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看好的嫂子就这么跑了。
不过,九哥也是,对付仇人的时候,手段多的数不清,简直可以说把敌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怎么对上阿柔,就束手无策了呢?
还要她来从中斡旋,她几时受过这样的罪,Cao-过这样的心?
“不想嫁人……”三哥迟疑着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所以你就又拒绝了九皇子?”
阿柔垂下眼睑,遮住眼里的情绪:“不全是。”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阿柔方才所说的拒婚,前面要加一个“又”字!
这下,不光是元媛和爹娘觉得惊讶,连见多了大世面,处变不惊的外公都被震到了——要知道,如今萧梵屹的地位,与刚从太常寺回来的时候相比,已经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阿柔竟然说拒绝,就拒绝。
太傅和宁大夫对视一眼,俱都大笑起来。
“不想嫁就不嫁。”外公望着她,眼神里满是对小辈的疼宠,“回头我就去和张阁老说明。”
结果,根本不用他去说,不到一下午的时间,阿柔又一次拒绝九皇子的消息,就在京都传遍了。
但这一回,骂阿柔的明显减少了,毕竟上次在张凌宇的及笄宴上救了那么多的人,在那之后,许多贵女都以她为榜样,花也不绣了,嚷着要练武。练了之后才发现原来练武那么难,不禁更加佩服阿柔。
这样的女子,难怪能得九皇子的青睐。
若阿柔同意和他在一起,那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若阿柔不同意,那就是意志坚定,遗世独立,怎么着都是女子典范。
通过上次事件赚得盆满钵满等话本先生和说书先生又一次发现了生财之道,刚得了只言片语,一部可歌可泣的爱情史诗就已经在脑子里成型了。
当晚,京都各大茶馆、戏院、酒楼的说书人就将两人的故事安排得明明白白,不光火花四溅,还危机四伏、激-情四射,听得人直上头,只要有说他们的地方,便是人山人海,场场爆满。
江家众人:“……”
因为实在太火爆了,元媛还专门跑出去听了一段,回来绘声绘色地描述给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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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好听,三哥特别喜欢听她说话,眼睛眨都不眨地望着她,小姑娘每一个抑扬顿挫的重音,或是故弄玄虚的留白,都让他无比心动。
元媛见他又一脸痴迷地望着自己,只当他单纯无害,完全不做他想,将自己听来的故事说完,就去讨三哥的赏。
“再去学一段来。”三哥假公济私,想多听听她的声音。
小姑娘嗓子都要说干了,本是为他妹妹考虑,结果这人的关注点却偏到了东胡去,顿时就不太高兴了。
胳膊一抱,就气呼呼地说:“我又不是鹦鹉。”
“学一小段是给你解闷儿,你倒好,让我去偷师……”说着说着,想起自己还得倚仗他,话锋一转,“偷师也不是不行,但那是另外的价钱。”
“你家公子什么时候差过钱?说,要多少。”
元媛本也是和他插科打诨,并不是真的财迷心窍,况且,她根本不缺钱。
当即在阿森面前蹲下,双手扒着椅子扶手,仰头看他:“公子啊,你说你这么有钱,又这么喜欢听人说书,你不如以此搞点生意嘛。”
“怎么搞?”阿森低头瞧她,只当她随口一说。
结果,元媛当即接着他的话,洋洋洒洒说了半天,将酒楼的前期建设,市场定位、整体规划全给他说了一遍,连在那条街开张、请多少人、菜单酒水都给他想好了。
阿森傻眼地盯着她,约听越觉得可行,而且,江家就是靠酒馆发迹的,他又常年接触女子,自己心里也有一杆秤,只是懒散惯了,加上爱好音律,并未认真考虑过此事。这会儿,一听见她的建议,当即就有了动力和期待。
一个激动,就想要抱着小姑娘转几圈,结果他腿还没有彻底康复,刚站起来就差点儿倒在元媛身上。
元媛伸手扶他,反倒被他拉到了椅子上,直接趴在了他的怀里。
手还在他的胸膛上按着。
三哥从小就受女子欢迎,而且他能够理解女子的不易,因此从未对女子有过过分的举动,这是头一次离女孩子这么近。
太软了,哪里都是软的,让他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反观元媛,完全没有察觉到不对,甚至还惊叹道:“公子,你皮肤真好,滑得腻手!”说着,还极认真地摸了两把,“你心跳好快啊,生病了?”
阿森:“……”
轻咳一声,阿森只得装作若无其事,将她拉起来,用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严肃地说道:“我觉得你方才所言十分可行,这样,你把自己的计划详实地写下来。”
说完,杵着拐杖,忙不迭走了。
留在原地的元媛:“???”写、写下来?自己是哪里惹他不高兴了,要这般折腾她?
这还不如去找说书先生偷师呢!
气呼呼地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