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回北京了。
“这么突然。”李文逊帮他收拾行李,“我还想带你多玩儿几个景点。”
“以后吧,”孔绽想了想,“下次你带李总出来玩儿。”
“得了吧。”李文逊撇撇嘴,“带他还不如牵条狼狗。”
“哦?”
“见谁都咬,急了连我都咬。”李文逊想了想,“不行不行,带他出去,哪儿是我遛他,分明是他遛我。”
“你行了啊,嘴巴吧嗒吧嗒的,”孔绽笑道,“这话可别当着李总面儿说,当心挨揍。”
“又不是没挨过,”李文逊大喇喇喂了口葡萄,“是不是事情处理好了,所以昭你回去。”
“嗯,说是解决的差不多了。”孔绽点了点头,“李总也可以放心让我回去了。”
“我哥。。”李文逊吞吞吐吐,“最近还好吗。”
孔绽若有所思地望了他一眼,“你又和李总吵架了?”
“谁跟他吵架了,”李文逊咂咂嘴,“我大人有大量,才不会跟他斤斤计较。”
“别这么说,有时候你会发现,有人愿意为了你计较些什么,是件好事;”孔绽笑着摇摇头,“尤其是当他只对你计较的时候。”
李文逊抖了抖肩膀,“孔大哥,你好rou麻啊。”
“是你太没心没肺了,”孔绽叹了口气,“记得主动给你哥打个电话,他很想你。”
李文逊心脏砰砰直跳,“他想我怎么不主动给我打啊。”
孔绽无奈地瞥了他一眼,朝他扬扬下巴,“你说呢。”
李文逊梗了脖子,红着脸不说话了。
主动给李文耀打个电话吧,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问候几句。就这么决定了。
第二天下午,李文逊送孔绽去了机场,自己打车回了公寓。
出了电梯,走到家门口,正想掏钥匙开门,发现大门只是掩着,没锁。
李文逊暗暗一惊,进贼了?推开门,拾了门边挂衣服的衣撑握在手里,悄悄进去了。
死一般的寂静。
可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时,他听到厨房的门隐约传来簌簌声。
李文逊吊着胆子轻步上前,推开门的那一刹那,他看到罗姐被绑着卧在地板上,嘴巴上贴了胶布,此时看见他,眼里全是惊恐,拼命挣扎着朝他唔唔乱叫。
“罗姨!”李文逊脸色一白,正要冲上去之时,突然背后一凉。有什么坚锐的物品抵住了他。
“别动。”那人冷道,“手里东西放下。”
李文逊额头渗出一层细汗,哐当一声扔了衣撑。
那人很满意,“都进来。”
只见不知从哪儿的角落兀的又冒出四个人。李文逊自己都不知道这么小的屋子居然能藏这么多人。
他见人貌似全齐了,正想问句什么,就被拿刀抵着他的人一记手刀劈在了后颈,失去知觉。
那人将李文逊轻轻松松一把扛在肩上,对着窝在角落,吓得哭成梨花带雨的罗姐说道,“通知你家老板来赎人。他知道我是谁。过期不候。”然后就大摇大摆地带着人离开了。
晚上九点,北京。
李文耀觉得眼皮跳的厉害。他心神不宁地望着墙壁上的摆钟。
孔绽进来,给他泡了杯咖啡,“李总。”
李文耀眼神放空,没什么反应。
“李总。”孔绽又叫了一声,“天津的事已经处理妥当了,您早点休息。”
“给准信了吗。”
“这个。。”孔绽低下头,“暂时还没有。”
“阿绽。”李文耀揉了揉眉心,“我老是觉得有点心慌,好像有什么事没做好。”
孔绽沉思片刻,“我再去警局那边问问。”
这时,李文耀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李文耀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不安的预感更加强烈,战战兢兢接通了,“喂。”
“文耀。”是缉查科的文副局,声音听上去不太好,“朱肖跑了。”
李文耀浑身一冷。手指掐拢。
“该死,他妈的袭警。”文副局骂道,“文耀,安顿好你的家人,一定要确保他们没事。朱肖出来了,一定会找你算账。你要当心。我也会今晚连夜搜查,尽快将人犯逮捕归案。”
李文耀心中警铃大作,匆匆一声感谢直接甩断了电话。
孔绽见他脸色苍白,“李总。”
“赶紧。。”李文耀喉结颤抖,“赶紧给阿文打个电话。。”
晚上九点半。杭州。
李文逊在一阵刺骨的冷意中醒来。此时已是十一月初,夜里寒凉袭人。
他脖子酸痛,头脑昏沉,尝试着动了动,才发现手脚被牢牢绑住,整个人锢在一张椅子里。
李文逊立刻就清醒了一大截儿。
他这人挺胆小的。如今被孤身一人绑在这漆黑一片的空间里,从身到心都盛满了恐惧。
他瞪大眼睛望着周围