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他妈是个禁欲主义的苦行僧吧?
这种报道,当然是不能瞎掰的,狗仔只能满心愁苦地写上:“……他生活自律,品性卓越……”无形中又给顾阳加了几分光环。
对于这点,许空还专门打电话来表彰他,“干得好。”经纪人赞赏地说:“在你这个年纪,能控制住下半身的人实在太少见了,啊——我想想我以前带过的那些白人小崽子就头痛,一个不注意,他们就能给你搞出一堆丑闻来,也要表扬楚今夜,他还挺克制的。”
“!!”顾阳磕巴了一下:“你……你知道了啊。”
本来应该是第一时间告诉经纪人的,不过当时太乱,后来太忙,就拖到了现在。好在顾阳忘了楚今夜没忘,许空对他们的事情早就有心理准备,在他看来,找楚今夜肯定比找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令人放心多了。起码都是一家人,而且对方势力大护得住,不怕什么幺蛾子。
不过该敲打还是得敲打,许空又说了几句,挂了电话,心里忽然浮现一种白菜被猪拱了的淡淡伤感,他打了个寒颤,甩甩头把这个念头赶出了脑海。
目光又转到了面前的一沓剧本上,经纪人皱起了眉头,在好莱坞,一个好的适合东方人的角色,有多么难得……
顾阳那边,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生活着,某一天,他遇见了小小的意外。
“阿森!”在出演完一场《莎乐美》之后,少年在后台惊喜地看见了许久不见的友人,他不由高兴地喊了一声,冲了过去。
阿森笑着朝他挥了挥手,他所在的编剧专业,对考勤的要求更加严格,以至于他不能像赵少野那样来看他的表演,他们已经将近几个月没有见了。
“好久不见了,我很想你,啊,可惜少野刚刚回去了,不然我们能聚一聚。”顾阳说:“最近在学校还好吗?”
“挺好的。”阿森回答,带着笑意:“学校要为你疯狂了——好多学长学姐都成了你的戏迷,你知道吗?你的DVD录像每天都会在食堂播放。”
顾阳的脸刷地红了,他还没有修炼到可以坦然接受赞美的地步,带着点抱怨地道:“怎么这样。”
“因为你演得好啊,真的,在台下,我都要为你所征服,你真厉害,阳阳。” 阿森顿了下又说:“我的小叔刚从非洲回来,他刚刚也在台下,他想见你一面,可以吗?”
“没有问题啊。”少年回答,于是他看见阿森出去了一会儿,很快,后台走进一个他……有些熟悉的男人。
那是!
顾阳的眼睛睁大了,他有些不确定地道:“您是……许安导演?”
对方对他笑了笑,那笑容还是和记忆中一样的慈爱和包容,是的,顾阳一下就想起来了,这个头发略白,姿态优雅的男人,是许安。
许安这个名字,在Z国电影界如雷贯耳,他是全华人唯一一位,荣获过两次奥斯卡奖的导演!
好莱坞的A级导演,奥斯卡的宠儿,当代最伟大的五十位导演之一,在国内导演圈,论国际上的咖位,他敢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
真正意义上能影响电影史册的人,就是这位,阿森的小叔。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不等他问,阿森就主动解释道:“因为……小叔很低调,我们家也不愿意被媒体所知晓,所以我一直没有向外面宣称过,我现在的一切,都是凭我的本事得来的,我觉得这不是值得炫耀的事。”
顾阳理解地点了点头,又有些疑惑而好奇地看向对方,他和这位传奇导演见过一次,当时是在戛纳的颁奖节上,对方作为评委,和他有过短暂的交流。当时,这位前辈也是很慈爱地看着顾阳,称赞他,有一双最漂亮的眼睛。
“日安。”许安优雅地轻声说,他是一位老绅士,说话做事都颇有古典的风范,他看着顾阳,温柔地说:“你好……好久不见,希望我的来访不会让你觉得唐突。”
“恕我冒昧,我实在是情难自禁,你的表演非常,非常Jing彩,我一度以为,我看见了莎乐美本人。”
“实际上,在我大学的时候,我曾经有一段时间很迷恋奥斯卡王尔德,我喜欢他的戏剧,也深深爱着莎乐美,不切实际地想要将她拍成电影,可是我后来发现,我根本找不到那样的演员,她的身上,有一种狂热的气质,能将其表现出来的,没有。”
“我一直以为不会有,直到今天,我见到了你。”
许安凝望着少年年轻的面庞,他充满感慨地叹了口气,说:“你的变化太大了……上次我见你的时候,你还只是个小男孩,也只能演一个小男孩,现在,你脱胎换骨,即是夜莺,也是女人,你变得无与lun比的美,我真的很惊讶,对不起……你是恋爱了吗?”
顾阳微微红了脸,说:“是的,我很爱他。”
英语里的他和她并不一样,可两个人都没有在意这些,恰恰相反。在听到“他”的时候,许安的眼睛更亮了。
爱情,是一种奇特的情感,正如戏剧老师所说的,它使孩童变成大人,使天真变成妩媚。在艺术中,它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