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真田佳溆看了看他,没有多问什么,别看她不是日本的传统女性,但一些规
矩还是懂的。
用十几分钟简单的洗了个澡,宫下北在浅草绫的服侍下穿好衣服,下到一楼
茶室的时候,就看到穿着一身浅色和服的石桥寿江,正安静的跪坐在茶桌边自斟
自饮。
看到宫下北出现,她挪动双膝,对正门口的方向,行礼说道:「一早过来打
扰,失礼了。」
宫下北感觉自己得病了,不知为什么,一看到这个女人,他的脑子里就浮现
出自己将她扒光了蹂躏的画面,就像个精虫上脑的初哥一样,难不成这女人会妖
法?
「不用客气,寿江小姐,你可是我的贵客,」走到茶桌边跪坐,宫下北收拾
起那些不健康的想法,微笑道。
石桥寿江笑了笑,说道:「今天,我准备去探望赤本伯伯,正好从你这里路
过,顺便过来拜访。」
「寿江小姐有心了,」宫下北微微躬身,说道,「正好我也准备到病院去,
不如就与你同行吧。」
「再好不过了,」石桥寿江笑着点头,说道,「那我们……现在就走吗?」
「寿江小姐请,」宫下北闻言起身,说道。
石桥寿江双手撑着膝盖,从榻榻米上站起来,迈着小碎步走过来的时候,手
里端着一个茶盘的浅草绫正好从外面进来。
两人走了个对脸,浅草绫急忙让到一边,弯腰行礼。
石桥寿江则只是朝她微一点头,随即便那么直接从她面前走过去,连问这是
谁的意思都没有。
她不问,宫下北自然也不会给她介绍,说到底,赤本希望他能把石桥寿江娶
进门,他在提这桩婚事的时候,石桥家肯定也把他宫下北的底子查清楚了,要说
石桥寿江不知道浅草绫是什么人,估计都没人相信。
这女人现在见了浅草绫却什么都不说,那并不是给宫下北留面子,而是她身
上有日本高门显阀与生俱来的傲气。说白了,她根本就没把浅草绫这种女人放在
眼里,更进一步
,她甚至都没把浅草绫当人看,见面一个点头,已经算是有教养
了。
看着浅草绫眼中闪过的一丝茫然,宫下北的心里瞬间升起一股怒气,他终于
明白自己脑子里那些变态的想法从何而来了,这就是底层草根在面对上流世家时,
心中自有的那种自卑与不甘。
宫下北的身边有很多女人,可真正让他在身份上有所认同的,也只有浅草绫
一个了。对这个女人,宫下北或许没有所谓的爱情,但却绝对有感情,这份感情
来自于两人当初在南千住破屋中的相濡以沫,不是等闲的人能够替代的。
从心底最深处,宫下北是把浅草绫看做自己一类人的,都是曾经一无所有的
破落户,都是被人踩在脚下,随意欺辱的无根浮草,瞧不起浅草绫,实际上也是
瞧不起他宫下北。
他觉得,即便自己到了今天这个位置,石桥寿江依然是瞧不起自己,她不仅
看不起自己长得丑,还鄙视他的出身,鄙视他所属的阶层,在她的眼里,自己就
是只癞蛤蟆,浅草绫也是,唯一的区别,不过是这对癞蛤蟆一公一母罢了。
面无表情看着石桥寿江穿过客厅,宫下北将浅草绫手中的茶盘接过去,放在
一边的茶桌上,随后抓住她的手,使劲握了握,像是给她个安慰,又像是在给自
己鼓劲。随后,他换上一副笑脸,追着石桥寿江去了。
在迈开步子的那一刻,宫下北的心里想着:没错,我就是癞蛤蟆,但却是一
只矢志要以白天鹅为食的癞蛤蟆,我不仅要吃到天鹅,还要把她身上的毛一根根
全都拔下来,从屁股开始一点点的吃。
跟在石桥寿江的身后出了院子,临江的公路上停了两排车,一排在路中,一
排靠路边,不用问,在路中的应该是送石桥寿江的车队。
宫下北表现的很绅士,他看着石桥寿江走到一辆车的边上,便快步赶过去,
抢在保镖之前,替她拉开车门。
「谢谢,」石桥寿江没有直接上车,而是转身给宫下北行了个礼,这才说道,
「如果不介意的话,良一君能和我同乘一辆车吗?」
「当然,求之不得,」宫下北微微一笑,绕到车的另一面,钻进后座。
车队很快开动起来,顺着江边公路朝扇大桥的方向行去。
「宫下北的中文是什么人学的呢?」车上,石桥寿江双手垫在小腹前,显得
矜持而淑女,她歪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