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少艾把集聚已久的不满通通冲着秦昭发泄了出来,心里的压抑感消失殆尽,一路狂飙内力迅速离开皇宫。面上看着是他负气离开,其实是他把心里的抑郁说出来后不敢面对秦昭。转身离开的举动,到有了几分落荒而逃的性质。
是以,匆忙离开的苏少艾并不知道他离开之后,秦昭出了何事……
“什么!你们竟然没有将苏少艾截下来?!”
“皇上息怒!”
“一群废物!”夏皇怒极大骂,将手中的白玉茶杯狠狠砸在跪在首位的一名暗卫头上,那暗卫顿时头破血流,而白玉茶杯受到阻力衰落在地仅仅是跌出清脆的撞击声,并未摔碎。
众人见夏皇盛怒,也不敢再出声,伏跪在地等候发落。
夏皇急促的呼了几口气,起身在殿内走来走去,一旁的安碌见状也是凝神屏息不敢打扰。夏皇走了几圈逐渐冷静下来,转身问道:“苏少艾的武功如何?”
“出人意料!”暗卫首领冷冰冰的语气里带着丝丝意外。
“哦?”夏皇闻言身子微往后倾,转首看了眼安碌,安碌了然,出声问道:“这么说秦王君以前还藏了一手?”
“据以前的情报,秦王君擅谋略,极擅箭术,其他武艺平平。而今日所见,秦王君内力深厚,轻功更是诡异……”
“有何诡异?”夏皇急忙接过话茬。
“其武功路数不像中原武林所有。”
不属于中原?夏皇与安碌对视一眼,皆是皱眉不解,一股不受自己控制的无力感袭上心头。
本来想安排苏少艾与秦昭见面,从而控制苏少艾逼秦昭交出另一半图纸。因为知晓苏少艾即使知道是陷阱也一定会前来的心里,便毫不在意陷阱的粗糙,失察的是,牢不可摧的羊圈根本关不了会飞的雄鹰!
夏皇一想到这儿,心里更是气血翻涌!当初忌惮秦昭不敢要她交出另一半图纸,现如今,她已是将死之人若是她不交出图纸自己也拿她没有办法!
夏静瑜啊夏静瑜,明明知道苏少艾会看出破绽却毫不在意。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储君,可是没有那东西重要啊。
夏皇想到这,似是想通了什么,转身命令道:“来人,传十六皇女来见!”秦昭多活一日,苏少艾就仍有一日的利用价值!
“是!”门外的内侍领命,暗卫见状也闪身退下。
“不好了!不好了!皇上,不好了!哎哟!”远处一内侍匆匆忙忙的跑来,恰好与去传旨的内侍撞到一起,该内侍痛呼一声,又爬起来跑,边跑边喊,“不好了,皇上不好了!”
“放肆!何人竟敢御前失言!”
“皇上!”那内侍哭丧着脸,顾不得什么立马扑跪在地,略带哭音道:“皇上,秦王殁了!”
“你说什么?!”
“回皇上,秦王殁了!”
“嘶!”夏皇闻言,禁不住吸了一口气,急忙道:“快带朕去看看!”
……
“咚!”
“咦,这什么声音?”繁华的京城内城百姓听到这嗡嗡的暮鼓钟响,疑惑的顿了顿。
“咚!”声音再次响起,百姓们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蹙眉回想着什么。
“咚!”厚重的声音再起。
“这这这、这是鼓楼的钟响!”路上走着的人纷纷停下脚步,睁大着双眼,彼此互不相识的人们愣怔的互看着。
“这响了几声?”有人问出声。
“三声吧。”客栈,茶楼,货坊的百姓喃喃。
“秦王……”一人出声。
“秦王爷……”又有人出声。
“秦王……秦王殁了!”一些人回过神来,大喊着。
“秦王殁了!”众人纷纷回神,停下手里的活计,奔走相告。
“秦王殁了!”
“秦王殁了!”
“秦王殁了!”
正在路边买着糖葫芦的薛晨,见街上百姓像突然得了癔症似的大喊大叫,到处奔跑,更有甚者,拉着个人就说,“秦王殁了,秦王殁了!”那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爹妈死了,那么激动。
薛晨不屑的瘪瘪嘴,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往客栈走。
“秦王,真就这么死了吗?”薛晨有武功底子,耳朵尖,听到路旁一些人一反众人之态在小声交谈着,不由多留了一分心思。
“看样子是啊。可惜啊,秦王一死边境恐怕不稳啊。”
“说得有理,听说当初宁皇以一封六道急件要求皇上重责秦王,来试探皇上对秦王的态度。”
“嗯,听说啊,当时秦王当着朝臣的面被责军棍一百。”
“皇上昏庸……”
“诶,你小声点!”一人闻言赶紧捂着同伴的嘴,四下看了眼,见没人看着自己这边,便道:“我们换个地方,这些话能乱说吗?小心性命不保啊!”二人说着,便悄悄的离开了。
倚在一棵大树上偷听的薛晨,咬了咬手中的糖葫芦,并没有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