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璟!你凭什么不许朕娶皇后!”
养心殿内,坐在龙椅上的青年猛地站起身来,重重拍在桌上。身上厚重的明黄龙袍压不住青年的艳色,巴掌大的苍白小脸上因为怒气染上一些绯红,倒显得气色好了些。
“朕已经登基五年了,孝期早已经过去。如今文武百官都让朕广纳后宫,开枝散叶,朕瞧着卫芷就不错,卫家世代簪缨,她又是卫相之女,做朕的皇后绰绰有余。”
下首男人面对天子怒火毫无惧色,直视天颜,一步步跨上台阶,走到皇帝身边,扶他坐下。
“微臣不过一日未去上朝,那些老匹夫就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女儿往后宫送,他们什么心思微臣清楚得很,”萧令璟眼神微暗,“不过是看皇上如今还未完全掌管朝政,想等皇子出生后取你而代之。”
“你!”赵幼卿脸色更白,因为他知道萧令璟并非危言耸听。
刚登基时,他手中并无多少实权,世家大族几百年的积累,势力在朝堂中盘根错节,难以撼动,也只有斩杀太子,拥促他登基的摄政王萧令璟能与他们抗衡。
萧令璟还算安分,虽行摄政王之职代理国事,却并未有不臣之举,时常留宿宫中教导他处理政事,以便之后还政,往昔一身杀孽的大将军如今倒是在民间素有贤名。
只是赵幼卿近年来因为前太子逼宫时的旧伤,身子愈发孱弱,还政之事只能搁浅了。大概那些人坐不住了,想从他后宫入手。
“好了,你身子不好,别生气了。”萧令璟声音软了些,“给你带了些宫外的点心,尝尝?”
赵幼卿回神,挥开萧令璟的手,“哼!就算不是卫氏女,也有其他女人,朕的后宫不可能一直空着。”
萧令璟神色一滞,嘴角微微下撇,“不行。”
赵幼卿怒火又起,起身用力推他,“你...你混蛋!你凭什么不许,你自己府上都有女人!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萧令璟脸色回暖,毫不在意赵幼卿那猫儿似的力气,坐上龙椅将人抱坐腿上,“那不过是底下人送来的歌姬,昨日才进府的,微臣还未来得及见过,皇上怎就先知道了?”
赵幼卿一噎,挣动也停了,不自在道,“朕...朕手眼通天,想知道什么不行?你放开朕,你居然敢坐朕的位子!你下来!”
“明日微臣便将那些歌姬送走,定不叫皇上烦心。更深露重,皇上还是早些歇息吧。”说罢,萧令璟抱起皇帝往养心殿的西暖阁走去,层层明黄色帷幔落下,将赵幼卿逐渐消弭的声音掩住。
“唔...混蛋...”赵幼卿猛地坐起身,随后腰tun处的疼痛瞬间传进大脑,身上也黏糊糊的难受极了,“嘶!我的腰!”
床帐迅速被掀开,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床边,将窗外刺目晨光遮了大半,“小王爷,您没事吧?”
赵幼卿扭头看向来人,一时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半晌后才回神,“你怎么在我房间?”
“昨夜您醉酒......”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幼卿打断了,“行了,别说了,听见你声音就烦,你下去吧,让小满进来。”
萧令璟抿唇,“我们...以前认识吗?你刚才在梦里有叫我的名字。”
赵幼卿一愣,随即冷哼一声,“本王以往从未出过京城,去哪儿认识你,你别是耳朵有什么病吧,本王怎么会叫你这个奴才的名字!”
萧令璟眼神幽深,看着床榻上昨夜还与自己缠绵的少年,“我们以前一定见过。”
赵幼卿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梦里梦外都是这个烦人的家伙。
“小满,备热水,本王要沐浴。”
门外早就站了十来个服侍赵幼卿的奴才,他一叫人,房门便从外面打开了,将早就准备的热水和换洗衣物送了进来。
赵幼卿扶着腰从床榻上下了,他身上还穿着昨日的衣衫,只是有些不太规整,像是胡乱套上的。不过小王爷也没注意,以为是睡了一夜睡乱的。
“你还杵这里干什么,出嘶...”刚迈出第一步,赵幼卿才察觉自己的腿也酸疼无比,尤其是大腿处,酸疼难忍。
他扶腰迈出半步不敢动了,“这驿馆什么破床,还不如马车舒服!你还不过来抱我进去。”
萧令璟走过去,轻而易举将人拦腰抱起,“嘶!轻...轻点,疼!放到浴桶边上就行,你出去吧。”
萧令璟出去后,赵幼卿才脱了衣服跨进浴桶内,泡进水中身上的酸疼才好受些。他靠在浴桶上,一边清洗,一边思考怎么处理萧令璟。
前世燕南边关守将刚愎自用,几十万燕南军竟挡不住南越十万骑兵,燕南十四州尽数被南越攻下,若不是萧令璟危急关头力挽狂澜,恐怕南越铁骑就要踏遍中原了。
若是萧令璟一直在自己身边,明年南越来犯,燕南十四州岂不是还要拱手让给南越。
“哼,反正现在是我的奴才了,到时候直接让他去燕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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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底下的奴才们看萧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