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里住的还有人,只是看起来沧桑又落魄,冯渡和齐遥两个人站在这里, 简直太格格不入了,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
那是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搬运工,大概四十多岁年纪,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他笑起来憨厚慈祥,看向冯渡道:“小同学,你们是来这里找人的?”
齐遥今天穿的一身休闲服,他容貌出色,所以也被误会成了学生。
冯渡点了点头,他客气地道:“叔叔你好,我们是来找张雪的。”
那个搬运工大叔奇怪地道:“你们是谁,找张雪干什么?”
“哦,我们是张雪的朋友。”冯渡笑了一下:“同校的同学,学生会的,学校有个事情让我们挨个通知下。”
搬运工大叔脸上的疑惑消失了,他笑着道:“这样啊,这……”
就在这时,张威开着车到了这个小区,他急匆匆地下了车,看向冯渡喊道:“小天师,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那个搬运工大叔一看到张威,脸色顿时一变,扭头就朝家里走去。
六先生也从居民楼的楼道里露个头,朝冯渡和齐遥喵喵叫了两声。
冯渡齐遥对视一眼,心中了然,跟在那个搬运工大叔身后朝居民楼上走去。
那个搬运工大叔急匆匆走到三楼,结果回头一看,身后竟然跟着冯渡齐遥还有张威,表情顿时一变,敌意地看着三人道:“你们干什么,再过来我要报警了。”
六先生窜到冯渡脚下,冲冯渡叫了两声,摇着尾巴钻进了开着门的门缝中。
冯渡和齐遥相视一眼,看也不看那个搬运工大叔,直接拉开门走了进去,就见那个从冯渡怀中飞出的黑色小人撞到了客厅正对门的吊柜上。
那个吊柜上蒙着一层花布,这个居民房里的一切都灰蒙蒙的破旧,只有那个花布洗的干干净净的一点灰尘也没有。
黑色小人撞进花布中,一动不动了。
搬运工大叔见两人走进去,顿时一急,两三步追进去,就要去拽冯渡,脸色难看地道:“你们要干什么,我要报警了,你们是什么意思。”
结果搬运工大叔却被张威拉住了,这个大男人眼眶通红,愤怒地瞪着搬运工大叔:“你为什么要偷我女儿的福寿,为什么?”
搬运工大叔脸色大变,随即嘴硬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会是什么邪教吧,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你们,你们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冯渡却是直接伸手扯下了花布,搬运工大叔脸色大变,想要扑过去阻止,但是他没有拦住,花布被冯渡扯下来,一尊一模一样的黑色小人偶隐藏在花布后,人偶坐在莲台上,黑漆漆的眼睛诡异的可怕,rou眼可见的邪气从人偶的眼睛中溢出,将整个人偶包裹了起来,叫人看着忍不住寒毛直竖。
坐在莲台上的小人偶嘴角挂着诡异的笑,似乎在嘲弄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它的前方放着的还有一个香炉,可以看出这个香炉里经常焚香祭祀,有人时时留心打扫。
之前冯渡怀中的那个黑色小人在冲进去后,就不见的踪影,看样子应该是和这个黑色小人融合到了一起。
冯渡面无表情地看着吊柜上的黑色小人,伸手将黑色小人偶拿了下来,从怀中拿出黄符贴了上去,他这才转身看向了搬运工大叔。
从冯渡拿下人偶后,搬运工大叔的表情就猛地一变,他目光闪烁地看向冯渡,口中还强硬蛮横地道:“你干嘛拿我家的供佛,你们是什么人,强闯民宅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张威真是愤怒之极,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能这么厚颜无耻,被人抓到现行还死不承认,想到自己女儿忍受的二十多年的折磨,他猛吸一口气就想狠狠地揍对方一顿。
就听冯渡淡淡地道:“你女儿叫张雪,今年十八岁,十多年前有人给你女儿算过命,说她活不过成年,你就求人给你女儿改了名,代价就是日日供奉这尊邪佛。”
搬运工大叔的表情一瞬间变得震惊,他慌乱地看向冯渡,蛮横地道:“你们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邪佛,什么改命,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再说这些神神鬼鬼的,我就要举报了。”
张威顿时忍无可忍地大声道:“你知不知道你换的是我女儿的命,我女儿有什么错,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小女孩啊,你知不知道她受了什么罪,她这么多年,一天好日子都没有享受过,每天受尽了病痛的折磨,我只有这一个女儿,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你也是个做父亲的,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为了自己的女儿就害了别人的女儿。”
搬运工大叔顿时蛮横地瞪着张威,嚷嚷道:“那又怎么样,那又怎么样,你也说了,你也是个父亲,应该能理解做父亲的心情,我只是想我女儿有个好命有个好前程怎么了,谁让你们这些有权有势的这么命好,一出生就能这么享福,凭什么我们不可以!”
冯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偷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现在该是还回来的时候了。”
搬运工大叔表情顿时变得凶狠无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