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也是恨不能直接将他彻底扼杀,一拳又一拳像雨点般的朝着男人脸上砸去,边砸边骂,“你个神经病,我让你动她,我让你胆大包天……”
这样的动作持续了一会儿,傅博年一直屹立一旁没什么反应,却看着司徒其将傅予珩打的满脸是血时,终于,还是迈步上了前。
他一把就截断了司徒其正欲再落下的拳头,轻微的挑了下眉,冷冽的俊颜仍旧不太好看,却说,“司少,我弟弟确实做了错事,你教训他也是正常,但是,你看看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先应该照顾一下那边那位小姐呢?”
一句话醍醐灌顶,司徒其勉强从雷霆之怒中挣脱,霍然一把甩开了傅予珩,转身再进房间,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了顾念身上,然后想欲将人打横抱起,却被顾念拦阻了。
她此时只是浑身剧痛难忍,有些没力气,但也不至于昏迷没有意识。
顾念拦下了司徒其的动作,反之,只是让他扶着自己起了身,慢慢的走出暗室,从傅予珩身边经过时,她脚步停下了。
略显苍白无力的容颜没什么气色,近乎病态一般的感觉,苍凉又憔悴,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动了动唇,“在这个圈子里出生长大的人,有几个没有性格缺陷呢?但你是成年人了,成熟点吧!”
“还有,你所期望的,很快就能实现了。”
意欲不明的一句话,却让早已面如死灰的傅予珩猛然眸色一紧,下意识的抬眸看向了她。
但到底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顾念走到沙发旁,拿起外套和围巾,慢慢的穿戴整齐后,跟着司徒其出去了。
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很狼狈,纵使这次的选择可能是个错误,但事情发生了,她还想保存最后一丝的尊严。
两人这边刚走,傅博年再度抬手,朝着面前的男人又扇了一巴掌,“你明知道她是帝长川的女人,又为什么要动她?明知故犯,还是你嫌给我惹得麻烦不够多!”
傅予珩被打的身体踉跄,好不容易才稳住了高大的身形,再抬眸看向傅博年时,竟然笑了。
冷冷的浅笑,几分Yin森,几分邪魅,像午夜徘徊于世的鬼魅,更像地狱爬出的恶魔,他反倒无畏的耸耸肩,毫不顾忌脸上的红肿和鲜血,只是说,“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就是喜欢打女人,怎么了?你又不是不知……”
话都没等落下,就被傅博年赫然抬起的腿,一脚踹出了数米开外,随之,男人径直转身,一边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一边大步如风,边走边对身旁的秘书和管家吩咐,“从今天开始,这里严禁任何人外出,给我把这个混账看好了,敢踏出去一步,就打折他的腿!”
外面,司徒其照顾着顾念上车,但她却执意不肯。
司徒其咬了咬牙,“顾念,你有点脑子好不好?帝长川让你过来,你就过来?你不知道傅予珩是什么人吗?”
“是不是帝长川让你去死,你他妈也马上去死啊!”
司徒其满腔的怒火无处宣泄,他也知道,这件事其实不能怪顾念,而且这个时候,他也不该和她发脾气。
但他就是忍不住,看着她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故作坚强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明明连站都站不稳了,还在……
他发狠的一拳砸向了车窗,‘砰’的一声巨响,“你就这么爱他吗?那他呢?他如果有半点爱你话,会在这种事上,利用你吗?”
顾念垂着头,一言不发。
听着面前男人的咆哮,感受着他的怒火,也沉默不语。
司徒其倒是要被她这种状态气坏了,不断起伏的胸膛不稳,最终,他忍了忍,还是拉着她的手,示意让她上车,“先上车,我带你去医院!”
顾念再度拦阻,也没上车,她强撑着抬眸看向他,“阿其,我暂时没办法向你解释,但如果你信我的话,就先走吧!”
“什么?”司徒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是自己听觉出了毛病,或者顾念脑子出了问题,“你让我把你扔下,一个人离开?”
拜托,就算她平日里好好的,他也舍不得将她一个人扔路边好不好!
顾念低了低头,气若游丝的话语微弱无力,“如果你不想让我做的这一切,都枉费的话,就别管我了,等过后,我会慢慢向你解释的,可以吗?”
司徒其一愣,“什么意思?”
她强颜欢笑,挤出的一丝浅笑,却要多苦涩就有多苦涩,“没别的意思,按我说的去做就好了。”
“不行!绝对不行!”司徒其都不需要考虑,直接摇头否定,“我必须要送你去医院,别他妈再撑着了,也别和我说什么大道理,我只知道一个,你这么为一个男人,不值得!”
“别说那个人是帝长川,就算你这么为了我,也不值得!”司徒其扣着她的手腕,强行禁锢着就要将她塞上车。
奈何顾念挣扎的力气很大,也可能是运气凑巧,正好有一辆计程车从旁经过,顾念一抬手,车子就停下了。
她以极快的速度拨开男人的束缚,转身开车门就上了车,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