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子打开厢房,看到那墨发披泄的太子抱着瑶琴,垂着眼眸一脸沉静。
把他带出来已经好几天了,他一直不言不语,吃的分量也很少,只有在保胎的时候会积极配合,似乎他只剩下生产的责任,没有了个人的乐趣。
使君子想让这个人快乐起来,他不再像以往一样在门口眺望,而是阔步走进去,将那白瘦得可见青筋的手抓起,说:“跟我来。”
封对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猝不及防被男人抓住,“怎么了,翰林大人?”
男人将他用力不粗暴地拉起来,重复说:“你跟我来。”
他被男人牵着快步走向前厅,“翰林大人……”他脚下有些踉跄,男人带着他像燕鸟一样飞过环转的回廊,来到他也不曾到过的前厅,“太快了!”怀着孕的他有些不悦,但到了前厅,他美目不断睁大。
只见前厅处,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正在宴席上等他,黑袍束袖的将军犹带风尘,白衣清隽的丞相浅淡一笑,对他拍了拍中间的坐垫,封对月小脸微皱,笑起来眼睛却shi了。
使君子对那眼底水光浮现的太子说:“我想你一定很想他们了,此次能脱身也是有丞相将军在旁助力,我将他们请来,一来是为了答谢,二来,希望你们小聚。”
封对月感激看向使君子,翰林大人那年轻得有几分少年稚气的清俊脸颊正望着他,这人年纪不大心思却十分细腻,他忍不住将手反搭在使君子之上,一时说不出话来。
“来。”翰林大人牵着他的手落座,他的座位在丞相与将军中间。
封对月坐在丞相和将军之间,他看向明显是快马赶来的独活,“将军……”满腹私语不得说,又看向眼底有难见倦色的续断,“丞相……”咬着下唇泪光流转,使君子见他这样,拿了酒壶说:“我且将酒热热。”说完便站起来,看不清情绪地走了出去。
使君子有意离席之后,独活立刻抱紧太子,他的情绪此时才明显流露了出来,封对月靠在男人结实有力的怀抱里,那些青涩的记忆从近日浑浑噩噩的脑袋中逐渐明亮了起来,他闭着眼睛低声说:“将军,对不起。”
他始终很愧疚,觉得将军离京和他脱不了干系。
独活只是觉得太子选择他想要的人,觉得太子是想和高位上那人在一起,他没有资格再留下,但是他不知道怀里这人过的这么不好,他说:“末将只当殿下有自己的心属,却不知殿下在受苦……”
他闭上眼睛,忍下心中的焦躁,复而轻问:“殿下对过往,仍有念想吗?”
封对月即刻摇摇头,他说:“我愧对你,愧对丞相,对于那人,我再无半点想法,近日来,我定坐沉思,想得最多的,也是丞相和将军。”
独活听了,眼中闪过惊诧,随之越发抱紧了怀里的人。
封对月感受着男人用力箍紧他的感觉,半晌后轻轻脱身,转身对一直静默的丞相说:“丞相。”
续断又是浅淡一笑,但眼中有自嘲。
封对月将手放在长桌上丞的手背之上,说:“丞相,近日我静坐定心,却想起往日许多事情,丞相,月儿想问你,”
封对月看着丞相的表情说:“在月儿年幼时,我们是否有见过?”
感觉丞相的手指有颤抖,酒杯发出细细的叮咛。
因那两声“小铃儿”,在后来给了封对月疑惑和思考,但他仍不肯定,他确认着,听到男人淡唇轻启:“小铃儿……”
封对月心里一颤,那久远的往事才逐渐清晰,他动容微笑起来。
“是,”续断将封对月揽进怀里,“早就很久之前臣便对殿下存非分之想,即使说着想要帮助殿下的话,但心中私欲仍不断扩大。”
“丞相……”封对月抚着男人的后背,他从手心下的轻颤感觉到男人的真心实意,“丞相如此厚爱月儿,月儿真心感激。”
续断将怀中那人放开,说:“你若感激,就不要再轻视自己,月儿,你目前已经怀孕了,又受过那么多苦楚,让我们照顾你吧。”
续断说着去抚摸封对月的耳鬓,封对月条件反射地侧开,他说:“丞相,我没想好。”
他实在很怕再谈及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
他攥紧衣带,低头轻说:“我……很怕。”
男人们看到他肩膀开始颤抖,凝重对视了一眼,从两个方向抱着他。
独活说:“在殿下想好之前,末将不给您压力。”
续断说:“殿下,让臣等伺候你吧,若殿下不畅快,便让臣停。”
封对月听到男人们这样说,心底内疚,更加烦恼,“你们无需这样……”想开口拒绝,却被男人们偷了脖颈的皮肤,酥麻的感觉一上来,他手指不自觉攥紧谁的衣服,“唔哈~”
被一人揽到怀里,另一人从后摸上他的腰际。
“殿下不想获得真正的欢乐吗?”男人们蛊惑他。
“我们不会强迫殿下,只会让殿下欢愉。”
“不……唔、”前面那人温柔舔舐他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