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在“准表嫂”的面前自然得多讲表哥的好话:“很多人说我表哥八字带煞,命中克亲,和他走的太近容易遭遇不测,但这些全都是胡编乱造的,我从小就喜欢和表哥一起玩,后来还在他手下当探员,不还是活蹦乱跳、健健康康的吗?”
讲完最后一句,他觉得言语和目前的处境不甚相符,于是补了一句:“眼下虽说是受了点小伤,可这和表哥没有关系,纯属意外。”
景栗的大实话只能默默在心里讲——“大兄dei,你本是英年早逝短命鬼,即将入土为安做烈士,我魂穿来到这个世界,你才有Yin差阳错转运延寿的机会,本仙女是你的专属观世音菩萨,还不速速手执佛香参拜,感谢姑nainai的大恩大德!”
案子是当前最要紧的事,她还想多了解一些有关华生的事:“华法医为什么住在探长家里呢,他们两人的关系比亲兄弟还要亲近吗?”
肖然边啃苹果边说道:“华大哥和表哥是多年好友,小时候同读寄宿学校,长大后结伴出国留学,毕了业又一起进入巡捕房,工作上是最默契的破案搭档,生活中是无话不谈的知心好友,尽管异父异母,却情如至亲兄弟,所以一直都住在一起。”
林摩斯和华生之间的感情,已经超越了友情,更像是彼此依赖的亲情,景栗真心希望华生不是凶手,否则这对林摩斯来说,将会是极为致命的心理打击。
见她沉默不语,肖然放飞思绪乱猜女人心:“福尔姐姐放心,华大哥在上海有房子,表哥结婚之后,他肯定会搬出去住,绝不会做影响你们浪漫生活的电灯泡!”
景栗被他清奇的脑回路折服,简直无言以对,接着她打听起了华生的感情生活——
“华法医那样的男人,应该挺招女人喜欢的吧,他一直都没交女朋友吗?”
“华大哥是情场风流浪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身边莺莺燕燕无数,但真心交往的女朋友屈指可数,在他心里真正占有一席之地的,可能只有两个女人…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千万不要外传!”,言至此处,“绯闻小王子”肖然眉飞色舞地八卦道——
“有一次华大哥喝醉,我听到他反复喊着两个女人的名字,一个是Mary,另一个是娜娜。”
“Mary…娜娜…”景栗低低念了几遍,越琢磨越觉其中暗藏着了不得的故事——
“你见过Mary和娜娜吗?”
“没有”,肖然摇了摇头,作为非专业爱情大师,他的判断为——
“我感觉她们可能是华大哥的初恋,爱而不得的初恋最刻骨铭心。”
景栗相当无语:“是批发模式的初恋吗,一次恋两人,这合理吗?”
“说不定华大哥的初恋策略是遍地撒网、重点捞鱼,没曾想两条鱼都漏了网…”肖然毫无根据地胡乱猜测,又道——
“也说不准Mary和娜娜就是同一个人,一切皆有可能。”
小表弟的无心之言,猛然点醒了景栗。
林摩斯为什么会提出Mary和安娜是同一个人的猜想呢?
华生酒后的醉言醉语,林摩斯听到的次数一定比肖然多,也许他早已意识到,Mary和娜娜是同一个人。
而那个娜娜,十有八九就是安娜!
肖然看出她的表情有些反常:“福尔姐姐,你呆呆地在想什么?”
景栗没有多讲有关案件的事,只道:“没什么,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
肖然贴心关怀:“你在另一张床上睡会儿吧,养足Jing神才能更好地查案。”
景栗记起有件事还没来得及问:“对了,之前肖太太在病房的时候,林探长和你说了几句悄悄话,我很好奇你们男人之间的小秘密是什么?”
她没有打听隐私的癖好,但在当前形势之下,她必须充分了解林摩斯的全盘谋划,毕竟人心难测,冰山脸徇私的可能性虽然不大,可也不是完全没有,景栗必须得有所防备。
“那不算什么秘密”,肖然如实以告:“表哥就是让我多讲一讲沙英和毛正所过的贪赃枉法混账事,并且鼓动我妈把这些全都转述给警风巡查组的熟人,尽快把那两大蛀虫逐出警界。”
景栗不解:“既然你们知道沙英和毛正做过很多违法的坏事,为什么之前不向巡查组举报他们呢?”
“我们手里没有实质性证据,再加上沙英和毛正在黑白两道都有些背景,脱罪很容易,举报他们完全是无用功”,肖然讲出旧日的无奈,同时又为今日的转机而欣喜——
“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白玫瑰案和圣德女中案是判定沙英和毛正渎职徇私罪名的铁证,再加上他们还勾连帮会势力伤了本少爷,绝对难逃法律的制裁!”
八年前沙英玩弄权术掩盖圣德女中霸凌案的真相,这才导致以复仇为目的的白玫瑰连环杀人案发生,为了保住官位与前途,他又命令心腹毛正继续扭曲白玫瑰案,甚至多次使用卑鄙手段阻止他人追查真相。
沙英和毛正虽然不是白玫瑰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但他们无疑是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