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她的心跟着悬起,“都记得?”
“不是有人把妄静小师父抓了,我们去救他,最后有人给我下蛊。晕倒后,你把我带回来了。不是吗?”
说话的语调很是轻缓,言语间并无半点不妥,好像事实就是如此般。
叶初心一松,忘了也好,生怕他记得然后找她算账,而且两人可是名义上的姐弟,很是尴尬。
现在还不能完全摸透对方的底细,谨慎点终归是好的,万一他讨厌这种不lun的关系,一剑削来呢。
忽觉脖子一凉,叶初不由得紧蹙了下黛眉。
见她不说话,叶之澜神色如常,眼睫微微垂下,看向修剪得整洁干净的指尖,仿佛上面有什么东西。
默了片刻,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回答,忙道:“对,就是这样。”
“对了,你身上的蛊虫还没拿出来,很不舒服吧,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的。”叶初有点没底气。
在现代也看过关于蛊虫的小说,但也没说怎么解决。
就算说了,她也不敢用,毕竟那只是小说,现实中不一定适用。
叶之澜慢条斯理地站起来,苍白的模样有了些许血色,视线没停在她身上,只是淡淡扫过,往外走去,“嗯。”
经过叶初身旁时,她忍不住拉住他,“你还有伤呢,就别乱动了,想做什么我帮你去弄。”
叶之澜轻轻地抚开她的手,弯唇,声线平缓道:“有些事情,你可帮不了我。”
叶初立即松开手,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听懂了,“好,那待会我拿粥来给你。”
阳光落在青石板上,院子处的木架子绑着一个昏睡过去的人,周遭寂静过头,甚是Yin森。
一盆水当头浇去,月姬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呛到了,咳嗽几下,随后艰难地睁开眼。
先映入眼帘的是绣着繁而不俗花纹的衣摆,视线缓缓往上,只见头戴帷帽之人正在玩弄着手上的短刀。
即使他没说话,看到了站在旁边的断卿,月姬也知道是谁了,“邪主?”
柳长澈随手掷出短刀,擦着她的脸过,留下一道血痕,“就是你偷了邪蛊之法?”
月姬素来看重自己的脸,如今被伤,粉面含戾,知道今日逃不过了,“是又怎么样?是我修习得不够,还是栽在你手里了。”
柳长澈没看她,自然没看见她面目有多狰狞,对断卿道:“动手吧,每隔一刻钟,割掉一块rou。”
言罢,他转身欲离去,月姬握紧拳头,怒道:“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你又不是真正的邪主。”
脚步顿住,柳长澈回首看着她,声音莫名的惑人,像是简单的疑问,毫无攻击性,“嗯?”
断卿面色一变,立即上前,一巴掌甩过去,“住嘴!”
月姬嘴角出血,她笑着伸出舌头舔了舔。
“本就是。邪主没死,终有一天会回来的,到时候死的第一个人就是你,谁人不知邪主最痛恨背叛,你夺了她的位,注定得死!”
断卿抬起掌,想一掌夺她的命,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
柳长澈拦住了他,缓缓抬步朝月姬走去,仿佛没受到任何影响,更像是在旁听别人的故事。
月姬嗤笑一声,眼里带泪道:“我们臣服的是邪主,而不是你!你跟我们一样,都是一条狗罢了,谁比谁高贵呢。”
“我们只是暂时忍着你而已,可哪一天邪主回来了呢?信不信他们都会抛下你,因为邪派的大多数人心里的邪主是无可代替的,假的终究是假的,成不了真。”
柳长澈越过木架子,走到墙边,伸手拿下短刀。
刀刃在脸上留下一道道痕迹,痛呼和谩骂声不停。
血ye争先恐后地流出来,没一会,之前还能看的脸变得不堪入目。
最后,只剩下求饶声,在刀上的血流下来弄脏自己的手之前柳长澈把刀给了断卿,语气像在说平常事一样。
“一刻钟一刀,直到死。”
月姬用充满怨恨的眼神瞪着他,下一秒,刀光一亮,双眼一黑,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她忍不住痛yin,“啊!”
她还有一件事没跟柳长澈说,死也带着这个秘密死,然后在阎王那等着他来。
叶初不想麻烦庙里的小师父,于是亲力亲为地下米煮粥,余光一瞟,旁边有蘑菇。
想了想,她煮了个蘑菇粥,这样看起来没那么寡淡无味。
寺庙肯定是没rou的,去打.猎不是很好,总不能在庙里当着出家人的面吃rou。
一转身,发现叶之澜靠在门上,不知道站了多久,视线落在她手捧着的那碗粥上面,清透的声音莫名低沉,“给我的?”
他背对着阳光,表情看得不太清晰,叶初微微颔首,“嗯,刚才不是说了吗。”
叶之澜抬步过来,白带束腰显得腰窄腿长,停下后忽而靠近,清冽的气息扑鼻而来。
脑海里突然蹦跶出湖面的场景,她呼吸一紧,捧着粥的手有些僵硬,但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