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那些议员们弄死了。
「不过,相信并不等同于信任,」不无嘲讽的笑了笑,宫下北继续说道,
「让我猜猜看,是不是感觉到类似立川这样的麻烦,你们自己解决不了了,所以
才想到了我?」
宫原阳平与河内善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宫下北的这番话。
「龟井说过,我和父亲担任的角色,实际上就是一条狗,外表光鲜,实则内
里空无一物的狗,」宫下北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香烟,自顾自的点了一支,深吸一
口,说道,「对这种说法,我并不感觉气愤,只是有些好奇,这条狗真的是属于
自民党的吗?现在,我见到了水岛浩平,呵呵,总算明白自己这条狗是属于谁的
了。」
目光有些迷离的看着眼前弥漫的烟雾,宫下北沉默片刻,幽幽的说道:「原
来父亲的顶头上司就是金丸信,父亲给金丸信做了三十年的走狗,始终想要挣脱
那条狗链,却始终未能如愿。」
「但是主动想要把这条链子拴在自己脖子上的人,却是多得难以计数。类似
你们这样的家伙,现在不仅要把这条链子拴在自己脖子上,甚至还想着要吞噬了
父亲的尸体,就连他的私产也不放过。这是养肥之后,就打算宰割了吃肉吗?」
「换做你又能怎么样?」宫原阳平恼怒的反问道,「先生把一切都交给你了,
你又能守护住什么?在被先生看中之前,你不过是个黑帮底层的混混罢了,你有
什么能力带领这些人守住先生留下的一切?!」
「先生的固执令人难以理解,他难道看不出你这家伙,连叶山的一根手指头
都不如吗?!真是莫名其妙!
一切都莫名其妙!」
这还是宫下北第一次看到眼前这个家伙愤怒咆哮的样子,毫无疑问,此时他
说的这番话,才是他的心里话,才是他对自己的真实看法。
「你说你不信任我们,没错,因为我也不信任你,」宫原阳平似乎控制了一
下自己的情绪,他长出一口气,继续说道,「所以,我们要给自己找一条出路,
而……」
「只不过你们找的出路不尽相同罢了,是吗?」宫下北打断他的话,冷笑道,
「你想把所有人都笼络到自己身边,另立山头,结果你却发现自己没有那么强的
号召力。更糟糕的是,你这种背叛的行为,给立川千惠美那些人提了个醒,让她
们突然意识到,原来她们是有机会自立门户的。」
宫原阳平哑然,很明显,宫下北的猜测完全正确。
人心就是这样的,如果所有人都能平静的接受一种命运,那么所有人就都能
很安稳,可一旦有人跳出来反抗,往往就能在一瞬间造成人心浮动的局面。
「如果叶山君在的话,绝不会是这样的局面,」良久之后,宫原阳平自言自
语的说道。
「去你妈的叶山君!」这一句话,就像是一根针扎在了宫下北的屁股上一样,
他一下从地上跳起来,抬脚将面前的桌子踹翻出去,同时怒声喝道,「他已经死
了,死了!知道吗?!死了的人,狗屁事情都做不了。」
踹翻了桌子,宫下北仍旧是怒气未消,一脚一个,将宫原阳平与河内善两人
踹翻在地,怒骂道:「真是他妈的混蛋啊!难道对你们这些家伙来说,一个死人
就那么重要吗?!」
「我已经很努力的维系现在的局面了,你们知不知道,对于我来说,你们实
际上已经是一种负担了,没有你们,我可以前行的更加轻松,难道你们自己没有
意识到这一点吗?!」
这倒不是故作姿态的谎话,而是宫下北的真心话,实际上,对他来说,如今
赤本留下的私产已经成了鸡肋般的存在了,毕竟他看重的并不是金钱。
但是话说回来,面对威胁,这些鸡肋般的私产他还不能轻易放弃,因为那些
环伺周围的人,都是些得寸进尺的饿狼,他如果退后一步,就必须再退后第二步,
直到退无可退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骂完了这番话,宫下北似乎片刻都不想在这里停留了,他顺势将烟头丢在了
宫原阳平的身上,随即转身就走。
「父亲留下来的东西,只要交给我了,就是属于我的,」走到门口的时候,
他停下来,头也不回的说道,「哪怕它一文不值,也是属于我的,无论是谁,想
从我的手里把它拿走,我就会让他去死。」
「对于你们,我半点信任都欠奉,我也不需要你们的信任。但父亲留下来的
东西,我会尽全力去守护,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