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夏怀玉见秦昭走远直至离开御花园,才狰狞着一张脸向凉亭走去。
“贱人!”夏怀玉狠狠一巴掌打在夏御离脸上。
“啪!”夏御离被他这凶狠的一巴掌打向一边,白皙的雪肤上立马浮起几道红痕
“你!”夏御离凤眸闪过一丝恨意,不似往常般任他侮辱打骂,看着眼前穿的花枝招展,两眼满是嫉恨的男人,冷笑一声,不屑的转身离开。
“站住!“夏怀玉大喝。
夏御离停下离开的脚步,转过身冷冷的看着夏怀玉,像看死物一般,冷唇轻启“这一巴掌算是我夏御离向过去的彻底告别,若有下次,定百倍还之!“
说完,也不待夏怀玉有何表示,头也不回的离开。
夏怀玉愣怔的看着前方水蓝身影渐渐消失在郁郁苍苍的木兰树下,淡淡的木兰花香和着清雅的荷香充盈着偌大的御花园,清冷的香气减了几分夏日的酷热。
夏怀玉被夏御离方才的话吓了一跳,从没见过那么温驯的人也会有那么冰冷凶狠的一面,“该死!”回过神来的夏怀玉嫉恨的暗骂一声,没想到他竟然信了夏御离!该死的贱人,别让我再遇见你!
夏怀玉恨恨的想着,能在宫廷生存的人,不论是皇子皇孙也不会尽是简单的角色,还是宫侍君妃没有一个是没有脑子的人。纵使夏怀玉在骄纵,他也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想到方才那抹暗红的声音,夏怀玉眼里闪过犹豫和嫉恨。
这贱人和秦王幽会的事要不要告诉凤后?但是,他不敢确信秦昭没有发现他……
“贱人!”夏怀玉恼怒的跺了跺脚,向自己的寝宫走去。偌大的御花园假山后,那抹肃杀的暗红也转身离开。
……
另一边,范侍臣仍然放心不下冬藏剧毒的恐怖药力,打算去找苏少艾“谈谈”。还没走到顺园,便听下人说起苏少艾自秦昭回宫后,也跟着离开了。
“出门了?”范侍臣有些意外,站在奢华气派的王府门口,入眼处皆是琉璃金瓦的尊贵府邸,“他会去哪儿?”
金富来客栈
苏少艾要了间二楼临窗雅座,许久没喝过酒了,又叫小二上了壶淡酒,悠闲独酌,观这人世百态。
苏少艾没去过宁国,他不知道宁国都城繁华如何,但是他却知道这夏都的繁华远胜于他的故国,燕国的繁华是亡国前的纸醉金迷,举国上下,做得都是亡国前的颓丧享乐,奢华糜烂的生活不过是亡国前的缩影。
而这夏国,不愧为当世强国,与燕一道立国,至今却无衰败的迹象,反而越加强大。这一切,怎会没有秦昭的功劳。外征战数年,为夏国开疆,保卫着盛世荣华……
苏少艾想到这儿,唇角勾了勾,慑人的眸子愈加明丽,漂亮的英眉也随之展开。
那人,是他的妻呢……
肚里到底是怀着孩子,即便是淡酒,苏少艾也不敢多喝。放下酒杯,眼角余光却瞥见楼下接上那一抹熟悉的妖娆桃色。
是他。
那人是?
苏少艾见一玄衣妇人走至范侍臣身边,附耳低语。视力极好的看到范侍臣眉头皱了皱,眼里有些讶然,微微思索了片刻便跟着女人走了。
苏少艾见状,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苏少艾见范侍臣二人兜兜转转,从一秀美华楼的后门进了去,女人左右查看一番,确定没人跟随才将门关上。苏少艾不知此处是哪里也随之飞身进了去。
走了一个院落,豁然开朗,到处是高挂的大红灯笼。苏少艾不知范侍臣到了何处,本想飞上房顶看看,但他这一袭洁净的白衣在这微沉的夜色下,太过显眼。
恰好看到这院中有未收的衣物,浓烈的红色,丝滑的料子却告诉他这丝绸做的长衫太过单薄了。
想着神秘的范侍臣,苏少艾也顾不上这么多,寻了间屋子,换上红杉,将已婚的发髻散了,微微束了束,戴上白纱便出门。
“诶,听说易柳轩的那人病好了啊。”
“哼,到底是真病假病你我又怎么知道,我看了,他肯定是不想接客,在装病呢。”
“不是吧?”一粉衣男孩显然不相信同伴的话,“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那位的人,谁敢让他接客啊。”
“是吗?”同样身着粉衣的男孩不屑的撇了撇嘴,“可我听说,秦王君天人之姿,定是秦王一心扑在王君身上,这么久不来看他,害了相思病吧……”
“咔!”
秦昭?
苏少艾失神一愣,不由踩到了地上的枯枝。
“谁!?”
男孩警觉的叫了一声,两人一起向苏少艾躲得地方走来。以苏少艾的武功,完全可以闪身离开的,但是此刻他却不想走。
苏少艾不等男孩靠近,自己走了出来,领头的男孩见着突然出现的红衣,微微愣了愣,随后不满的道:“红拂哥哥,爹爹让你去前厅,你怎么还在这儿?”说完还狐疑额看了离自己一丈远的男子一眼,怎么今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