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源当初还因为对曾珥的恶感,直接连坐和曾珥同校的孟听枝,觉着艺术院出来的女人爱慕虚荣,能装会演,那时候瞧孟听枝闷闷的,他只觉得是做作手段。
后来程濯几次把人带出来,他也没说过半句好话。
他只知道程濯挺宠那位,但今天是亲眼所见。
那会儿孟听枝还没回来,一个朋友拿了几瓶酒,从西厨位置过来,夸张笑着,“我靠,你们猜我在岛台上看到什么?一堆马卡龙厨具,堆在一块像个玩具屋,我差点以为进了儿童乐园。”
程濯在gui缸边拆着一个快递。
之前里头放着浮岛,但是gui太小,经常因为爬不上,爬上去又滑下来累得半死,孟听枝心疼小gui,买了新的树脂晒台。
听人说厨房的玩具屋,他一心给gui安置新的活动地,头也没回地直接说:“不要碰孟听枝的东西。”
都知道程濯很宠美院那位,但不知道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孟听枝跟她那位同校学姐差别还是很大的,程濯也不是沈思源。
乔落这晚都心不在焉,时不时翻开手机,像在等谁的消息,她今天风风光光包揽三项奖,自然不缺道贺,但频频点开新消息,眉头都不曾舒开。
久等的那一条始终不来。
孟听枝被程濯教了一会儿台球,实在没慧根,只好作罢,在安静的窗边找到gui缸,她从柜子里拿出饲料。
乔落也走过来,对喂饲料的兴趣很大。
可能之前已经有人喂过,一点玉米碎撒进去,两只gui都不赏光。
“程濯从来都不养宠物的,他爷爷那儿养了两只猫一只鸟,他都很烦。”
孟听枝说:“养gui挺方便,而且也不闹。”
乔落捻了捻手指上的碎末,“不是嫌闹腾,他不喜欢跟这些小动物产生联系,要负责任,一直养一个什么东西,对他来说非常难。”
乔落随口说着,看两只gui在假水草里追爬,被逗笑了,“这只小的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老往人家身上爬。”
孟听枝查过百度,是正常现象,小乌gui养在一起,喜欢互相爬背,但这两只体型差明显,一直都是小gui爬大gui。
她用程濯的话回答:“小的粘人。”
女孩子都是共同性的,飒气如乔落也不例外,例如见到小宠物就爱问叫什么名字。
孟听枝指着,“只大的叫玉树临风。”
乔落指另一只,胸有成竹,“那这个小的就叫貌美如花?”
孟听枝摇摇头,托腮软笑,“不是。”
“叫慢吞吞。”
“程濯起的。”
乔落撇撇嘴,整张脸的表情都在嫌弃,看着小gui的目光里都是同情,大叹程公子不会起名字。
“什么啊?慢吞吞?什么鬼名字啊?给乌gui起名叫慢吞吞?那给狗起什么?汪汪叫?程濯是真变了,指不定就是徐格带low的。”
想起之前一夜,他告诉她这个小gui名字的场景,孟听枝说:“他觉得自己起的很好,他非常喜欢。”
他不仅自己喜欢,还要人夸呢。
那晚他答应一定会来看她的毕业典礼,孟听枝高兴得不行,心情大好,手臂环着他脖颈,笑靥如花地夸了,一本正经地说:“慢吞吞这个名字真好,程老师真棒。”
程濯说:“照着你起的。”
孟听枝皱皱眉问:“怎么就是照着我了?我什么样啊?”
窗外,夜雨渐歇。
室内香芒色的地灯铺在角落。
他轻抵着她的鼻尖说:“孟听枝是贪心的贼,是温柔的乌gui。”
第33章 削桃子 话可以草草听,罪名要细数……
这帮人是不熬通宵不罢休。
孟听枝睡一觉醒了, 楼下还没散,苏城冬夜四点多,她穿白色长袖睡裙, 披着淡紫的羊绒勾花披肩, 迎着麻将声下楼。
这会楼下人已经很少了, 贺孝峥是孟听枝上楼睡后才过来的, 碰了面,点头致意就算打过招呼。
他摸牌的动作跟薛妙简直如出一辙, 标志性地拖牌到跟前,食指捋过牌面的凹处,不用看就了然地将不要的牌翻出去。
整个娱乐室乌烟瘴气, 孟听枝一走进去就呛起来,程濯闻声回头看她一眼,“睡醒了?”
她“嗯”一声,去旁边把推窗开了一点,凛冽干净的风吹进来,跟室内浊暖的空气汇合,她走到程濯身后, 从后搭着他的肩。
“你们不困吗?”
程濯这一局做得很大,万字清一色,上红下黑,牌面整齐。
他捏着孟听枝搭在他肩上的手, 淡淡说:“困了, 但他们输得太多。”
徐格瞬间脸黑,立马告起状来。
“你听听!这是人话?再困也被这人气清醒了。”
贺孝峥敲敲牌桌,提醒道:“你先出牌。”
徐格打出一张牌,继续跟孟听枝说程濯这晚赌运多么凶残, 她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