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夫?”
我笑了笑,道:“当然,以我家里的名义去做这个事,我既不用欠谁人情,也不用担心日后被谁拿住这个答应一些要求,但是,我还不想叫于正能知道他真正招惹了谁,就让他去猜,我要让他自己来找我。”
我扬起眉毛,又道:“而且那家报社名义上是都市传媒集团下的公司,都市传媒集团是章家的,他们自家人打自家人,不晓得到时候都市传媒还会不会说不管?”
范为邦看着我:“……好吧,我想我是没什么可担心了。”
我没说话,打开桌上木制的烟盒,取出一根雪茄烟。我让范为邦也抽,他仿佛犹豫,不过接下了。我对他笑道:“这几天真的辛苦你了。”
范为邦打着火,斜看了我一眼,一面把点燃的火柴递上来:“太辛苦了!我需要休假。”
我把烟凑近,抽了一口菸,笑道:“准了。”
范为邦也笑了,道:“说话算话。”他便要出去,似乎又想起什么,回头道:“对了,王小姐那里你怎么安排?”
我往后靠在椅背上,道:“送她到国外去。她家人一直没有出面,也是因为她对他们说公司派她到国外研习一年,正好送她到国外的医院做手术,等她休养好了,再看看她的意愿回不回来,或者安排她到别的地方生活。”
范为邦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就出去了。
当天晚上,我收到一份照片,照片上的人是于正能,他在一家会所的包厢,在那昏黄的灯光下,他看上去喝醉了,有点狼狈,衣服没有穿好,身边还环绕着好几个年轻的男孩子。那地方,他必定不是第一次去,在那里放松Jing神,叫几个漂亮的男孩子陪伴,其实圈子里也并不乏做这样事情的人,不过没有放到台面上罢了。
这新闻要是放出去,大概也很快会被压下,然而他在家族里刚刚站住一个位子,大概还不够稳固,这时候不能允许有半点的丑闻留出来。
我要谢安蕾把照片秘密地寄到那家报社去。
隔天下午,贺珍霖那边和解的事弄定了,范为邦便通知了各大媒体,在傍晚的时候开了记者会,刘习清在律师与现今的经纪人陪伴下,对社会大众道歉,一方面又出具了和解书,范为邦现场也发布了公司与刘习清已解约的消息。记者们等了多天,不免有许多问题,但再怎样问,全不至于使人答不上来。当然也没有过于尖酸的出人意料的问题。
那家报社的记者来了两个,事后在他们的报刊上忠诚地报导了当天记者会的情形。
终算结果一桩麻烦事,外界看法好坏各半,我并不在意,反正危机顺利除去了,也还了于正能一点颜色,短时间他大概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公司股价掉了一点,一切事务仍旧照常,这阵子陆续谈定的几个合作,近期也要公开了。
我信守承诺,给范为邦休假。他一听,倒好像不满意:“休假两天?我到哪里去?”
我故作思考:“唔,你可以找一座无人小岛,白天晒太阳游水,晚上看星星,待上两天,保证Jing神上能够充实了。”
范为邦一脸好气又好笑似的:“我一个人到无人小岛?”
我道:“要是你缺旅伴,我也可以帮忙你找一个。”
范为邦断然拒绝:“谢谢,不用了!我不休假了,我上班!”
我道:“这是你自己说的话,到时候可不要来说我苛刻。”
范为邦白了一眼,彷佛气得笑了:“绝对不会!”就出去了。
我立刻打电话出去,告诉谢安蕾这两天我不会进公司。谢安蕾没有多说什么,大概我之前生病,她始终觉得我需要好好休养。公司有范为邦在,我十分放心,当天下午便提前离开了。我打算趁着这两天时间,好好计划与檀谊沉吃饭的事。到现在我与他还没有机会见面,却不是没有联络。他早也回了公寓,就在宴会结束隔天晚上。他开车回来,却没有通知我挪开我的车子。
本来檀谊沉白天几乎不在家,我大可趁机将我的车子移回原位,他便可以把车子放回他的位子。但我没有这样做,心里想看看他何时会主动提起,他真正一次也不曾在讯息上谈到这一点,仿佛根本没有这回事。
檀谊沉不说,我也就装作忘了。
吃饭的时间定在这礼拜天中午,原来我属意礼拜六晚上,然而檀谊沉那天有事,上午他还要到诊所看诊,下午在北区医院有一场Jing神医学会议,他需要参加,结束差不多六七点了。后来经过思考,就改到礼拜天中午,我也有时间预备,况且当天艺术学校校庆,说定了会去,不能食言。去了不一定待到什么时候,但是马上离开的话,就算章祈不介意,总是失礼。
我刚刚到家,立刻接到朱铭棣电话,他回国了。回来差不多三天,还在国外的时候就知道我公司艺人闹的丑闻,现在晓得处理好了,便找我见面,在他港区的大楼房子里喝茶,他向来会收拾,把整间屋子打理得非常整洁舒适。
朱铭棣引我到起居室,这房间临着一面大的落地窗,往外看出去,隔着很远的地方那同样的白与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