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深教育的人,都知道什么催眠控制是不可能的,请你别浪费时间作无稽之谈。」
「嘿!是吗?」王国雄施施然的冷笑。「既然你不相信…为什么说话是一直
都不敢看着我的眼?」
这是双方对话交锋以来,王国雄所施的最沉重一击,一直被他的说话及气势
压着的李安儿,竟然不懂得去反驳。
「你一定是害怕,一看到我的眼睛就会被催眠,就好像周洁雯一样。」王国
雄不让她有喘息或思考的机会,乘胜追?。
「不是!」李安儿大声的否认,但越大声就越暴露她的不安。
「你一定很害怕看我的眼睛,因为你知道一看着我,就会被控制,被操纵。 」
「不是!我不是!」
「不是的话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逃走?」
「我没有。」
「不是的话,你就立刻抬头看着我的眼睛!」
「我不看!我死也不看!」
「我命令你,立即抬头看着我的眼睛!」
被王国雄一喝,李安儿真的有刹那的茫然,头微动,反射性的想想望向眼前
充满莫名权威的男人,但她意志坚定,轻轻摇头,就把那一刻的犹豫抹走,反而
讫意的别过头去。她知道这是逃避,但她却没有更好的做法。
这中正了王国雄的下怀。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连望人的勇气都没有?哪还像个纵横法院的律师?」
「你闭咀。」相较於王国雄的咄咄逼人,李安儿的反击显得非常无力。
「看你害怕成这个样子…你一定在想,一看着我的眼睛,就会很想睡,很累
然后任我摆布了。」
「我不会的。」
「你的身体太紧张,快些给我放松、再放松一点。」
「不要再说!别再说下去。」她双手掩耳,但却徒劳无功,王国雄的声音还
是不断的侵入她耳中。
「你太紧张了,整个人就像一条拉紧了的橡筋,越拉越紧…不如放松一点吧!
由指尖开始…「
李安儿立即握紧自己的拳头,她不想被控制,所以她决定绝对不照王国雄的
说话去做,要反其道而行。
「看你紧张得手指也发白了,一定非常痛苦吧?你甚至连膊头也挺直了,腰
也板得如钢条一样,看起来就好像一头殭屍,连动也动不了。」
李安儿真的感到自己就如王国雄所言,浑身僵硬发直,肌肉有点酸痛,甚至
有些发冷。但她决定无论任何情况,都不能放松自己的神志。
「你紧张成这个样子,连神经线都给你拉直了…是了!你的意志像条琴弦,
给你自己不断的给你拉扯,越来越紧、越来越紧、越来越紧?你感到头在痛吗?
那是因为你的神经快要给扯断…「
李安儿发觉情况有点不妙,因为她真的开始感到头在痛,很晕,手足无力…
彷佛一切也在王国雄的控制之中。包括她自己在内…
「太紧张、太辛苦了。你开始什么也看不到,也听不见,只听到我的声音。
你就好像给困在木棺之中,伸手不见五指,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你用力、
用力地维持着神志的清醒,因为你知道,一昏倒就再也醒不过来,除非有我的呼
唤。
但你越用力,就拉得越紧,已经到达临界点了…你很想放弃,真的很想放弃,
但你没有,你在等、你还在等…「
李安儿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眉头紧皱。她只是维持着一个想法:抗拒、抗
拒、抗拒,不要放松,怎样也不要放松。
王国雄笑了,他知道成功在望,这美女已经走不出他的掌心。他兴奋得意,
声音也越加自信,语气一反之前的急促轻快,开始放慢加重。
「你一定很辛苦、很辛苦。你很想离开、摆脱这个困境。但你知道不可能,
为什么?因为你要等?你在等谁?你很清楚的,你在等一个人,就是那个人令你
堕进如此恐怖的情景;是那个人让你深深的感到恐惧;是那个人赐给你无比的痛
苦。你必须等,必须忍耐,等待那个人放过你,等待他最后的命令…「
李安儿已经再不能忍了,她痛苦张口,想尖叫要发泄,但却根本发不出任何
声音。
王国雄还在继续。「你还要等。等我数,我会数三声。一、你感到所有的神
经线都被狠狠的扯直了;二、你已经痛到快要失去知觉;三、断!」
王国雄最后一个断字,几乎是大喝而出。这记狂吼解放了李安儿,她就好像
断了线的木偶般,四肢软垂的瘫在椅上,嘴角甚至失控地流出了口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