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旦看中了谁被拒绝,势必忍不了这口气,心里只又馋得厉害,非要得到。
我不该轻忽了。檀谊沉私下与谁往来,都是他的自由,他不说,我便不知道,不去打探,也因为近来感到他的态度的不同,就以为他绝不会搭理裴霆俊。
我没有心思与卡登闲谈下去,匆匆地道别走了。回到公司,也还是没有主意。要想立刻找檀谊沉问清楚,还又忍住冲动,我用什么立场质问?心里想:我不是一向主张两个人就算在一起,双方面的交友也绝对保持自由的吗?更不必说,我与他现在根本也没有约定。
我想了半天,也只有冷静。
那文馨慈善基金会执行长翁女士主持的募款餐会,年年举办,不一定形式,必定办得盛大,聚集了全市大部分的有钱人。然而有钱,也不一定可以参加,需要邀请函。一张邀请函代表一个人。受邀的人应该具有怎样的条件,大概只有翁女士知道。要想平白无故得到那邀请函,并不容易。幸而受邀人可携一人同行,因此每年也能够看见一堆为了博取注意的男女明星们。
我大哥那里必定有一张邀请函。他从不去,当然捐款绝不会不到,数目一年高过一年。我马上要打电话,又踌躇起来。我想要邀请函,我大哥不会不给,却势必要给他一个理由。我倒不打算隐瞒追求的事,可是,就因为情场上的较劲,非要登船,就算是他,也有点荒唐的事,要是传出去,恐怕行情大跌。
我倒不在意行情,然而无法说服我大哥答应,或许还要告到我爸他们面前。要是让我爸我妈知道,也许还不要紧,一旦我大妈也晓得了,她对这方面的胡闹向来反感,尤其我又因此传出什么来,必定要把我叫回去一趟,听上一顿训话。
除非是用其他说词,让我大哥答应。我去的话,代表的便不是自己了,是我们家。圈子里一直也没有断过我大哥与翁女士之间的旧闻,我大哥派我去,必定受瞩目,到时反而处处受限,不便亲近檀谊沉。
我为此苦恼,整天做不好事。今晚檀谊沉没有回去,他住在他姑姑家里,不然说不定要忍不住当面问他。也不过想想,我知道自己做不到,就连打电话也不行,光是写讯息,心里都好像恍恍惚惚,有些语无lun次,改了好几回,半天才传出去,半句不提后天慈善会的事。要是现在问了太多,檀谊沉多半会起疑,后天真是在邮轮上碰面了,一联想起来,多半会误会我暗地打听到他和裴霆俊在同个场合,故意造出的一个巧合。他表面大概也不会说什么,可是我知道,他心里会感到不快。
檀谊沉回复过来:『早点睡。』
果然我不问,他便不会主动地提起后天的事。整夜都睡不好,隔天我下楼,先把门房吓了一跳。门房道:“您昨晚睡不好?”
我无Jing打采的:“唔。”就坐上车。
成叔也来关心:“叶先生,时间还早,您先养个Jing神。”
车子一路上走得很慢,似乎成叔又绕了远路,虽不至于迟到,不过比昨天晚了一会儿,大概谢安蕾心里已认定今天我不进公司,见到我,倒像是意外。她又看看我:“昨晚您没有休息好?”
我在办公椅坐下,往后靠,一只手扶住额头:“我想我现在需要一片头痛药。”
谢安蕾似乎吓一跳了:“您生病了?”
我垂下手,便瞅了她一眼:“没有,但是我想快了。”
谢安蕾看着我:“我想您需要一杯热茶。”
我耸耸肩,她转身出去。过了一会儿,她端着一杯茶回来,放到桌边。我看着她,开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拿到明天文馨慈善基金会举办的慈善会邀请函?”
谢安蕾顿了顿,道:“您问的是,将要在邮轮爱丽妮亚号举办的慈善会?”
我倒不知道邮轮的名字,道:“唔。”
谢安蕾道:“假如是对的,我想叶先生那里会有一张邀请函。”
她口中的叶先生是我大哥。我点点头:“我知道,不过我不想通过他,我完全不想让他知道,需要以私人的理由登船。”
谢安蕾面无表情,她道:“我记得那艘邮轮是您的好友周米先生家里的。”
我竟忘记了!那是周家的邮轮,周米还曾经对我提到过。周家当然会有一张邀请函。又记起来,前两天听见周米说他的父亲到纽约去,想必会是周米代他父亲出席,倒可以问问他,请他找我一块去。
我马上坐直起来,连忙打电话。大概周米正忙于会议,无人接听。谢安蕾早已经出去,不过她现在又进来了。她说:“叶总,有个人想要见您。”
我只好暂挂掉电话:“是哪位?”
谢安蕾道:“一位檀先生。”
我呆了一呆,不敢相信——檀谊沉竟来找我?我忙回神,就站起来,整了整衣服。一面道:“请他进来。”
谢安蕾开了门,请进了一个着暗色西服的男子,一看,高高瘦瘦,那模样面熟。并不是檀谊沉,是他的堂兄,檀壹文。我真正没想到,就愣住了。
檀壹文十分局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