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战就不错,这家伙一出手就毫无保留,仿佛是一柄出鞘的剑,打起架来特别带劲。
不过郁战不常和她对招,一起住了大半个月,也就和她走过两次。
到了城门口,况曼径直走到贴告示的地方,想瞅瞅,今儿有没有新的悬赏。
看了一圈,发现悬赏还是那些,没有任何变化。赏银少就算了,还都不是对她的专业。
矮子里挑高个的,所有悬赏,除了lun山蛊后的那张最有价值的,便是那个杀了花魁的周明政了。
二百两银子,虽和蓝庐书生那五千两赏银完全不能比,但蚊子腿再小也是rou。
那金虎帮帮主护短又如何,这周明政犯了武禁,那些江湖人不愿得罪金虎帮帮主,她却没什么好忌惮的,她要做一个纯粹接悬赏的赏金猎人,如果这也怕得罪,那也怕得罪,束手束脚,她以后还怎么接悬赏。
有了目标,况曼步伐一抬,走回城里。
刚进城没多久,便见黎初霁跟着一个腆笑着脸的男子,走了过来。
“况娘子。”
况曼刚瞅见黎初霁,黎初霁就出口喊往了她。
况曼笑眯眯地上前两步,道:“黎少侠这是去哪呢?”
“想买处宅子,给初弦做新房。”黎初霁定定地看着况曼一眼。
翕了翕唇,欲问出心中疑惑,可不知想了什么,他咧嘴一笑,将眸中复杂全部散去。
“代我恭喜令弟。”况曼笑道,目光奇怪地看了眼黎初霁。然后,步伐一抬,与黎初霁擦肩而过。
“况娘子请稍等。”
却在这时,黎初霁突然出声:“等初弦婚事办完,在下便要启程去往兴远府,不知况娘子有没有意接单生意。”
况曼侧头:“哪方面的生意?”
黎初霁:“况娘子也知道,在下与沈少堡主有约,中原乃是沈少堡主的大本营,我这次入中原太匆忙,并没带人手过来,我想请况娘子走一趟兴远府,为在下助个阵。”
“助阵?”况曼微诧异。
星眸微转,扫一眼黎初霁那张刚毅的脸,莞尔道:“我可不会武功,让我助阵,黎少侠就不怕我坏你的事。”
黎初霁爽笑一声:“况娘子虽不会武功,但一手鞭子却让人惊艳,一般高手,怕是抵不住况娘子这手鞭子。况娘子如果同意这宗交易,我出价一千两,如何?”
“千两啊!”况曼抿嘴,灿笑道:“黎少侠可真是出手大方,千两银子,让人难以拒绝,行吧,你出发的时候,喊我一声就行。”
说罢,况曼转身,举步继续往南街走。
转身刹那,况曼眸中笑意瞬间收敛,白净脸颊划过丝丝疑色。
今日的黎初霁有些古怪,看她的眼神,似乎蕴藏了什么。
他虽隐藏的很快,但她肯定自己没有看错。
千两银子,邀她去兴远府,他……有什么目的?
况曼心里揣着事,脚步不停,在快到走到街道尽头,突然感身上多出一缕视线。
况曼额头轻锁,眼中顿时生起一股恼意。
后脊下意识绷紧,便欲转身看回去,突得,想起刚才错身而过的黎初霁就在视线传来的方向,她眼眸轻垂,继续迈步前行。
一直到她走到转角处,背后那道视线,才终于收回。
黎初看着彻底消失在街道尽头的少女,沉眉,暗叹一声。
师妹——这八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连师兄的名谓都不记得了?
黎初霁其实在屏兰山枫林中时,对况曼的身份就有所怀疑,要不然,也不会暂停纠缠沈闻秋,而是和况曼一起去捉蓝庐书生。
在阿莽说出况曼的名字后,黎初霁便欲与况曼相认,可一想到二人从屏兰山一路相伴到东义县,况曼都没对黎初霁这个名字露出任何异样,便又歇了相认的心思。
师妹似乎没有了过往记忆,凝血剑再现江湖,武林必会有一场纷争,如果这时候和师妹相认,师妹必会被牵扯进进来。
师妹没有内手,鞭子虽舞得很出色,但到底是逊色一些。
他先前已经将师妹还在世的消息传回了漠北,师父接到消息后,应该会立即赶来,相认之事得等师父来了再说。且……城外那通缉令上的lun山蛊后,他也不确定是不是师娘。
师娘和师妹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黎初霁想到这些,神思不由回到了八年前。
八年前,师妹八岁,师娘带师妹回陇西探望师妹外公,却不想,此一去便再无消息。
师父久久等不到师娘回归,就让他来陇西接师娘,不想,等他去到老爷子居住之处,那里,却是遍地尸骸。
师娘父亲与下人的尸体横七竖八,躺了一地,他仔细检查尸体上的伤,发现这伤竟都是凝血剑所造成,而现场,并没有师娘与师妹的尸体。
他震惊万分,赶紧将消息传回漠北。
毕竟凝血剑是孟泽先生所铸,而孟泽先生乃是师娘的师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