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这家富户以抢占他人土地,并强纳一村民之女为妾的名义,被杨县丞带回了衙门。
而童川……从那天开始,东义县里再无人见过这个机灵的小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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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郁战与县太爷汇合,看到县太爷带来的人,他终于明白他家夫人为什么对这个县太爷有好感了。
别说,县太爷还挺会来事的。
一个晚上过去,他竟将入住东福客栈的江湖好汉给请来了一大半,不但如此,连阿莽都被县太爷给弄来。
也不知动用了什么大法。
县太爷也明白事情紧急,一和郁战汇合,便让郁战带着这些江湖好汉,先去出发去泾山,他自己则带着守备和士兵跟在他们身后。
而且,还将几个烟花信号塞给郁战,说他到了泾山不会立即入山,他进山可能会拖各位江湖大侠的后腿,等需要士兵进山的时候,让郁战以烟花为讯号。
到时候,他就带人入山。
……这是一个很有自知之明的县太爷。
郁战颔首应下,打马带着一群江湖客,匆匆往泾山赶去。
而就在他赶往泾山的时候,合石镇之下,也有一队杀气凛凛的人马,整齐一划地跨上马,奔赴向了泾山。
这队人马,通通黑衣黑裤,连挽发髻的发带都是统一的黑色。
他们的气场极大,仿佛天生就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
而在这群前面,如果细看的,就能发现,带队的人,竟是——穆元德!
且,很奇怪的是,穆元德此刻身上穿着,也与这群人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便是头上束发的是玉冠,而非发带,脸上还带着半张银制的乌鸦面具。
这队人马超小路,飞疾而奔,眨眼便消失在合石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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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山。
茫茫大山,掩盖了暗处之人的行踪。
况曼本是打算等孟九重养好伤,他们就离开这座山,然后将山外峡谷处的那队人马引到有陷阱的山中,将他们通通灭掉。
但是——
戏剧性的事发生了……
就在孟九重刚调息完毕,凤凰寨里就突然传出阿奢寿死了的消息,这消息一出,两队本要瓮中捉鳖的队伍,一收阵势,匆匆赶回了凤凰寨。
同时那个发现况曼在往井里投毒的女孩,尸体也被悬挂到了凤凰寨的大门外。
三祭师痛失爱子,那张容光焕发的面容,刹那间苍老了许多,似乎心神被打击到了,这个三祭师暂时放缓了追击况曼的步伐,欲先安葬好儿子,再来和况曼他们算帐。
况曼不知道凤凰寨里发生了什么事,见那两队峡谷口的人回转凤凰寨,她偷偷摸摸,潜伏到凤凰寨外看了一下究竟。
一看到寨子外,那已看不出原形的少女身体,况曼当即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这个女孩……选择了与阿奢寿同归于尽。
况曼心情很沉重,沉重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想将这个女孩的尸体取回来……但是这会儿,似乎并不是取走尸体的最佳时机。
况曼木着脸,目光注视女孩,片刻后,又隐身回了树林。
晚上再来,就不信这些人一天都不用水,只要他们用了水,他们就没时间管她了。
阿奢寿死的时间刚刚好,不但解除了峡谷外的封锁,还将这些出了寨的人全部都给弄了回来。
回到与孟九重的藏身之地,况曼将凤凰寨发生的事,告诉了孟九重,说到那个死掉的女孩,况曼心里堵的慌。
她不知道自己留下那瓶见血封喉到底是对,还是错……
孟九重大掌微抬,拍了拍她肩膀,安慰道:“这也许是那个女孩最想要的。”
他们不知道这个女孩的身世,但被割了舌头,被阿奢寿当做禁脔囚禁在身边,生不如死。
也许她早就不想活了。
能杀掉那个折磨她的恶魔,她说不定……
况曼垂着头,沉默了许久,缓过心底那股不舒服 ,道:“九哥,今晚整个凤凰寨的人,可能都会失去战力,咱们今晚干票大的。”
凤凰寨,回纥人……不杀光你们,姑nainai就不姓况。
“只要他们用了水,战力就会大打折扣。”
况慢心里不舒服,那个女孩被悬吊在凤凰寨大门口,血顺着她的脚,一直在流……
这些回纥畜生,太会折磨人了,当年,她也是这么被折磨的,被那恶魔吊在树上,一刀一刀凌迟,她清晰的感觉到,血顺着她的脚腂子,往地上滴。
那时如果没有孟九重和义父,她说不定……
她要用这些回纥人的血,洗去女孩一生污垢。
“嗯,我陪你去。”孟九重没有反驳况曼的话。
趁他病,要他命,晚上是一个好时机,如果错过,等这些回纥人缓过劲,倒霉的就是他和阿曼。
孟九重看似温润孺雅,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