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父魏母还在想着白日里读书人说的这事,不禁担忧的讨论了几句。
“老头子,这事你怎么看?”
魏父:“唉,要过好我们自己的生活怎么这么难,我只望着渊儿他们几兄弟好好的,也不求大富大贵,只要他们一辈子安康就好了。”
屋内烛影重重,灯芯点点跳跃着,突的流下了烛泪,滑下了烛台,仿佛见证着魏父魏母的担忧,却无可奈何。
“爹,娘……”魏父魏母听见了推门的响动。紧接着,吱嘎一声看清了推门的人,身姿修长,相貌堂堂,任谁都觉得是个读过书的人。
魏父魏母看着儿子,一时间百感交集,渊儿是他们最小也最出色的儿子,不禁骄傲,可又想到了战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了。
“渊儿。”
魏渊:“爹娘,我想了许久,我想,从军。”
“你说什么?!”魏母一听就不同意,“你怎么能去那战场呢!那里刀剑无情的,你想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吗!你不能去!”
魏父虽然不同意,但也知道儿子倔得很,这事既然跟他们说,就一定做好了决定,他们怎么拦得住?
魏母急的,“就算要打仗也轮不到你啊,你这身子骨,怎么去打仗,那不是开玩笑的!老魏啊,你怎么不劝劝渊儿,这战场可去不得啊!”
“渊儿哪里是我们能劝得动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魏父显然冷静很多,“渊儿啊,你告诉爹,你是怎么想的。”
魏渊:“爹娘,我不是胡闹,实在是我想了很久,一旦仗打到了这里,我们没有办法能够保证自己好好活下来,孩儿只想爹娘和哥哥们以及孩儿喜欢的人好好的活着,现下只有从军一条路,孩儿进了军营里,一定会好好的出头的,争取早日回来。”
魏渊的话在理,魏父魏母不是不明白,魏父叹了一口气,“渊儿你是我们最小的儿子。”
最小的,最疼爱,这要是一去,何时能回来都是未知数。
纵然明理,心里也不能接受。
“爹知道拦不住你,你这孩子从小就这样,可是爹还是想说,你要去,就努力活下来,活着回来见我和你娘,我们不求你有什么战功,只要你好好的。”
魏渊深深的看了一眼魏父,“好,爹。”
“老魏……”魏母虽然急,也知道这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她快哭了,“你怎么能够答应了啊,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娘……”魏渊握住她的手,“孩儿一定会回来的,会好好回来的。”
魏母紧紧握着他的手不放,“渊儿,你让娘怎么舍得?你当真不能再改改主意吗?啊?”
魏渊:“不能,娘,你别劝了,孩儿已经决定了。”
魏渊又说了许多安慰魏母的话,才回到屋里。
“小弟决定了吗?”
魏渊在进门的时候看到几个哥哥坐在木椅上,像是得知了他的决定一样。
“决定了,上战场,以后,爹娘怕是要劳烦哥哥们照顾了。”
“亲兄弟说的哪里话,我们几兄弟也想了很多,决定让老三留下,我们全部从军。”大哥开口。
“大哥?你们……”
“别想着劝,你是知道我们的脾气的。”
……
阿泱突然得知魏渊报了名去从军,在家里连菜都没来得及摘就匆匆的跑去魏家。
“阿渊你要从军?”
魏渊给她递了一杯水,“嗯,你知道了。”
阿泱咬了咬唇,“我……”还是说不出不想他去的这句话,她知道,阿渊的决定不轻易改变,“你要好好的活着回来。”
不论多久,我都等着你。
“阿泱……”魏渊凝视她,“如果我回不来,你……”这是最坏的打算,谁也没办法保证活着。
“不,我哪怕死也是你魏家的人,入你家的坟。”阿泱打断他,“这辈子,就是死,我也不和别人一起,只同你好。”
“有你这番话,我……一定要好好活着回来。”
回来,娶你。
“你答应我了,不能变。”阿泱只看着他。
“我答应你。”
……
在送行的那天,阿泱来了,魏渊穿着麻布衣服,Jing神奕奕,阿泱忍着泪,向他道别。
等到看不到魏渊的人影了,阿泱也不想回去,她想等着她的阿渊回来,她想一直等他,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送行前一天的画面。
魏渊带着她去了桃树下……
清风拂面,桃花飘零,一旁的小溪,静静的流淌着,桃花瓣无意落在了水里就慢慢随着水流走了,这里的一切都仿佛世外桃源,安静又美好。
美得让阿泱觉得一切是幻觉,她甚至都忘了魏渊要从军了。
“阿渊,如果我们一直生活在这里就好了。”没有打仗,没有别的,只有她和阿渊,多好。
“会有那么一天的。”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