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族女人破坏了。
她要把那女人大卸八块,她要她付出代价。
段玥离鼻眼观心:“她是我的人,不懂南月国的规矩,犯了错是我没管好,王后若有责罚,我替她受了。”
王后与国主对望一眼,两人都没想到离王会说出这样的话。
国主说:“离王,昨日闯宫之人虽与你有关,但我知绝非你授意,你只需将她交出,王后略施薄惩后仍还给你。”
王后也开口:“是啊离王,谁犯了错谁受罚,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你把她交出来,我看在离王的面子上,会留她一条性命在的。”
但也只是留条命了……王后心中狠狠暗道,那女子毁了她这么多年的心血,不揭她一层皮,王后咽不下这口气。
“我说了,她的罪,我承担。”段玥离沉声说:
“还有,昨日她只是在宫中看见一个濒死的少年,于心不忍救了他,她是外族人,不懂南月国的规矩情有可原,她的罪只有不问缘由盲目救人一条,并不是国主所说的‘闯宫’,她之所以会入宫,是王后召见的,若说她入宫有罪,那也是王后召见的罪,与她无关。”
王后没想到离王为了一个小小的舞姬竟顶撞她至此,为了给那低贱的舞姬脱罪,连她这个王后也敢攀诬。
“离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王后质问。
自从离王回了南月国,因背负着强大的力量,谁也不容小觑,但他少言寡语,规规矩矩,所以很多时候倒让王后忘记了他的强大。
“我自然知道,王后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段玥离冷然问。
王后彻底被噎住了,看向病弱的国主,国主盯着离王看了好一会儿,才问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你竟对她用情至此吗?”
段玥离没说话,国主却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坚定。
“既然离王一力承担,那王后想如何处置?”国主问王后。
王后刚要开口,就听国主又追加一句:“王后可以多想一会儿,不必着急。”
国主这话是什么意思,基本上已经很明确了。
他接受了离王抵罪的行为,但却不想让他承受太多罪责,这是在提醒王后三思后行,适可而止。
王后心中虽然憋屈,但在这个位置上却不得不审时度势,适当妥协。
“既然离王一力承担,那便以劫狱罪论处,杖责一百,陛下觉得如何?”
若是常人,杖责一百或许是大惩罚,但对于强悍的离王来说,一百杖责甚至都不构成让他皮开rou绽的条件,更别说伤其筋骨了。
“离王觉得如何?”
王后问国主,国主问离王。也就是说,若离王对王后的惩罚措施有意见,他就能推翻。
“臣领罚。”
段玥离没有多余废话,行礼后便转身离开审判大殿,直接领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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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月光如水。
段玥离让管家给他上过一些药后就趴在床上,准备入睡。
可不管他怎么强迫自己入睡偏偏怎样都睡不着。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寝房,透过屏风能隐隐看见那空无一人的软榻,盯着那软榻看了一会儿,段玥离强迫自己将脑袋转到另一边,闭上双眼,越闭越Jing神。
最终受不了这种七上八下的焦虑,段玥离掀被下床,站在门后犹豫了小半柱香的时间后,还是没有战胜焦虑,打开房门直奔柴房。
柴房在王府的最边上,花园中有巡逻的护卫看见自家王爷大半夜连披风都没裹走在回廊上,也不敢多问。
段玥离来到柴房外,柴房没上锁,也没人看守,因为他知道若是她想走,上再多的锁,派再多的人都留不住她,设置那些没有任何作用。
手在柴房大门前抬起又放下,最后决定先到窗户那儿看一眼再说。
柴房里很暗,看不太清,段玥离将两手拢在眼睛两侧,弓着身子努力看向里面,终于看见地上躺着的人。
地上多冷啊,她怎么就躺地上了。
段玥离推门而入,来到蜷缩在地上的身影前站定,见她身子微微在动,生怕她嘲笑自己,于是先声夺人来了句:
“本王只是经过,看看你老不老实,可不是特意来关心你的。”
地上的唐安芙没有反应,更别说回答了,段玥离低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把自己缩成一个虾子模样,双手抱膝侧躺着,身上单薄的没有二两rou,以为她是觉得冷才这样。
段玥离蹲下身子,拍了拍她的后背:
“喂,地上这么凉,躺着舒服吗?若你知道错了,跟本王认个错,本王可以既往不咎,让你回房去睡。”
依旧没有回应。
可她身子分明在颤抖,没有睡着。
段玥离扣着她肩膀将她掰了过来,就看见月光下,她脸色惨白,额头鬓角脖颈处被冷汗浸shi,眉头紧锁,十分痛苦的样子。
想起之前她说自己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