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毛头小子可比拟的,又是一个刚成立的还未站住脚跟的公司。郑泽从未经历过如此阵仗,一下子捉襟见肘起来。
正当郑泽心力交瘁,手足无措时,会议室的门打开了,郑泽一看到缓缓推着轮椅进来的白洛,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都是他惹出的事故,郑泽有些心虚的不敢告诉白洛,眨了眨了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郑泽慌忙走到白洛身边,“你怎么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去接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洛摇摇头,紧接着下了一串命令,“把策划拿上来,与天成集团的人联系,我与他们总经理谈,哪位负责公关?”
一个中年人慌忙站了起来,哪怕他是站着俯视着坐在轮椅上的人,在来人强势,不容反驳的气势下,竟然显得渺小了起来。
后面的话郑泽已经听不清了,眼前的白洛好像和那年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从容不迫的指点江山,吸引着众人的目光,让人忍不住去听从,臣服。
等到会议结束,郑泽紧绷的神经一松,疲倦感一阵阵袭来,“我就睡一会儿,醒来给你做饭。”郑泽撑着说完,头往沙发上一躺,就睡着了。
白洛看着郑泽一脸的疲惫,拿过沙发上的外套搭在郑泽身上。他懒得理会白翼,并不代表他不生白翼的气。
相较于前几日公司紧张压抑的氛围,现在充满了一种不可言喻的味道。
“董事长今天第一次来公司,那气势,太强了。”
“听说我们总经理和董事长那啥、嘿嘿。”
其他几人鄙视的看了一眼说话的人,“你肯定不知道郑总的社交号吧。”一个女士玩着她Jing致漂亮的美甲,漫不经心的说:“总经理天天在上面秀恩爱。”他们每天还要例行去点赞,被迫虐狗。
白翼的公司极度缩水,最终以白洛并购了一部分白翼的公司,这件事请才划下帷幕。
白翼颓然的坐在办公桌前,当年他凭着一腔意气,拼命的想打败白洛,证明他比白洛强。可随着白洛的出事,躺在床上的白洛就像他和叶卓间屹立不倒的一道坎,多年的感情还是有的,却无法再毫无芥蒂的在一起,叶卓也不想维系他们的感情,两人之间就默契的分开了,不相往来。
现在,他对上白洛毫无招架之力,现实狠狠的告诉他,他是多么的不自量力。曾几何时,他是濡慕大哥的,亦步亦趋的跟随在他身后,看着白洛为他撑起的一片天空。
顶着私生子,小三上位的字眼,背后的议论让他渐渐愤怒不甘起来,痛恨于背后的那些指指点点,却让他无能无力。在白洛的圈子里,他的地位永远低人一等,让他们不屑,仿佛他是什么不入流的东西,他在背后听见他们调笑,白洛是不是也是这样,把他当成一个随手逗弄的玩意,高高在上的看尽他所有的不堪?
他暗地里算计了好几年,如今,他亲缘已散,白洛对他见面不识,他当初对叶卓也是有几分真心的,不然也不会只信任他,现在却走到了形同陌路的地步。他千方百计,付出代价夺来的公司,只是一个外表绚丽的泡沫,不堪一击也无力守着,只剩下眼下的一副空壳。他这半生,究竟得到了什么?
叶卓每夜都被噩梦缠着,不得安宁。一闭眼,耳边就仿佛响起了车祸那天,白洛血ye滴答滴答的声音。一声声的,越来越清晰,仿佛生命在流逝。每次,叶卓都是大汗淋漓的挣扎着醒来。
他每天都在煲汤,然后放在桌上,渐渐放凉,白洛却是再也不会喝一口了。与白洛相处的场景被他拿来回顾,直到他惊恐的发现,白洛对他说的话已经模糊了。
白洛身边出现了另一个男人,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白洛却不再允许他再靠近半步,连他忏悔恕罪的机会都不给他。
叶卓辞去了工作,他无法再面对白翼,他无法原谅白翼,更无法原谅自己,他无数次问自己,当初为何会同意白翼如此荒唐的提议,难道真得是年少气盛,觉得为了爱情可以奋不顾身,一腔热血?叶卓无法找到好工作,再加上Jing神状态不好,频频被解雇,逐渐贫困潦倒起来,一如许多年前,他刚来这个城市求学,一无所有。
叶卓远远的跟在白洛身后,看着郑泽推着白洛,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偶尔聊到今晚做什么饭。郑泽停下步伐,绕到白洛前面,俯身就和白洛接吻。
叶卓止住了踏出半步的脚步,他有什么资格去阻止?自虐的看着白洛没有推开郑泽,反而摁着郑泽的后脑加深了吻。他与白洛、从未如此亲密过。
不知出于什么心里,叶卓在镜子前打理了很久,堵住了郑泽。叶卓故意扬起右手,露出手上的戒指,说道:“你可能不知道,这是白洛向我求婚时特意定做的戒指。”
郑泽笑的嘲讽又得意,转动着手中的婚戒,“可惜啊,和他结婚的是我。带同一对戒指的也是我。”
“不知廉耻。”郑泽暗骂了一句,趾高气扬的走了。
结婚!他们竟然已经结婚了吗?叶卓浑浑噩噩的离开了。连白洛都已经不记得叶卓这号人了,他也没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