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子!”康熙骂归骂,气过之后命顾生把人看住了。
当晚,胤祚叫来顾生,明目张胆吩咐,“去,装成鬼吓大哥,你要是不去或者敷衍了事,我亲自去。”
“鬼?哪一类?”顾生惊讶一时,他以为六阿哥会动真格的,没想到只为戏耍大阿哥。
“换下去死了的那名大哥的贴身太监。”胤祚有得是手段报复。
“奴才需要先请示皇上。”毕竟是皇子,万一吓出个好歹,顾生一个脑袋不够砍。
“你看着办。”胤祚往床上一躺,睡觉。
这可真是头一回,顾生做不了主,找上梁九功。
“六阿哥又出幺蛾子,你说我这差当的提心吊胆。”顾生够够的。
六阿哥小孩子心性?未必!起码梁九功不这么认为。
“皇上,此事……”梁九功替顾生掬一把同清泪,六阿哥真能折腾。
康熙烦躁的摆了摆手,“随他去。”
“嗻!”梁九功不敢质疑,揣着一肚子疑问传话顾生。
“唉。”希望大阿哥扛得住,皇上默许的事,可见对大阿哥不满显露,顾生匆匆离开。
换了套衣服,顾生到大阿哥屋外,思考怎样装神弄鬼合适。
打昏门外值守的太监,推门进屋,就站在门口哭。
“大阿哥,大阿哥。”如泣如诉的呼喊。
“什么人!”胤禔自睡梦中惊醒翻身下地,抓起桌上的茶壶扔向声源处。
砰!哗啦!满地碎片。
顾生躲得快继续捏着嗓子哭诉:“为什么杀奴才,奴才一切听大阿哥吩咐……”
胤禔吓得一激灵:“来人!”几步来到窗边,干脆利落的翻窗而出。
顾生傻了眼,这,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再不走怕是一会走不掉,顾生满心疲惫的快速离开。
出师不利顾生跪在六阿哥门外一整个晚上,请罪。
胤祚晚上的梦境能把人累死,身处在湍急的河水中,拼命奋力的向不远处的河岸游去,哪知却是望山跑死马,总也够不到边。
累出了一身汗,活似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胤祚心情差到了极点,洪水每年泛滥成灾,梦境到底在提醒什么?
“平安,告假,请太医。”胤祚虚脱的躺在床上。
“顾生,备水沐浴。”浑身是汗太难受了,胤祚半眯起眼睛假寐。
平安、顾生对视一眼搞不清状况,昨晚歇下前六阿哥好端端的,一晚上窗子没开怎么就病了?
顾生进屋走到塌前跪下,告罪一声:“奴才略通医术。”
胤祚被子里的右手伸出:“发大水了。”
顾生心下一紧,切脉的手一顿,压下翻腾的念头认认真真诊断。
“六阿哥有些气虚,一会儿太医来时再拟方子。”顾生马不停蹄去见皇上。
梁九功一见顾生严肃脸心道不妙,肯定又出事了。
通报后顾生进入御书房,原原本本从昨晚装鬼说起。
巡察的侍卫已报到康熙面前,胤禔昨晚闹着抓贼,差点把住的地方翻个底朝天。
“病了?”康熙若有所思。
“六阿哥说发大水了。”顾生一字不差表述,生怕有所遗漏导致判断错误。
洪水年年有今年格外大,康熙愁苦了多日,解决之法除了修堤挖渠再挑不出治水的能臣干吏。
桌子上摆着勒辅所奏方案,康熙思量片刻:“拟旨命勒辅回京。”
出了御书房康熙直奔阿哥所,太医刚到。
太医诊过脉,说的话术和顾生分毫不差,拟了方子经皇上过目才去抓药来煎。
康熙坐在床侧,伸手探了下胤祚额头热度,“很累?”面色微白唇无血色。
“嗯。”胤祚累得不想说话。
“就你这样还想种地?”康熙嘲笑说大话的胤祚。
胤祚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掉进水里下意识肯定选择自救,他又会水能不想尽办法游上岸,早知道试着沉下去,梦醒了哪用这么累。
“还是个孩子。”拍了拍小六脸侧,康熙还得去上朝,“好生歇着。”
尚书房,六阿哥告假高兴的莫过于顾八代,少一个不知道何时发疯的学生,绷紧的弦一松。
太子疑心多问了一句,方知老六请的是病假,命人准备补品送去。
胤禔脑子一懵,病了?扎小人真有用?
太子送了东西,其他阿哥哪能落于人后不表示,胤禔提议:“午膳后一道去看望老六。”
其他人自不会有意见,去了也说不上几句话。
沐浴更衣胤祚补了一觉起来用过饭,没Jing打采剥着花生,不吃丢盘子里就为了听个响。
顾生敲门进屋:“太子带着诸位阿哥来探病。”
“这么闲?”来看他笑话或者揣着别样目的?胤祚一下子想到某件事,乐了。
太子驾到院子里的奴才跪了一地,正对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