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苦逼的牢头进不了皇宫只好去找同样苦逼的刑部尚书了。
“皇上,刑部尚书求见!”
“让她进来。”
“是!”小内侍领命退下,听到宣诏的刑部尚书立刻进来。
“微臣参见吾皇万岁!”
“秦王找到了?”夏皇语调微扬,虽是问句却也是猜到了一二。
“是!天牢来报,秦王自己去了天牢。”
“哼,”夏皇冷哼一声,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清脆的声音令跪在下首的刑部尚书一抖,更加不敢抬头了。
夏皇起身,从安碌手里接过擦手的汗巾,冷冷的道:“她倒是老实,自己惹出的祸还让朕来为难!你先下去吧。”
“是!”
刑部尚书谦恭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殿外,夏皇转身对身后的安碌道:“安碌,你说秦王这件事要如何解决?"
安碌闻言,接过夏皇手里的汗巾,躬了躬身退在一旁道:”如此良机想必陛下已有注意,奴才不敢在圣前妄言。”
“唉,”安碌的话并没有让夏皇向往常一样高兴,眼神迷离的望向阳光普照的殿外,叹了一口气道:“朕能想到的,秦王也能想到。朕在赌啊,赌秦王什么都不知道!”
……
翌日
今日的朝堂格外的肃穆,往日吵吵闹闹或者慵懒的景象今天全都消失不见,甚至有些大臣额头还冒着冷汗,坐立不安……
“启禀皇上,秦王带到!”
“传!”低沉的嗓音响彻大殿,一些大臣们悄悄抬头觑了眼今日的皇帝,只见今日的皇上正襟危坐威严万分,不像往日般慵慵懒懒上个朝都瞌睡连连的样子。
“罪臣秦昭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秦昭身着暗红蟒袍,笔直的跪在大殿之下,引得一干大臣纷纷侧目。
秦昭去天牢是换了蟒袍才去的,现在连同朝为官这么多年的大臣们都好奇,也无怪牢头会以为她是来查监的。不然,你见过有大臣坐牢是穿朝服去的吗?哪儿个不是被摘了顶戴,脱了朝服才去的。犯事的是人,不是那身御赐朝服!
秦王昨儿个穿了蟒袍去天牢,牢头竟然都敢关?!活腻歪了吧那是?
众人在心底歪歪着,夏皇见秦昭这身装束出现,心底更是火大!秦王这是何意?这意思是罪与朕同吗?当真是放肆,你派人赶走宁青辰,朕关你还是朕的错了!?
“罪?秦王,不知你何罪之有啊?”夏皇Yin测测的声音传来,明摆着告诉秦昭朕现在很不高兴,你最好是掂量着回答。
在场的官员皆知发生了何事,但是现在不是她们开口的时间。
夏皇问话,秦昭并不回答,直挺挺的跪在下面,即使跪着,也叫众人压迫感倍增,一时间大殿内陷入诡异的静谧。
原本若有若无,隐隐约约打量自己的视线消失,秦昭眼眸沉静如水,波澜不惊。手习惯性的按在身侧的佩剑,冰凉的触感莫名让人心安。
秦昭的动作被夏皇收在眼里,微微发福的身躯一震,眼里划过不易察觉的色彩。秦王可佩剑入朝,这是当年自己亲口下的旨……
“皇上,秦王凭一己之欲私自调兵围堵宁皇行馆,所作所为不计后果,罔顾百姓安危。若不严惩必将边境不稳,请皇上明察!”颜映一语打破了殿内的静谧,此语一出,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文武大臣齐声附和。
“请皇上明察!”目之所及跪下的绝大多数是睿王一派,但也有部分中间派不满秦昭作风的,也一起下跪请愿。
秦昭挑眉,看了眼夏皇,此情此景你要如何处理呢?允许朋党之争的……陛下!
夏皇扫视了一眼其他没有请愿的大臣们,一半为秦昭的人,一半为中间一派。夏皇眼皮突突的跳,即使知道秦昭势力滔天,但是她没想到朝堂之上竟有大半官员是秦昭的人,且多数为武将……
“依爱卿们的意思,该如何处置呢?”
这?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本想置秦昭于死地的一些人又没了注意。秦王是杀不得的,秦王死了那边境才是真正的不稳了……
这些成天就知道勾心斗角,追名逐利的官员们不得不承认秦昭确实为天下第一大将,当然也不得不承认她们如今能有这般安宁的生活,秦昭是首功。
想到打仗,这些大臣们突然想到一件事,秦王除了兼职兵部尚书,更是夏国的兵马大元帅,掌三军帅令!睿王一派的人不由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她们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只记得秦王的虎狼之师秦家军竟忘了还有这事!皇上诶,秦王掌天下兵马,相当于坐拥半壁江山,她既然支持十六皇女,您就从了吧!!
“臣愿交出兵马大元帅的虎符。”秦昭站了起来,淡淡的声音虽轻却能让整个大殿的人都听到。
什么!?众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掏了掏耳朵,秦王要交出兵符!?偌大的议政殿瞬间鸦雀无声,比起朝臣们的惊讶,夏皇显然就淡定了许多,即使她现在轻放在膝上的手微微颤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