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要去,他断不会放心她独自一人,定会跟着。如此一来,不仅她可能有危险,他亦然。
她又怎会让他跟着去冒险。
“大燕王莫要以为本宫是开玩笑,除掉大燕这个隐患,还能在紧要关头出手救几个人换得一个好名声,于本宫有利无弊,大燕王可要想好了。”
她方才分明已快松口,君凰一句话便左右了她的决定。
燕浮沉微微敛眸。
果然,君凰在她心中的分量胜过一切。
“孤说过,印鉴所藏之处只有孤一人知晓……”
却被顾月卿抬手打断:“这些废话大燕王便不必再说,本宫算过路程,从此处快马加鞭四日便能到原野,来回也就八日,本宫给大燕王十日。十日后若无降书,便是你的死期……”
忽而话锋一转,“哦,是了,大燕王并非怕死之人,亦不相信本宫会对你大燕百姓如何。既如此,本宫便先不杀你,十日过后,一日不见降书,本宫便屠一城,让大燕王亲眼看看本宫会否如此做。”
看着她这副透着几分邪肆凛冽的模样,燕浮沉心一沉。
她用如此神态说出这番话,便是说她未开玩笑。
她既说出来,便会做到。
原来他真的从未了解过她。
再看君凰,他一双赤眸从未离开过她,面上带着浅笑,好似早便料到她会如此一般。
深吸口气,压下心底波动的情绪,神色凝重道:“倾城公主的手段和魄力果然了得,便是孤都甘拜下风。只是公主说了这许多,也要能将孤留下才能作数。”
“倾城公主,出手吧,今日倒要看看你能否将孤留下。”
“王上,您……”夜一捂着伤口,十分担忧。
王上这副样子,哪里是倾城公主的对手,更况还有一个君临帝!
一人尚且打不过,更况这二人!
只是话未出口,便被燕浮沉抬手止住。
夜一都能看明白的问题,燕浮沉又岂会看不明白。
他这样自有他的考量。
余光瞄一眼对面的援军,近了。
他拖延些时间,未必不能离开此处。
然他到底是低估了顾月卿,他能想到拖延时间,顾月卿会想不到他在拖延时间么。
便是想不到,她也并不打算在这里浪费时间与他打。
如他们这般高手,就算身受重伤,一时半会儿想要取胜也不一定能做到。
“大燕王错了,想要留下你,不一定非要本宫出手。”
指尖抚过某根琴弦,轻轻一挑。
琴声传出,带出的劲风朝燕浮沉袭去。
见识过琴诀的厉害,燕浮沉微惊,堪堪躲过……
然,下一瞬视线便有些模糊,“你、你……”话未说完,身形一晃便从马背上落下,幸得夜一反应过来忙将他扶住,不然定是要跌得形象全无。
接着便听到几道“扑通”的落马声传来,是那几个夜煞成员也从马背上落下。
夜一也觉一阵晕眩,“倾城公主,你竟下毒!”
人未昏迷,仅是全身无力。
燕浮沉未说话,待终能看清人,便直直盯着顾月卿。她这番不动手,定是觉察到他的意图,可他的意图并非只这一个。
说来,他从未好好与她打过一场,他其实想借此机会与她真正交一次手,是以方才他喊出手是对着她,而非君凰。
然即便只是这样一个机会,她竟也不愿给他。
“堂堂天启摄国公主,竟用毒!如此下作手段……”
“下作?”顾月卿淡淡抬眸看过去,没来由的,夜一便闭了嘴,同时还觉有一股凉意从脚底窜起,渗透至四肢百骸。
原来这才是倾城公主真正的模样!
气势竟是比之王上和君临帝来都半点不弱!
“本宫最擅用毒,以毒伤人是本宫的制敌手段,此事坊间百姓都知晓,怎么大燕王的随侍竟是连坊间百姓都不如么。”
夜一被她说得面红耳赤。
她这话就是在说他身为王上的随侍,消息都无百姓灵通!
变相的骂他无用!
顾月卿不再管他,视线转向燕浮沉,“不过,大燕王也不必担心,不过是寻常软筋散,仅是暂时动用不得内力,不会伤及性命。”
“哦,忘了说,这软筋散的药性恰是十日。”
语罢看向夏叶,夏叶得令,掏出一瓶药,“这里有一枚解药,大燕王可让您的随侍服下,回大燕王宫去取印鉴。”
一招手,“来人!”
有两名万毒谷弟子上前,“右使大人请吩咐。”
“那位随侍中了软筋散,怕是扶不住大燕王,去帮忙。”
夜一当然不肯将燕浮沉交敌人,但他身中软筋散,根本敌不过两个武功高强之人。
燕浮沉很快被两人押住。
“大燕王若是同意,解药便给你这位随侍服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