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桌的声音骤然响起。
吕承风冷视着孟寻,Yin鸷问:“孟寻,lun山蛊后寻衅我督师府是不是你们的原因?我督师府与lun山蛊后毫无恩怨,可她一入中原,偏却先拿我儿祭天。还有赤阳堡,lun山蛊后挑衅赤阳堡,并挑掉赤阳堡多方势力,是不是也是因为你们的原因。”
“吕督师这话可说错了。”孟寻浅浅微笑,似乎完全没有将吕承风的质问放在眼里,他抬眸,意味不明地看向吕承凤。
“lun山蛊后找上督师与赤阳堡,可与我们没关。”孟寻卖了一个关子,顿了顿,垂眸幽幽道:“督理可知,八年前,你们与我师父一起杀入许良山,杀掉的那家人是何人?”
吕承风森冷道:“是何人?那不是你师父的仇人吗?”
孟寻唇角上扬,勾勒出一抹让人冷寒的笑:“在此之前,他确实是我师父仇人,不过,在你助我师父封锁许良山后,你也成了别人的仇人,所以,lun山蛊后也没算找错人,督师公子死得不冤。”
“孟寻……”听到孟寻将自己儿子之死说的那么轻描淡写,吕承风暴怒,骤然起身,紧紧揪住孟寻的衣襟。
孟寻脸上依旧挂着笑,完全没在意吕承风的态度:“吕督师何必这么生气,息怒,息怒,你不想知道当年在许良山我师父杀的,到底是谁吗?”
吕承风狠狠地看着孟寻,一言不发。但揪着他衣襟的手,力道却松懈了几分。
他的确想知道,当年他师父在许良山杀的是谁?
听他的口气,lun山蛊后之所以杀他的儿子,是许良山遗祸……儿子被杀,他就算暂时不能为儿子报仇,也要知道这个仇是由何而来。
孟寻见吕承风怒火已抑制下去,他掰开吕承风扣在他衣襟上的手,弹了弹衣服。
“你们不是一直不明白,为何lun山蛊后要会针你与赤阳体堡吗,我来兴远府时,师父有交代,让我代他老人家,为二位前辈解惑。”
孟寻假惺惺道:“令公子之死,我与师父深表遗憾。但逝者已逝,接下来我们刚商量的是怎么为令公子报仇。”
孟寻一脸惋惜,但这惋惜落在吕承风的眼里,却像猫哭耗子假慈悲。
仿佛是在嘲讽他愚蠢般。
吕承风沉默不语,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孟寻坐回太师椅上,转客为主,端起茶杯,浅饮了一口茶:“lun山蛊后出自lun山。当年许良山上的老中小一家三口,也是出自lun山,甚至……据我师父所说,许良山上的老头,还曾是上上任蛊后之夫,至于他为什么会沦落中原,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你师父和lun山有仇?”吕承风强压心底愤怒,坐回太师椅,黑目微垂,分析着孟寻的话。
难怪lun山蛊后会杀他儿子,并挑衅赤阳堡……她这是寻仇而来。
当年交易合作,却不想留下这么个隐患,世人皆知,lun山是极为神秘的地方,里面的女人最擅使毒,一身毒术,让人防不甚防,惹上lun山,他与赤阳堡的麻烦怕是大了。
孟寻:“这是他老人家的私事,我这当徒弟的不好过问。”
吕承风:“当年,为何在让我出手之前,你师父不言明,要杀的是lun山之人?”
孟寻轻笑:“吕督师,这话过了,当年,可是你求着与我师父交易的。哪一种交易不需要担风险,难道我师父告诉你,许良山的一家三口是lun山之人,你就会收手放弃,不要香泉了。”
孟寻的话,让吕承风一时哑言。
想到自己惨死的儿子,吕承风不由悔恨当初。
当年他妻子身染恶疾,大夫说需要香泉为引,方才制出对症的药,他寻遍大江南北,得知只有回纥雪山温泉的一个泉眼,方产大夫嘴里所说的香泉。
他寻去回纥,在雪山之下遇上孟寻的师父,孟寻师父道,香泉泉眼已枯,全天下,只他手上方还剩下一些,他那时救妻身切,请求孟寻师父,能让香泉赠于他。并道,只要不是让他叛国,或做出有损姜鲁的事,他就都能答应。
孟寻师父看着他,思考了良久,才道,只要他答应他三个条件,他就将香泉给他。并道,他要会去中原寻一桩仇,,希望他能出手。
吕承风见他答应,欣喜若狂,一口应下,于是双方交易达成。
他并没有过问孟寻师父寻的是什么仇,入了中原后,孟寻的师父去办了一桩事,然后没过几天,他找上他,让他帮忙封锁一座山,说他的仇人在许良山上,仇人诡异多端,对山林最是熟悉,他担心仇人会用地形之利,逃出许良山。
那时他还不是兴远府的督师,但是却有调兵的权力,他调了一队士兵,以出门缴匪为由,从兴远府潜去了陇西,并暗暗将陇西许良山封锁。
也是在这期间,他认识了赤阳堡的堡主沈镇远,得知沈镇远也是受邀,前来协助孟寻师父寻仇的。
自始至终,他都不清楚孟寻的师父要杀的是谁,至于沈镇远知不知,他就不清楚了。
但是从那之后,他与沈镇远就有了交情,后来甚至把自己幼子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