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陷进去,必得牵扯出王子腾卖官鬻爵一事……这攀扯出来莫说王家,他们家也难以收场——这点基本的~政~治~嗅觉,贾琏可还不缺。
这不,贾琏回了家,总要跟“罪魁祸首”凤姐儿发作一通,哪里想得到“罪魁祸首”还理直气壮地大闹一场。
贾琏和凤姐儿大吵,因为什么而争吵又在口不择言下说了些什么隐秘之事出来……三个时辰之内传遍了宁荣两府。
第二日,元春在凤藻宫从多个耳目处听到了差不多的版本,到了下午跟皇后吴贵妃等主位喝茶逛御花园时,耳朵里脑子里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风言风语。
原著里可有这么一出,蒋玉菡刚和宝玉拜别,没几天忠顺王府长史官就能找上门,追问蒋玉菡的下落……而家里有点能耐的各宫主位,往宁府荣府安插些耳目钉子,不过是掏点银子的事儿。
元春得知娘家都快成了筛子,她触目惊心却……并不感觉有什么意外。
然而不意外不代表不愤怒不失望,她在凤藻宫在坐卧不宁了大半天,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向仙君……不,如今是贵太妃求救去了。
两天之后再见元春,简直像是换了个人。她的气色极差,怎么厚重的脂粉都掩盖不住她的憔悴与心事重重。陆稹心里有数:荣府那边又把元春的脸打肿了。
这一次元春再看到贵太妃身边笑盈盈的国师,也见怪不怪了。
陆稹抱着大师兄的胳膊,语气温柔,“后不后悔呀?上辈子你睁一眼闭一眼,到你去世时跟娘家关系都不错,娘家表面上也是一团和气。”
上辈子元春去世时都没到三十岁,阅历和承受力都有限,因此在陆稹眼里,元春还是小妹妹呢。
陆稹又一直都喜欢会撒娇又耿直的小姑娘,尤其小姑娘还长得极好,连番上门求助她是真心不嫌烦。
元春又怎么想不到?她不肯再跟上辈子“你好我好大家好”似的和稀泥,她几次斥责,在娘家看来就是袖手旁观甚至落井下石……而斥责后家里就跟捅了马蜂窝一样。
思及此处,元春郑重地摇了摇头。
陆稹十分赞同,“矛盾摆在明面,才方便大刀阔斧地解决,不然藏着掖着积着,一次爆发……”说着她抬头看向了大师兄,“瞬间翻船,救都救不回来。”
元春叹息一声,也颔首道,“我也是这么想。”
陆稹又笑道:“看你这两天烦心事儿这么多,一定忘了我上回说的……你猜到你自己长得像谁,才能让陛下激动到直接封妃吗?”
元春怔愣片刻,旋即抬手揉起自己胀痛的太阳xue,苦笑道,“还请您教我。”
陆稹道:“你长得像陛下一位故人,那位故人在陛下心里地位非同小可。”
元春闻言反而松了口气,她老实道,“跟我的猜测相去不远。”
“有道是福祸相依,你若是因为别的缘由幸进也就罢了,偏偏是因为跟故人想像的容貌。皇后和吴贵妃她们都是伺候陛下多年的老资历,她们要么认得,要么知道那位故人非同小可。”秦可卿的身世以后再说,现在丢出这响雷元春指定得翻车。
彻底解开了元春的一个疑惑,她沉默了会儿便平静了不少,“所以她们要对付我。”
陆稹轻轻拍了拍大师兄的肩膀,“劳大师兄给她算一算,这背后的因果吧。”
小师妹吩咐,王盘岂有不照办的道理?
“吴贵妃娘家人撺掇皇后娘家人对付你,你家把柄不大不小,”却足够运作好几次了,“皇后知道了自家做了吴贵妃的刀,但你们又不能握手言和,她就让娘家人将计就计了。”好歹是小师妹的委托人,王盘加量不加价,额外给了点儿优惠,“陛下都知道了。而且你是你,你娘家是你娘家,陛下不至于分不清。”
元春好似吃了个定心丸,她想了想才慢慢道,“整个宫里头,能有几位主位跟娘家是一条心?哦,吴贵妃好像是……皇后娘家常年给皇后拖后腿,陛下圣明烛照,又有哪一次胡乱牵连了?”说完,她竟笑逐颜开,郁气少说没了一半。
作为宫妃,娘家的助力固然重要,但这一生的喜怒哀乐起伏盛衰终归大多落在陛下身上。
“想明白了?不过,”陆稹提醒道,“多留点心,陛下既不喜欢你伯父和父亲,也不喜欢你舅舅。前者无能,后者有大本事没错,但~私~欲~更重。”
元春深吸口气,“舅舅我管不到也管不了,但我伯父父亲他们总还逃不出我手心。”
陆稹抬头,又跟大师兄对视了一眼。
大师兄主动扮起了白脸,“等你真能捏住你伯父父亲甚至是堂兄弟们的前程再说这话也不迟。”
这也是陆稹想说的:你光靠申饬,连你亲妈都左右不了。于是她也问:“你母亲如今就对你阳奉Yin违,你又能如何?”
元春闻言,小脸腾地红了。
陆稹见状再接再厉,“他们还不是吃准了你舍不得或者做不到。”
你可是我和我大师兄钦定的太后人选,以后我们还要联手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