲,都是你。”
此话一说,就等同于给了顾念一个无形中的承诺和应允,她心里一直压覆的重石,也在此刻稍微松了些。
又陪着老人聊了一会儿,她也缓了缓心情,再下楼时,客人已经走了,只剩下赵敏之坐在沙发上,哄逗着怀里的孩子。
看着顾念下了楼,赵敏之先是微怔了怔,随之,本能的反应,几乎是下意识的决断,便自然而然的将怀里的孩子,紧紧的搂入其中。
那样子,恍若生怕有人抢走一般。
顾念敛了下眸,走过去看了看赵敏之怀里的宝宝,颤动的心脏像被什么绞动,疼的无法呼吸,却硬撑着努力挤出笑颜,“阿姨,以后虫虫……”
话到了一半就连忙改了口,“以后轩轩就麻烦您了!”
赵敏之蓦然一怔,自然的应了一声,“嗯,可以啊。”
顾念眼里氤氲涌现,她极快的低下头,朝着赵敏之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哽咽的再也道不出任何,极快的转身,走向了玄关。
赵敏之讷讷的坐在原地,看着她急速外出的背影,皱了下眉,诧然的呢喃了句,“怎么感觉怪怪的呢?”
是有些奇怪,也好像有些不对劲,但她也没什么心思细想,反正宝贝小孙子都回来了,只要看到这孩子,她就喜笑颜开,忘记了所有愁绪……
顾念出来时,江远的车还在外面,他没想到时间这么快,也注意到她脸上的泪痕,下意识的愣了愣,想说点什么,又感觉自己不该多嘴。
坐在车上,顾念缓了缓情绪,才说了个地点。
江远听闻再度怔住了,一边开车一边心情有些复杂,满腹疑惑和焦躁的将车驶到了地点,是洛家老宅。
顾念没让他靠近,只选了个偏远点的位置,便停下了。
江远有些发懵,却也不敢多问任何。
她也没下车,只是坐在车上,就这样等着什么。
可能皇天也不想辜负有心人,等了不到一个小时,便听到了远处庭院那边传来了动静。
蒋瑛从别墅内走出,身旁还跟着两个保姆,她怀里抱着孩子,在庭院内漫步。
院子很大,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