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智障,十月二十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上哪儿去找假?”
狄初说完,继续看手中修改的乐谱。有的地方改和弦,有的地方升降调,一张乐谱上密密麻麻全是字,旁边还标注了日期是什么时候进行的修改。
狄初把几张谱子对比了一下,发现这项工作祁凌已经连续进行好几个月了。
新改的几张乐谱就在近期,狄初算了算日子,好几张都是在他们很晚回家后才改的。
看来经常挑灯夜战。
狄初一乐,瞬间生出了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想着这段时间的好几晚上,两人搓着火,撩拨了对方后,原来都没睡着。
隔着一堵墙,开着台灯。写文的写文,改谱子的改谱子。
没想到对方一样的心里有数。
狄初想回头损他几句,才发现祁凌没了声儿。转身一看,祁凌躺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就这么会儿都能睡着,看来是挺累的。
狄初从工作室的衣柜里拿出夏凉被,不禁咋舌祁凌应该经常在这睡觉。
走过去给祁凌盖上,弯腰时明明白白地看清了对方发青的眼圈。
狄初觉得自己可能很容易忽视身边人,没想到天天在自己身边晃悠的祁凌都没怎么注意。
黑眼圈这么深,这傻逼玩意儿还挺认真的。
狄初没有打搅他,坐在沙发上刷微博去了。
直到祁凌被手机铃声吵醒,一个鱼跃坐起来宛如受到了惊吓。
狄初看着有点乐,祁凌拿过手机不耐烦地接听:“喂?哦,你直接进来,四号工作室。”
说完就把手机扔桌上,正想下沙发,发现身上的夏凉被:“Cao了,对我这么好?没在我杯子里下毒吧?”
“巧了,刚在你睡的时候给你注射了HIV,把银行密码告诉我,自己准备后事吧。”
“我去,说话能不能积点德。”
“谁让你醒来就找骂?”
两人对视一眼,实在想不出形容对方毛病的词了。感觉这么些天,能骂人的话都送给了彼此,现在词穷地很和平。
外卖送来时,狄初瞟了眼祁凌的菜色。
确实很清淡,喂兔子似的。
“每到演唱会前这么吃,还是一直这样?”
“看情况吧,有时候嘴馋了会放开吃,不过下场很惨。”祁凌耸肩。
狄初头一回听祁凌用下场很惨来形容自己,挺新鲜:“喉咙痛?”
“不是,我怕辣。”
……
下午排练的时候,没有第一次的互相试探,正经了许多。两人本着赶紧把舞蹈弄出来,最后好交差的心情快速磨合着。
“这儿,这个步子,你向我移过来,我在你后面配合。”祁凌老老实实地分解动作。
狄初跟着学,时不时还会自己改编点:“我倒立的时候,你从侧面和我相对来一个,会不会看起来爽点。”
祁凌点头:“视觉效果应该不错,我们试试。”
两人跟着音乐实打实地跳了一下午,这认真劲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只是对最后收尾的动作有点分歧。
祁凌觉得两人需要“合体”搞个逼格高点的,狄初觉得定格一下就完了。
本来平静了一天,差点没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吵起来。
两人骂骂咧咧地从工作室出来,隔了两米远的距离。这是预防彼此不小心碰到对方,就目前这状态,碰一下都觉得是要干架。
狄初窝火地走在路上,想了会儿掏出手机给徐陆打电话,很久没听到葫芦娃的声音了,怪想的。
“喂,初,什么妖风把你吹来了。”徐陆那边应该有很多人在K歌,挺吵。
“给你两秒钟换个地方打电话。”狄初烦躁地吸了口烟,余光瞟着祁凌。
发现那贱人正在打游戏。
“Cao,两秒你他妈让我飞呢!”徐陆在电话那头抱怨,“一打电话准没好事。”
“得!那求您挂了,赶紧麻利儿挂!”
“不敢不敢,你他妈又这么大的火药味,谁倒着摸你毛了?”
徐陆那边的动静小多了,像是换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估计是厕所。
“一个贱人。”狄初说,把眼睛从地面抬起来的时候,发现前方人群攒动,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那边怎么又那么吵啊大爷。”徐陆有气无力地嚎,“我他妈还有几首歌没唱呢!”
“管你,等等,我看看。”
“成,你看看。”徐陆无奈地应着。
过了会儿,只听电话那边一声响。
“初?”徐陆皱着眉叫了声,“狄初,你他妈说话啊!狄初?!”
徐陆以为手机静音,拿下来一看,没问题啊。
而当他再次把听筒放在耳边时,只听到隔着电话传来一个惊慌失措的叫声。
“狄初——!”
然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