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巴掌就很响亮的赏在我的脸上,顿时,我的半边脸都木了起来。
我很怀疑四公子是不是经常拍人巴掌,他好像很喜欢看别人痛苦的样子,要不,这个甩巴掌的动作他怎么做得这么顺手?
“连杯茶都拿不稳,你这奴才是怎么做事的?亏我三哥还特意把你调过来侍候他,居然笨得像根木头!”
我怎么拿不稳茶?连瞎子都能看出来是你故意打翻的,却又赖我……
“对不起,奴才马上再去换杯新茶……”
“不必了,看看你这副蠢样还能干什么?!”
四公子扬手还要再打,却听致哥哥喝道:“四弟!”
四公子的手放了下来,他冲致哥哥一笑道:“三哥,你不要怪我驳你面子,奴才不懂事就应该管教,否则他怎么会长记性?呵呵,我倒不知道三哥你会这么疼这个小奴才,怪不得这段时间府里上下都在传着,说三哥你天天跟这奴才睡在一起……”
致哥哥的脸色一冷。“四弟,如果你来只是说这些无聊的话,那就请回吧,我现在很忙,没空跟你闲聊。”
四公子笑着站起了身。
“好吧好吧,我是过来办事,顺便来看望三哥你的,本想聊聊家常,没想到倒被个下人搅了兴致,三哥,何必为了个奴才弄得兄弟生分呢。”
四公子在说这话时,又将恶毒Yin冷的目光投在了我身上,这种难言的怨恨让我很不解,除了无意中撞上他杀人那幕之外,我实在想不起自己还做过什么让他恼恨的事。
不想了,这人是变态的,不能用常理来推测。
咦,变态这个词是谁教我的,小青?小城?不记得了,不过用在慕容远身上那真是再恰当不过。
鉴于他每次都欺负并威吓我,我决定以后暗地里就不再称呼他四公子,就直接叫名字好了──慕容远!!
于是在他怨恨地盯住我同时,我也规规矩矩站在一边低眉敛目,心里却叫着他的名字,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三哥,既然你这么忙,那我就不打扰了,等有空我们两兄弟再好好聊聊。”
慕容远说着话踱到我面前,他用手里的那柄骨质折扇在我脑门上连敲了几下,微笑道:“小飞,聪明最好用在别的地方,好好伺候你家主子,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这个变态是笑着说的,不过他敲我头的那几下可真不含糊,痛得我眼泪差点掉下来。
我愤愤看着他摇着折扇扬长而去,却听致哥哥在身后淡淡道:“磨墨。”
“致哥哥,四公子抢你的生意,又对你这么无理,为什么你一点都不在乎?”我用力磨着墨,很不干的说道。
“磨墨要静心!”致哥哥头都没抬,笔走游龙,丝毫不为刚才的打扰而不快。
被致哥哥斥责,我不敢再多说话,只好嘟起了嘴巴,静静的磨墨,心里却偷偷腹诽着慕容远,一直骂到他可能会大打喷嚏,才算告一段落。
不明白致哥哥为什么要忍受慕容远的欺凌,我趁着他不在,偷偷跑去问小城,这才知道慕容远其实跟大公子,二公子关系都不错,却总是为难致哥哥,处处跟他作对,这或许是因为老庄主把产业都交在了致哥哥的手上,所以才会让慕容远这么忌恨吧。
听了小城的话,我心里琢磨,要是下次再见到二公子,一定要跟他讲一下,怎么说他跟致哥哥也是亲兄弟,没理由看着自己的弟弟被外人欺负却视而不见吧。
成了致哥哥的书童,我总算有机会能经常跑到枫树下画横线了,可还是一次都没碰到小青,这让我很不开心,那个小青,让我每天给他报平安,可谁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来看过我做的记号?
一天午后,小城突然匆匆跑来告诉我说,银儿姑娘不知为何从二楼的栏杆上摔了下来,一条腿摔断了不说,半边脸还被楼下的花草干枝刺伤,好像伤得很重,只怕就算治好,那边脸的容貌也毁了,四公子听说后,连看都没去看过,现在银儿姑娘正寻死觅活的闹得不可开交。
我记起小城以前说的话,忙问道:“是不是你做的?”
小城吓了一跳。“小飞,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只说要教训教训她,可没说要她的命啊,是她平时喜欢倚楼上的栏杆,谁知那栏杆的木头朽化,撑不住她的身子,就这样摔了下来,说起来还是她自己倒霉。”
“是吗?”
想想银儿姑娘也挺可怜的,断了腿不说,面容又毁了,可自己的相公却连理都不理,不知她今后会怎样?不过那阁楼看上去还很新呢,栏杆怎么会断了呢?
嗯,小飞,这是个教训,记住千万不要倚栏杆。
晚上致哥哥回来,我马上跑过去把听来的消息告诉他,谁知他只听了个头便摆摆手制止我再讲下去,并警告我说,此事以后不要再提。他说话时的神色很冷漠,让我想起我们初见面时他冷冷淡淡的样子,这种态度让我很不舒服。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虽然致哥哥一直对我很好,有时也会跟我开几句玩笑,但他静下来沉思或做事时,总让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