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心里有些内疚,对于没能挽留住那个“自己”。
想了想,舒牧开口道:“不管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事实上你都是受了另一个自己的恩惠,修真界讲究因果报应,你既然承了人家的情,就必然要为他报仇,不然必留隐患。……说不定他也就是因为想到了这些才如此逼迫于你呢。总之,不论如何,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要消失的还是消失了,要面对你也要面对,只不过现在身上又多了一份担子罢了,索性这也本来就是你要做的。”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振作起来吧青年!
这样也好,凌风起再没有对任歌语心软的理由了。有了对“上辈子”发生的事情的见闻和“凌风起”的挟恩求报,再加上之前任歌语将霍安狂引来差点危害到正清教,如何处置任歌语已经远远不是凌风起的私事了,他再有恻隐之心也没有用到任歌语身上的道理。
舒牧也简单的向凌风起交代了一下他失去意识以后发生的事情,重点是反复说明他那个互换灵魂的行为完全不是夺舍什么的,只是形势所迫下的救命之举,而且只能使用一次,现在已经用掉了,以后不会再有了。
修真界就是这一点烦死人,夺你妹的舍呢,当惯了阿飘,我现在一点也不稀罕身体了你们知道不知道!
好在凌风起现在显然是已经很相信舒牧了,没有提出半点异议,也没有对舒牧生出怀疑。
于是舒牧暗戳戳的瞅了一眼看似正在专心修炼的银泽,转而把话题带到更严肃的地方去了。
嗯,比如说坦白银泽的妖兽身份。
这是之前互换卡片还没有失效的时候,他和银泽商量好要说的。
现在银泽还可以伪装灵兽伪装的很欢实,但是只要继续努力修炼下去,以银泽身怀两种血统的天赋优势,不会很久,他必然会迎来化形,化为人形。
这当然是一件好事,能够进一步增强己方的实力。但是如果凌风起什么都不知情的话,那就未必了。完全没有心里铺垫就直接目睹自家灵宠便成人什么的,这可不是一个玩笑。
妖兽和灵兽完全是两个概念,把灵兽养做灵宠的修士简直数不胜数,但是把妖兽作为灵宠来养的……闻所未闻。
不说妖兽的实力远比同级的修士要强大许多,也不说人类修士和妖族之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糟心事,就单单只说妖兽们那绝不轻易屈服的骄傲天性,让他们向一个人类低头?那是宁死不降的。
更别说是做宠物了。
从这个层面上来说,银泽果真是一朵大奇葩。卖萌卖的得心应手,卖蠢卖的浑然天成,它在正清教呆了那么久都没有被人发现,除了掩盖自身的气息实在到位以外,它那些高等妖兽绝对不会做出的动作也完全让人联想不到它的本来身份去。
扔到灵兽堆里都嫌太二了呢。
所以总要让凌风起有个心理准备。
咳咳,说的难听点,就是如果凌风起嫌弃银泽舒牧也要潜移默化的给他纠正过来。
不过凌风起接受的还是很顺利的。
“你说阿呆,不,银泽是只妖兽而非灵兽?”他疑惑的重复了一遍,视线不自觉的看向了不远处的银泽,不自觉的皱起了眉,“看起来不像。我和它朝夕相处了那么久……”
虽然凌风起对于银泽是只妖兽没有什么过度的反应看起来情况不错,但是这样的想法也完全不是舒牧想要的好吗?
舒牧诡异的卡了两秒,看吧,连你的好主人都完全不能相信你居然是有灵智的,银泽你曾经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它确实是只高等妖兽……它也不是故意一直瞒着你的,毕竟它现在不能讲话,而且它很怕你会不要它。但是,它现在为了你正在努力修炼,而修炼起来等到化形的时候,事情就瞒不过去了,所以它有拜托我来跟你解释。”
“为了我修炼?”凌风起敏锐的抓住了舒牧话里的关键词,反问了回去。
“对,它看了你和霍安狂的比斗,挺受刺激的。觉得自己太弱了,完全不能帮上你什么忙……它想要保护你。”舒牧立刻抓住机会替银泽怒刷好感度。
“保护我……”凌风起喃喃,一时间竟有些怔住了。他从小就是一个人,师父虽然是个好人但是并不会像是凡俗的父母那样尽心呵护他,从小他就学会了独立,学会了担当,学会了独自面对一切,在受伤的时候,自己为自己上药,在沮丧的时候,自己为自己打气。后来他迎来了小师弟任歌语,作为师兄,他更是开始充当保护者的角色,一点一滴,从未让任歌语受过任何伤害。
日子再长些,他长大了,因为是掌门首徒,也因为出色的天赋,他渐渐成了正清教年轻一代所有人的大师兄,成了正清教的脸面,他需要指导呵护那些师弟师妹们,需要为他们遮风挡雨。
时间久了,一直都是他保护别人,除了霍安狂来正清教闹事的时候,正清教众人对他的维护,这竟然还是第一次,有人单独的这么直白的表达出想要保护自己的意思。
尽管银泽此刻看起来这么弱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