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应雪……
接吻了……
不是先前的逢场作戏,这一次,无可否认,她也…沉沦其中……
下意识地看向身旁,发现枕边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了,如今偌大的卧室只剩她一个人还赖在床上,接近正午的光透进来,一片暖洋。
她抬手把凌乱的长发捋到脑后,心里乱糟糟的,总觉得这样的走向有点不对劲。
她回顾着薄应雪的种种行径,过去的,现在的,不太确定他究竟什么意思。
惩罚的方式之一?
还是昨晚气氛太好,一不小心就……
又或者……
他…喜欢她……?
她抬手扶额,心里更乱了。
和薄应雪青梅竹马这么多年,以前是成天拌嘴相看两厌,发生事故后,相依为命互为信仰,二十多年来,她习惯了他在身边,把他当成亲人,从没想过他们会成为青梅竹马以外的关系。
无可否认,薄应雪生了一张足以令任何女人心动的脸,如今残疾治愈,又是风雪集团的创始人,各方面条件都达到顶尖,要是放出风声,只怕圈子里的女人们会发了疯地抢。
如果不是一心喜欢着他的哥哥,也许,她早已对他心动……
但现在他哥哥已经不在了,所以……如果他真的喜欢她的话,那她……该怎么办?
长这么大,风幸幸第一次被高数以外的问题给难住了。
算了!纠结了片刻后,她捶了下自己的脑袋,一个人在这儿闷头瞎想也不是办法,万一是她会错意了?不如赶紧起床去找薄应雪,多试探观察。
这么想着便掀被下床,赤脚走出卧室去寻薄应雪的身影。
或许是为了给她足够的清静,没有需要的时候,别墅里几乎瞧不见佣人,风幸幸独自一人在走廊上穿梭了半晌,总算在在露台找到了薄应雪。
男人背对着她正在打电话,裁剪Jing良的丝质衬衫贴合地罩在身上,清贵矜持。
以前她顾着看薄应月,忽略了他的存在;后来他残疾失明,她一心想着要治好他要成为他有力的倚靠,无暇顾及别的,如今才发现,他其实从未黯淡过,他和他的哥哥一样,光芒万丈。
她为此感到欣慰的同时,又忍不住想到起床时冒出来的那个令她头疼的问题。
薄应雪是不是…喜欢她?
以前他总气她笑她整蛊她,就是拿出高倍放大镜也找不出半点喜欢她的证据;事故发生后成了病弱小可怜倒是收敛爪子,对她嘘寒问暖,乖巧得不行。
这么一对比,她得出结论,薄应雪很可能是后面这八年里喜欢上的她,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或许不是真的喜欢,而是错把依赖和感激当成了爱情。要是这样,那她肯定不会接受,得把想法给他扳正过来。至于昨天晚上,就当她喝多了不小心非礼了他。
胡思乱想间,她已经走到了露台门前。
阳光伴着柔软的风迎面拂来。
就在她正准备跳上去蒙住他眼睛吓吓他的那一刻,听到了颠覆她先前所有推测的话——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永远也无法恢复记忆?”
伸出去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风幸幸望着近在咫尺的背影,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只是很快,他的下一句话就将站在悬崖边摇摇欲坠的她直接推下地狱——
“对,我要她一直失忆,永远也不要想起过去。”
第12章 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失忆。……
风幸幸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转身逃离露台,又是怎么一路跌跌撞撞跑到了车库,随便上了一辆车光着脚踩下油门冲出那扇金属卷帘门的。
她只知道,自己完完全全就是个小丑!
自作多情地以为薄应雪喜欢她,还在纠结要怎么回应,结果呢?他竟然那么恨她!
趁她“失忆”骗说是她老公,这个尚且可以解释为恶作剧或者不痛不痒的惩罚,要她永远不能恢复记忆……她究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找替身侮辱了他哥?
门卫见车库有车出来,以为是老板要出门,下意识地放行,结果刚摁下开关,就见老板追着那辆车跑了过来,一只手横在车窗口,一只手死死拽着车把,极力阻拦:“幸幸!下来!你现在这样一个人能去哪儿?”
车窗摇下半分,露出一张shi漉漉的脸。
车外的人一愣,想起刚才不小心被她听到的电话,神色懊恼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
“好啊!你解释。”风幸幸擦了下眼睛,扬起下巴看着他,声音和目光同样锐利,“你跟我好好解释解释,为什么要趁我失忆后假装是我老公,又为什么要我永远都别恢复记忆!”
一句质问,让车外的人猛地掀起眼帘,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你……”
声音卡在喉咙里,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个已然呈现在眼前的事实。
风幸幸却残忍地将真相戳破:“我什么我?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