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厂都是下象棋的人。
中午闲了,大家就在分厂食堂吃饭,然后就去厂门口的值班室里下棋,我偶尔去看一下,厂长准在。
看了几次,发现人群里不泛高手,怎么总是厂长在关键时候就赢了,于是忍不住提示,那人看我,圆不了场,把厂长下输,干笑着退场。
厂长到宿舍来找我下棋,这让我宿舍的朋友惊讶不已,虽然他们都不是我这个分厂的,但到底人家是厂长,又是端茶又是让烟。
我和他下了一个下午,他赢的盘数比我多点,但有两盘我确实杀的过瘾。
宿舍的朋友说我下手狠了,厂长都有点急眼,别给得罪了,我说不就玩吗,为这个生气太小心眼。
可没几天厂长又来找我,边下边说,他算是明白了,原来自己是个臭棋娄子,到底和我下过瘾,输赢有苦乐,被人让着玩什么。
我就凭下棋不让厂长,结果被提拔了,原因是我那好心的老段长退休了,他推荐我,厂长也看重。
当官的感觉很过瘾啊,比和师傅做爱
还过瘾,轻飘飘的,坐在诺大的办公室里不知道如何指挥。
放心吧,这只是开始,我对这个工段很熟悉,又了解工艺技术,而且有回报厂长和老段长的决心,一个月就把产量增加上去了两个点。
九月份,小玲已经成了一名老师,教中学数学,而且学校也给她分了宿舍,那学校在市中心,她一出宿舍就可以到最繁华的地方,高兴得让她姐姐、姐夫请客,我师傅就硬拉上我。
吃完饭,他们夫妻就开熘了,我和小玲心里都明白,她就告诉我,她的男朋友没能安排到省城来,以后怎么办,说着就发愁。
我安慰她,讲些笑话,作出怪像,惹她发笑,她问我为什么对她好,我不好意思说我喜欢她,就说我无聊。
她说她刚上班,和同事生分,让我没事就过来找她,但条件是不许爱上她,因为她有老公。
我当段长了,天天上正常班,但是一有事情,我晚上也得进厂,周末有时候也不得消停,可我喜欢,特别是在我师傅的班上,我可以听她给我教导追她妹妹的方法技术,了解她妹妹的习惯爱好,有时候还可以在办公室里偷偷做会爱。
周末,没什么事情,我就去市区找小玲,小玲跟我无话不说,说她学校有人追她,说坐公共车有人占她便宜,说有小流氓骚扰她,还说和她男朋友做爱的事情,听得我一会儿怒发冲冠,情绪高涨,一会意志消沉,惆怅不已。
她的男友来看她,想做爱,没地方,就在晚上去河边的树林里,天气冷了,不方便,只能偷偷做几下。
我问她宿舍呢,她说万一让人看到,丢人的很,我建议去她姐姐家,乘没人了做,或者到我宿舍里,我赶走我的舍友给她让地方,她就嘲笑我傻。
十一的时候,她去了男朋友那里,回来告诉我做的如何过瘾,还总是回忆起来,一遍一遍,听的我醋的难受,可我有什么办法呢,不去找她我真的很无聊。
回来我把这个告诉了我师傅,她骂的我发抖,说我是蠢货,居然给人家找地方,没见过我这样的,我委屈地想哭,想让她抱着我,可她正在严肃着,而且我也是一段之长,有失身份。
天气越来越冷,市区也没个暖和点的去处可以玩,小玲就在周末开始往她姐姐家跑。
这下师傅给我下了死命令,叫我不把米饭做熟了就别见她。
这如何是好,我总不能直接告诉她:「你把裤子脱了,我要上。」
再剩下就只强奸一条路了,愁的我每当和小玲在一起就想这个事情。
事情当然办不成,我不是那块料,只能继续听小玲给我说她的事情。
她最近给一个学生当家教,每周去她家两次,一次两小时,一个月能挣250元。
后来说起那个学生的家长,是个当官的,家里老有人来送礼,她总是关上孩子房间的门以免让那家长难看。
我就感叹社会已经变了,我得学会适应,光当段长也不是个事情。
又是一年终结了,我回家看望父母,一起过年,然后早早来给厂长和以前老段长介绍的那个王科长拜年,王科长现在不叫科长了,改制后,成立了部门,他是一个部门的主管,叫王部长。
当然我也忘不了老段长和我师傅,他们是好人,我是真心感谢他们。
拜年后,还在正月里,厂长就把我从段长的位置上扯了下来,让我到分厂办公室做材料员,这算什么,我有什么错,去跟厂长急眼,厂长把门关上,含蓄地说:「慢慢来,你干上就知道好不好了,听我的。」
刚接上还没两天,因为是正月,就有不认识的人找到我宿舍,是谁都还没明白,被窝里就有烟塞进去,没人打开一看,吓一跳,全是「红塔山」。
这还不算,我能去总公司办公楼了,有时候还得天天跑,认识的都是领导,哈!我明白厂长的苦心了,赶紧把一半烟用化纤袋包着拿到厂长家去,厂长乐和地点着头:「恩,没看错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