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跃而起,带着小伙计,跟着小六,一路往乡下疾走,一口气来到呆子家院子。
见院里一具裹着棉被的尸首伸着脚丫躺在地下被人围观,有好事者说:「这女娃生得好标致哩!」
「可惜让个呆子给糟蹋了。」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老汉听着冲开人群,仔细一看,果然躺着的女尸就是香茗。
「儿呀!」
老汉大叫一声,看女儿半睁半闭地看着自己,好像受委屈了在盼着他,一把抱住尸体大哭起来,颤抖着用手把她两眼重新合上。
他想起呆子前日的言行,突然间恍然大悟,被欺骗之感油然而生,他又悔又气,嚎啕大哭,「我苦命的儿啊,死了都不得安生!」
正巧呆子从深山里面喜滋滋的背着刚捡满的柴禾捆返回,离家门不远,闻着刺鼻的烟火气,又有人群围观,呆子大呼不好,急往家冲,马上就被众人拦住,徐大友怒吼:「呆子!看你干的好事!」
「大友哥」
呆子正要解释,王小六偷偷拿一根扁担正扫在他小腿上,噗通一下呆子被打翻在地,左右两个小伙架着膀子把他给纠起来,腰上的砍柴刀早被夺下。
呆子不服,喊道:「抓我干什么!」
老翁见呆子被擒,上去就是啪啪左右
连扇他耳光,直骂「你这杀千刀孽畜!还我女儿清白!」
呆子顿时羞愧一时语塞。
「为小姐报仇!」
小伙计抄起个棍子,给了呆子头上一下,呆子额上给打出血印,伙计还要再打,被旁人拦下。
徐大友叹道:「奚呆子呀奚呆子,平日算看走眼了。」
说着用麻绳把呆子绑了,众人押解送官。
香茗的尸身也被当做证物,就停在村头的土地庙里。
县令派仵作带着差役来验尸,因为是验女尸,特地请了一名稳婆。
仵作在庙院支起一把红油伞,稳婆当助手一同验看,衙役在一旁扎住场子。
先铺了草席,在把棉被裹着的女尸摆在上面。
仵作蹲下身一下掀开棉被,露出惨白的全裸尸身。
旁观的衙役两个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脖子伸得老长,不停地咽口水。
仵作看着这女尸生的好标致,虽然验尸多年,遇上这么娇小可人的姑娘实属罕见,即便面色已经苍白,也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
仵作心里砰砰直跳起来,下面也不自主硬起来,连忙深吸一口气,才定下神来,赶紧拿块手巾先把女尸私处遮住。
仵作解散女尸头发,翻开发丝,仔细观看头顶。
「颅顶无伤!」
仵作报喝道,提笔在册子上记下,「颅顶无伤!」
衙役跟着大声报喝。
他又把女尸的脑袋抬起来,看了看后脑勺,「后脑无伤!」
衙役继续报喝「后脑无伤!」
这一唱一和像一场奇特的仪式。
仵作扒开女尸双眼,见眼仁已经开始浑浊了,在他看来,女尸瞪着无神双目的表情,是有一肚子的冤屈要向他诉说,便小心地将眼皮合上。
仵作掰开女尸嘴,闻到嘴上散发着酒气和红糖味,把舌头用小竹片挑出来验看,舌头上满满的精斑,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口腔内没发现烟灰,说明奚家茅屋失火与女子身亡无关。
「五官无伤!」
仵作盯着女尸的胸部观瞧,顺手抚摸两把双乳,捏了捏乳尖,细看乳首有口水印,他从箱里取出一根银针,在女尸胸口狠扎了一下,针头上只有血色没有一丁点发黑。
「胸口无伤!尸身无毒!」
验看过身躯四肢表面,仵作把注意力放在女尸的双脚上,他把脚丫握在手里,把脚凑近到几乎贴着自己的鼻子来细看,捏了捏脚趾头,连每个脚趾缝都挨个瞧,再看脚掌,只见脚心上有明显精斑,闻了闻,除了有烟熏味,还有酒味和蛋腥的混合味,仵作已经猜出发生了什么,眼前浮现出淫靡的画面,让他连连摇头。
「双足无伤!」
接下来就由稳婆来助验,她上来把手巾除去,使劲按压拍打女尸的小腹,验证无孕。
稳婆来验下体阴门,左手分开阴唇,右手中指套上一个棉花卷用绳子扎牢了,朝着下身伸出中指往里探,毫不客气地用力一捅,深深插入,中指在里面仔细的转动几下后抽出。
「这丫头已经被破过身了。」
稳婆看着棉卷没好气地说。
仵作把棉卷取下来仔细观看,从阴户抠出不少精斑和油渍来看,女尸确实已被人玷污过。
仵作心想,这油渍是麻油,应该是润滑之用,除了精污之外并无潮水痕迹,可证明是死后玷污。
稳婆把女尸翻过来,让她像条鱼一样趴着,下巴贴着草席,背上和臀部已经有成片的紫色尸斑,「真可惜呀,难得这小丫头出落得细皮嫩肉。」
稳婆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