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土匪眼力劲还不错,在峡谷上方,瞅到郁战那张被化得凶神恶煞的脸后,楞是没有行动,就那么站在峡谷上,放他们过去了。
况曼也是这会儿,终于把那被她抛到脑后面的凤凰寨给捡了起来。
“九哥,峡谷上那些人是泾山的土匪吧,他们是府城通缉的那群土匪吗?”奔出峡谷,况曼勒马,往峡谷上看了一眼。
孟九重盯着眼方的路,目不斜视:“应该不是,我们还未入凤皇寨时常出没的范围。”
况曼哦了一声,打马跟上。
还以为是凤凰寨子的人呢。
说起来,那凤凰寨的三位寨主可真值钱,嗯嗯嗯,这次去到泾山,要不要顺便挣点外快?
她还没有试过,她变异的异能有多厉害呢!
想到自己的异能,盈盈双眸透出光亮。陇西那一次,她受那么重伤,是她技不如人,如今……
先去找朱果,等孟九重内力恢复了,她就拿凤凰寨练一下异能,然后……学阿爹打进敌人的老巢,杀不了沈镇远,也要把赤阳堡弄得鸡犬不宁。
……好叭,确实是况飞舟亲生的。
不管是没恢复记忆前,还是恢复记忆后,这份狂劲,活脱脱一个女版况飞舟。
“刚才那群人是通天寨的人,这些人和凤凰寨行事作风不一样,不抢普通百姓,不抢过路官员,只抢商队。”郁战嘶哑的声音,从一侧响起。
况曼挑眉:“这算是盗亦有道吗?”
郁战:“不过是不希望把事情闹得太大,被官府铲除罢了。”
说罢,郁战给况曼讲了一下有关通天寨的的事。
这通天寨的人,多数是鄂州与兴远府两省交界处的山民组成。冬季是山民最难熬的日子,猎物少,大型动物到了这个季节还特别凶猛,为了过冬,这些山民就会组织在一起,在这地方设障碍,以抢劫过路客商过日子。
他们这种抢劫,一般从严冬开始,一直持续到暮初之后,等山上的动物都交、配完,便会解散。
而且他们抢劫不杀人,抢到的东西,也不会私动,只要被抢者拿些银钱给他们,他们便会放行。
他们说是抢劫,这种行为,更像是让别人给买路钱。
也因为他们行事还算有底线,也不去扰山下的居民,所以,官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在这一片行事。
况曼听完郁战的话后,不置可否。
姜鲁到底是个古代封建王朝,虽已尽量以法约束人,但也做不到方方面面都周全。
像刚才遇上的那一波土匪人,官府选择放任不管,也没什么惊讶的。
闲谈了几句,几人加快了速度,想在天黑之前抵达兴远府境内,然后找家客栈住下,休息好后再进山。
他们的时间并不是很充沛,稍耽搁一下,便有可能错过朱果成熟悉的时间。
三人匆匆而去。站在峡谷之上,没有任何行动的通天寨大当家,在他们马匹驰过山坳之后,收回目光,向身旁的一人道了句:“通知前方的人,让他们留意一下这三个人,看看他们目的地是哪里,又是在何处落脚。”
“大当家怀疑他们?”身旁一个身型看着较为消瘦的汉子,抹了一把脸,蹙目看着峡谷尽头。
片刻后,他将手上的剑竖到地上,伸手,从怀里取出几张纸摊开。
这几张纸是三幅画像。而这三幅画像,毅然就是况曼他们三人未化妆之前的模样。
画这像的人,似乎对三人很熟悉,不说况曼那幅画有多惟妙惟肖,就说郁战那一张,也是将他的神态画了个十成十,连他左侧脖子下,那一道淡得快完全消失的疤痕,这画里都画了出来。
郁战颈下伤痕,是幼时逃难留下的,也是这道伤痕让他的声带受损。
这么多年过去,他的这道伤已经淡的看不怎么出来,可偏这张画像却是将它勾勒了出来。
画这幅像者如果不是观察细微之人,便极有可能,是……熟人。
况曼三人已打马远去,完全没想到,他们嘴里谈论过的人,手上正拿着他们的画像。
取出画像的人,盯着画看了一会,道:“不是他们,长得完全不像。”
大当家也太紧张,不过是三个过路客,容貌相差这么大,怎么可能是他们要找的人。
大当家看了一眼画像,半眯着眼,道:“长得是不样,但是,咱们也不能大意,两男一女,这组合和上头给我们的线索一模一样。而且……”
大当家说到这里,斜视向下方的峡谷,蹙目问:“他们一行中,是不是有个看着身子不大好的书生?”
“是有一个。”
“书生会骑马的不少,但骑术好的却没几个,是与不是,都得先试探。”大当家话落,将自己的刀扛到肩上:“你们盯着一会儿,有可疑人路过,记得通知我。”
“恩。”
大当家吩咐完,健步走去了旁边的树林。
入了树林,他抱刀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