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门夹住了吧?”
怪不得他一开始不以为然,后来态度忽变,转而帮忙我出主意,关心进度,只作为朋友间的起哄。其实,他也不算误会,我也没有想到后来会这样喜欢起来。我道:“我很清醒,我并不是胡涂了。”看看他,微微一笑:“你刚才说的,说我陷进去,也就这句话还可以听听。”
周米白了一眼,道:“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听的。”就叹气,耸耸肩膀:“我也又知道自己什么资格劝你。”
在他认识文家绢之前,也做过不少荒唐事。我听了便一笑。
周米道:“章祈和朱铭棣都知道你是认真的吗?”
我想了想,道:“唔,他们还不算知道。”
周米便说:“下次我们四人吃饭,要逼问的不只有章祈,我看也要对你严刑逼供!”
我笑道:“怎样都可以,不过也要我先过了这一关。”
周米哼了哼,就拿出手机来,将他事先储存下来的名单与房号传到我的手机。后头他不来闲扯了,赶着走,因为他趁着文家绢小睡的时候溜出来的。
周米一走,我立刻看起名单,通过管家的话,檀谊沉与我住在同一层。这一看,呆了一呆,原来他的房间就在檀壹文的隔壁。我一时有点不知道心情,不过马上想去找他。
我站起来,想到一件事,又坐回去,就拿出衣袋里的胸针看看。照着檀谊沉的话,要是他也接受了别人邀请,那么他拥有的胸针上也会有那个人姓氏的英文字母。我不禁懊恨自己不早点知道这件事,不然也不会别上胸针,使他看见了。
现在又想到了,当时檀谊沉没有把胸针佩戴起来。
突然我闪过一个念头,愣了一愣,连忙重看起名单。因为倪宾的话,我总以为檀谊沉答应了裴霆俊的邀请,倒不记得他怎样告诉我的,他说过,他今天会来,是为了一场医学会协办的慈善餐会。果然我看见一个熟悉的名字。
我马上出门。到了六楼其中一个房间门口,我敲敲门,等了一会儿,里面并不像没人在。半天对方才来开门。也不完全打开,半掩住,看上去忐忑似的,仿佛一早料到我可能会来找他。
我立刻伸手抵住门板用力推,一面进去:“好久不见了。”
蔡至谖连连往后退,扶住墙壁才站好了。他瞪着我:“你,你来做什么?”
我看看他,笑道:“你紧张什么?”
蔡至谖支支吾吾。我往前走,他又后退。不过他也退无可退,这房间不大,进门后两三步的距离就是床铺,一张大的双人床,最里头摆了沙发茶几,旁边一面方方正正的透光窗,可以看海。
我忍不住道:“唔,房间这么小,要怎么睡人?”
蔡至谖脸上一窘:“这什么话!”
我重看着他,,微笑道:“你真的不用紧张,我又不对你做什么。”
蔡至谖看上去还是戒备着:“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房间?”
我微笑起来:“对我来说不困难。”
蔡至谖神情僵了一僵,就往床铺一坐。我在他身边坐下,按住他的肩膀。他整个人一抖。我道:“你看起来好像很怕我的样子?我记得上次联谊会上,我们聊到不少事,你看,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深。”
蔡至谖仿佛无奈起来:“叶先生,我能帮忙你的,全帮忙了,檀谊沉他不答应你,我也没办法,不能怪到我头上!”
我点点头,对他微笑道:“我知道,你尽力了,他不答应我,与你不相干,我怎么会怪你,事实上你完全没有责任,当初你也根本不用答应帮忙,你大可以……”
蔡至谖嚷道:“好了好了,我说我说,今天是我找檀谊沉一块来的,你想啊,这种场合那么多有钱人,是个交际的好机会,他是什么人,他姓檀,光是找他一起来,机会也会多了。”
我松开他,严肃地道:“他不喜欢这种场合,以后不要找他来。”
蔡至谖像是放松下来,道:“本来我也没有想到他,就因为裴先生建议了这个办法。”说时,看我一眼:“大概你不知道裴先生是谁?这位裴先生,裴霆俊,就是这次主办的基金会董事之一,不只这个,他也是我们医学会的顾问,前阵子我打算用一款新药,药厂故意调高价格,要不是他,根本谈不下来。”
他越说越高兴:“又因为他,我结识了几个人物,这次才有机会获得邀请,就算是我,也知道这基金会举办的慈善会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的。”
我淡道:“就因为这样,你就听了裴霆俊的话,问了谊沉来不来?”便盯住他:“你可以知道我常常去找他,你却不知道裴霆俊也去找他,送他东西?”
蔡至谖神情不定起来,还又辩驳:“我,我真不知道,裴先生每次到诊所,都是有事找我,我真没有看过他特地找他,或送他东西……。”
我只看着他。他脸色垮下来,抱住头:“好好,我说我说,我一开始真的不知道,但是我又不是死的!”
他不是死的,脑筋更活络,两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