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没有多少时间供他们选择了。
幸好唐安芙之前准备的很是充足,在各种解瘴丸的帮助下,三人总算跌跌撞撞的穿过乌月林,回到了他们熟悉的大齐土地之上。
再一次呼吸到大齐的空气,唐安芙当即就感动哭了,然后直接找了一家路边的羊rou馆,要了十斤羊rou和三斤烧酒来庆祝他们的劫后余生。
“这才叫日子,南月国连吃的东西都不如我们大齐,这才叫rou嘛。风影,多吃点。”
说完,递给风影一只大羊腿,风影接过后,看了看自家王爷,齐辰正好也向他看来,想起这一年来风影所遭遇的,齐辰端起一杯酒敬他:
“你也辛苦了。”
风影惶恐举杯:“不辛苦,都是风影该做的。”
主仆二人喝了一杯,唐安芙也想跟着喝,却被齐辰拦下:
“喝酒伤胃,别喝了。”
唐安芙咽下口中的rou:“我没事儿了。难得高兴嘛。”
齐辰依旧不许,另外问店家要了热开水,从衣襟中将药盒取出:
“这是你体内毒的解药,赶紧吃了。”
唐安芙意外的看着那黑白两色药丸,惊喜问:“你从哪里得来的?段灵瑞那王八蛋居然肯给你?”
齐辰盯着她吃药,见她把药咽下去了才放心说:
“他怎可能听话给我。就算他敢给我也不敢要啊。”
“嗯?”唐安芙不解:“那这怎么得来的?”
“我喂他爹吃了十人份的毒,看着他给他爹解毒以后才确定的。”
齐辰说着,见唐安芙又想去碰酒碗,立刻就镇压下来:
“吃了药还敢喝酒。再喝点热水。”
唐安芙无奈,只能抱着羊腿边啃边喝水,总觉得少了很多豪迈。
“你这胃疾是怎么回事?”齐辰想起那日太医说她有胃疾之事,却不知她是何时染上的,他离京之前还分明好好的。
唐安芙怕说多了他难过,于是化繁为简说了句:
“哎呀,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总忘记吃饭,只要以后好好吃饭就没事啦。”
齐辰目光沉沉盯着她,当然知道她这么说是为了让人宽心,胃疾这种病不是一顿两顿饿着就能形成的,原本有些圆润的她,瘦成如今这皮包骨,想也知道,她孤身一人从大齐寻到南月国,路途中餐风露宿,吃的苦绝不是她三言两语说的那般轻松。
只要想象她在路途中的艰辛画面,齐辰就觉眼角酸涩,握住唐安芙的手沉默不语。
唐安芙见他眼底似乎亮闪闪的,居然没心没肺的凑到他面前咋呼起来:
“咦咦咦?我家相公这是要哭鼻子吗?羞不羞啊。”
齐辰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将头低下奋力眨了几下眼睛,喉咙干哑:
“你本可以不吃这番苦的。”
唐安芙反握他手:“那怎么行。好不容易找了个好相公,我还没折腾够你呢,哪能放你在外面风流快活?”
齐辰以为她是说南月国圣女白薇之事,正色澄清:
“我没有,我虽在南月国,但从未碰过其他女人,至于那桩婚约,我也从来没有答应过,都是国师他们自说自话的。”
唐安芙见他这样,觉得好玩,故意道:
“你当真一点都没动心?那圣女模样生的还行,虽然有点势力眼,但也还好了,至少表面文章做的挺好。若是我没去找你,过段时间你约莫就会妥协了吧。”
“绝不会!就算你不去找我,我也不可能娶她和任何人。”齐辰态度十分坚定:“我虽然失忆了,但心之所向绝不会变。唔。”
他这话音刚落,唐安芙就忍不住凑过来亲了他一下,虽说两人没羞没臊惯了,可毕竟是大庭广众,齐辰多少还有点不好意思,风影则识趣的拿了根羊腿坐到另一桌去了。
“如此看来,我为你披荆斩棘,你为我守身如玉,咱俩真是般配。”唐安芙打趣。
齐辰也忍不住被逗笑了,伸手轻抚她如花般的笑颜,额头相抵,轻声问道:
“你呢,你说皇兄已为我办了国丧,他们都信我死了,你为何不信?”
唐安芙想了一会儿后,笃定一笑:
“我就不信!你如果死了,哪怕魂飘万里也肯定要回来与我道别的。可他们说你死后,我却一次都没梦见你回来与我道别。”
就因为这?
齐辰的心尖尖上又是一阵莫名的心疼:“傻丫头。”
唐安芙想起那阵的煎熬,红了眼眶:
“你不许骂我傻,那阵子好些人都骂我傻了,疯了,才会非说你活着。如今好了,我都迫不及待想看那些人看见你跟看见鬼似的表情了。”
齐辰给她抹泪:“什么话!我可不是鬼。”
“对,你不是鬼,你是人,活生生的人,还是我男人。”唐安芙收起喜极而泣的眼泪。
她男人亲了亲她的眼睛,像是亲了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眼中满是心疼与怜爱,还有满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