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摇扇的手停了,望着我,我喝完了垂眼看她。
然后就看到安乐看着我的嘴唇,一动不动,半晌才拿起手帕起身擦拭我的嘴角。
我屏气转眼看着这屋外,等她把手帕放在桌上,又坐了回去,我才开口。
“那镯子……”
没想到我俩同时出声,我愣了一下。
“你可喜……”欢?
“我很喜……”欢。
我俩又是同时出声,她莞尔一笑,撩起袖子给我看。
那镯子是云晨从西域胡商那里买来的,也不贵重,就是图个新鲜,上面坠着两个铃铛,铃音清脆,上面刻着一些边陲小国的民族图案。
我看着她红了脸,我也红了脖子,然后不自在的坐在旁边。
“是不是……不合胃口?”安乐摸着铃铛,小心翼翼地问我。
“还行。”我看着她好像有些失落,又连忙补充:“挺好的。”
同时女子,安乐从刚进门的期待而后到刚才的失落,我隐约好像猜到了。
“这可是……”你做的?
“嗯。”安乐手指摩擦着手镯。“昨……昨夜……”
我不知为何紧张,吓得一把抓起安乐的手,她瑟缩地叫了一声疼,我看着她,翻开她的手心,上面全是大小不一的刀伤和烫伤以及小水泡。
她看着我,别过脸。
“可有上药?”
“嗯。”
“太医怎么说?”
“没唤太医。”
“为何不传召?”
“丢人。”
“这可是你第一次下厨?”
“嗯。”
“你可心悦我?”
“嗯。”
回答完,公主才反应过来说了什么,整张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她焦急地想抽回手,我抓住手腕不放,吻了吻她的掌心,看着她的眼睛,感觉此生从未如此严肃认真。
“我心悦你,不问过往,只求从此烟雨落京都,二人撑伞到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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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 22 章
“云中监,云中监,云中监!”
“啊?”我愣了愣一抬头,就看着我同僚拿折扇晃我。
“想什么呢?”
“没……没,有事?”
“公主在外面轿撵等着呢。”
“哦哦哦!”我连忙起身,又折转整理衣冠,问他:“怎么样?我看起来如何?”
同僚一转折扇:“一脸春光,啧啧啧。”
瞪了他一眼,我便快步出去了,自从那晚我和公主表白心意,公主羞赧颔首,我俩便再也没同房过,别说行房了,就是连手也未曾牵过。
公主每每看我的眼神,欲迎还拒,羞羞答答,就连穿着打扮,还有每日不同的时下新chao的发饰都衬着她格外娇艳可人。
我俩这小半个月,每日她送我上朝,中午给我送亲手做的午饭,晚上又接我回府,再抚琴对弈,偶尔问我一两个蜀地风土人情的问题,然后我便回云府歇息了。
每晚睡前,我都在想我何德何能,能让陛下最宠爱的公主如此屈尊降贵的对我。
晚上,公主送我她刚绣好的芙蓉手帕,说是让我不要怀念蜀地。
我闻了闻,手帕上居然有公主的体香,像是……咳咳,不能再想了,我回了房间,洗个澡,换上夜行衣,便又去看望云晨,想来他委曲求全拖着太子有小半个月,老先生虽然好色,但医术天下无双,也就这两天,云晨就能和我逃回家了。
可我高估了太子的耐心,也低估了云晨的报复心。
我三更翻窗而入,闻到屋内全是酒气,地上一片狼藉,我握着拳头,往里走去,就看到赤身guo体的云晨以及被反绑,卸掉下巴的太子。
我:“……”
云晨抱头枕臂,我怒不可遏踹了他一脚。
云晨看我一来,连忙捡起衣物,转身光着屁股对着我穿衣服。
“什么情况?”
云晨低哑着嗓子解释,说本来准备今晚等我来再跑的,结果太子耐心耗尽,佯装醉酒,他就把太子反绑在床榻之上,越想越气,就强了,不仅来了三次,而且还大出血了。
我没忍住又踹了他两脚,“谁让你以下犯上的?!”
云晨一双无辜的眼睛看我,那表情仿佛在说:是你啊,阿姐。
没错,确实是我,可我,那是图一时痛快,谁料这家伙真敢啊!
“看着我干嘛,人家被你搞的大出血!不清理一下?”
太子晚上菊花大出血,白天开始发烧呕吐。
昨夜,守卫们只听着床嘎吱响,想着太子美梦成真,也就松懈了很多,但没想到被上的是他们主子。
太子只好忍着疼痛,让云晨把下巴给他装回去。
太子:“你是狗吗!舌头给我咬烂了!”
云晨黑着一张脸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